南甯商右手背至身後,左手虛握放于身前,微微眯起雙眸,眉頭緊皺成一個“川”字,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顯然是被眼前的景象氣得不輕,看着南玉華被人慌亂的拽了出來,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樣,更是氣的臉色鐵青。
“你們幾個,在相府門前拉拉扯扯,成何樣子!”他怒喝道,聲音在門前回蕩。
“爹爹,不要怪他們,他們也是被大姐給吓傻了,短短的半個時辰,都被大姐吓兩回了,怨不得他們反應遲鈍。”南悠悠為下人們辯解着,一衆下人跪在地上,皆對南悠悠感激涕零。
“南悠悠,你什麼意思,什麼被我吓到了……你血口噴人啊!”南玉華隻覺得口鼻間還有陳知之身上的腥臭,腦子已經成了一團漿糊,都有點口不擇言了。
南悠悠一臉無辜道:“我說的是事實啊,你被那個叫花子緊緊抱着,怪吓人的……哎呀我不好意思說。”
“那你還說!你……”南玉華氣的渾身抖如篩糠。
“夠了!”南甯商發出一聲暴喝,制止了兩人毫無邏輯又無章法的對話:“都進去再說!把這三個衣衫褴褛之人,也給本相帶進相府!”
南甯商雖然憤怒,但用詞挺委婉,他身為堂堂丞相,自然不能做出以權壓人之舉,連話也不能說的難聽。
陳知之臉色慘白,陳張氏和陳瑤瑤已經被吓傻了,三人俱是像死狗一樣,被人拖進了丞相府。
一場鬧劇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鬧起來,又稀裡糊塗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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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會客廳,大門緊閉着。
廳内布置得典雅華貴,擺放着雕花梨木桌椅,桌上錯落有緻地擺放着精緻的瓷器和香爐,袅袅青煙緩緩升起,牆壁上挂着名人字畫,彰顯着主人的品味。
由于南玉華的事情,大門關的緊緊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棂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南玉華低垂着頭,站在廳内,雙手不自覺地攥着衣角,臉上滿是緊張之色,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南甯商面色凝重地坐在主位上,右手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目光如炬地盯着南玉華:“說吧,今日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隻有南甯商低沉的聲音在會客廳内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