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景徹底成了公司裡的風雲人物,從蘇南隔壁的小辦公室暴露在大衆視野下。
他本來打算冷處理,直到忙了一上午去洗手間上廁所,拉鍊拉到一半,就有人違背男士廁所社交禮儀,湊他旁邊廁所和他搭話,還不死心地往他褲子裡看。
他不得不扭頭盯着那人,将人盯得臉紅,才去隔間裡面壁。
等沒了人聲,他才從廁所慢慢挪出來,沒想到娜姐正守在男廁門口,一張明豔的臉,嘴唇上大紅啞光口紅和高調的大圈銀耳環十分有沖擊力,硬生生将他逼得後退一步。
江流景抓緊自己的佛串子,左右看了看,對上幾個八卦的眼神,無奈地說:“娜姐,這是男廁。”
娜姐業務能力強,人緣也好,平時經常關照他,給他送些糕點,借機向他打聽一些同事們好奇的消息。
江流景身邊的男人是沈歸慈,比頭條上的爆點還勁爆,娜姐笑:“我知道呀!出來吧,我不進去。”
江流景硬着頭皮出來,娜姐撩開燙成大波浪的頭發,擠他的肩膀,推着他往前走,神秘地說:“小流景,沒想到你還有這一層關系,牛死了!要是早說出來,他們哪裡敢給你使絆子?”
江流景沒吭聲。在他确定沈歸慈的意圖之前,他是不會說一句話的。
娜姐将人擠到辦公室,還是沒能從他嘴裡撬出一句關于沈歸慈的話來,又和正在等江流景的蘇南聊了幾句,一步三回頭離開。
江流景掠過蘇南頸間越來越密集的吻痕,将落了沈歸慈的個人簽章的資料找出來。隻要是江流景拿去找沈歸慈的文件,總會在很短時間内蓋完,需要傅承經手的資料能拖上三四天,其中還要蘇南作不少努力。
兩人溝通完工作,蘇南卡頓,看着他欲言又止,江流景問:“南哥?”
蘇南扶了扶腰,覺得不妥,又放下,不自在地說:“那個,流景……你最近盡量回沈總那裡,避避風頭。”
江流景小心翼翼揣測:“傅總很讨厭我吧?”
蘇南臉上藏不住心思,明顯傅承已經對他深惡痛絕,看在沈歸慈的面子上不敢奈何,隻能逼蘇南。
蘇南嗔怒:“他最近心情不好,容易發火,他怎麼這樣,害你也被牽連了。”
流言甚嚣塵上,傅承看不得公司輿論脫離自己掌控,明裡暗裡給罪魁禍首江流景找了不少麻煩,光靠一個蘇南一張嘴根本堵不住,還得江流景像根罵不動的木頭一樣杵在那裡,以超強的業務能力逼得傅承簽字。
江流景眼睫垂落,手指捏着資料一角:“應該是我工作做錯了,對不起,南哥。”
江流景對工作特别上心,在工作中鮮少露出情緒,這副模樣讓蘇南心道不好,提高聲音:“怎麼會是你的問題?你工作上手快,學習能力強,比大多數人都做得好,他、他就那樣,不講是非,太霸道了!”
江流景恨不得舉雙手贊同。怪事,這事是給傅承做的,項目掙的錢又拿不到他手裡,傅承在那使什麼絆子?
蘇南氣得胸膛起伏,想起自己要說什麼,生硬地轉了話題:“那個,流景,弟弟他——”
江流景緊張起來,問:“蘇曜他怎麼了?”
蘇南目光閃爍,支支吾吾說道:“最近要辦一個升學宴,請你來參加。”
升學宴?
這是一個比較重要的情節,屬于主線人物的交彙點,每個攻的支線從這裡開始交纏不清,蘇南也陷入四個人的瘋狂追求中。
不過原世界線裡蘇曜的升學宴可不是傅承辦的,而是由沈歸慈一手操辦,親手獻給蘇南在A市平步青雲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