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開車一前一後地回了衛翠。
傅映洲厚着臉皮硬是陪她上了樓,在開門的一瞬間就将季洛鏡抱起來順手反鎖上了門。
驟然失重,季洛鏡差點驚呼出聲。
抵着牆,他的吻便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呼吸淩亂濃重。
想拒絕他的話根本說不出口,傅映洲像是失去理智一般不斷在她的唇上索取着自己想要的情感。
踢掉鞋子,抱着她進了常住的卧室。
浴缸裡放滿了熱水,傅映洲壓着季洛鏡進入了水中。
這個行為使她太意外了,閉氣的技巧沒有派上用場,由于水壓的作用連續地灌入鼻腔。她隻能順勢緊緊攀附着傅映洲堅實的肩膀,尋找能夠呼吸到新鮮空氣的缺口。
鼻腔進水的瞬間,幾乎是立刻,吻便貼了上來為她渡着氣息。耳間隻有水聲,季洛鏡害怕地要哭了。
危險的事情玩一次就夠了。
傅映洲将她撈了上來,目視着因害怕而氤氲的眼睛,臉頰上的水珠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浴缸水。
“傅映洲!你……”季洛鏡後半句還未出口,就被傅映洲捂住嘴,随後欺身而上咬在了鎖骨間。
她的指尖緊緊扒住浴缸池邊,維持着那搖搖欲墜的重心。傅映洲惡劣起來,她根本招架不住。
水面,泛起一絲殷紅。
傷口溢出的血珠滴落在水中,傅映洲松口後為了防止傷口感染就及時逆轉了。
“唔……”季洛鏡的半顆腦袋幾乎是浸在水中,在察覺到這一切後,傅映洲徹底地将她整一個從水裡撈了上來,打橫抱在懷裡。
全身都濕漉漉的,頭發也粘在背上。季洛鏡實在是有點難受,隻覺這澡洗得并不舒服。她想要發作,但又強壓下情緒。畢竟傅映洲目前是她的交易對象,不是别人。他們不是普通的戀愛關系,說的難聽點隻是金主和炮友,她的難受并不想明說出來。
他耐着性子,将季洛鏡摁在浴室的台子上吹幹了頭發。
是一天的淩晨時分,傅映洲沒怎麼說話,甚至有些沉默寡言。
季洛鏡不太明白今天他是怎麼了,窗外的月格外得圓,恍然間竟發覺已經過了月半。難道血族還受圓月的影響?
她忽然失笑,再加上傅映洲的指尖撫摸着她的頭發,實在有些敏感發癢。
傅映洲低聲問:“笑什麼?”他的嗓音暗啞得吓人,季洛鏡感受到危險的訊号來自于無形中他帶來的威壓。
季洛鏡在心裡表示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笑得出來實在是沒心沒肺了。
發絲吹了個半幹,傅映洲就急不可耐地重新抱起她,扔上了床。
她的房間床鋪前幾天剛收拾過,不開空調,半厚的被子這時候蓋剛剛好,不冷也不熱。在自己家,這地方讓她覺得異常有安全感。
傅映洲扯過一塊枕頭墊在她的腰下,傾身壓下來。“今天好乖。”說罷,便湊過去要親她。
季洛鏡用手背捂住唇,算得上故技重施。“不準親,不準說我乖。”
傅映洲沒說話,他垂着眼,眼神卻内含着疑惑之意。
“我們不是戀人。”季洛鏡提醒他。“我們在交易,以我來換何俞的安全。”
“交易終止——”傅映洲冷不丁說,“季洛鏡,我說交易終止。”
“算我單方面做好事……我們重新談一次戀愛好不好。”他的眼睛中透露出的,是太過于虔誠的光,季洛鏡一時竟有些陷入進去了。
是的,他們的開始太過于倉促,兩個人都沒有準備充分,匆匆地就進入了婚期。
“……”季洛鏡擡眼說,“哪有談戀愛第一天就上床的。”
她能清晰地看到傅映洲的目光雀躍起來,如此外顯的情緒,季洛鏡還是第一次瞧見。
在集團的時候,他永遠示人的樣子都是淡淡的,默然得很,大家都知道他說話随和,但實際對上去還是會覺得生人勿近,沒個活人的樣子。
她這句話在傅映洲看來,大概就是默許了。
季洛鏡偏頭,思緒萬千。
……
星河被盡數揉碎,是白光輕浮在眼前。是湧動着的潮汐湧落,不斷循着濕潤的海灘拍打着。
她情緒難捱,唇間被吻得溫潤。
﹉﹉﹉﹉﹉
天光初曉,都市陷入噪雜。
季洛鏡醒來後看了眼日期:五月十四日十二點三十。
手機振動,是楚唯然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