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潔子剛剛已經買了氣泡水,這時候也是陪着她們進來的。
她笑着道:“收下吧,烏養太太說這是系心教練用自己的工資請我們吃的。”
朔晦瑞摸摸下巴,道:“算是我們今天來和後輩們打練習賽的報酬嗎?”
雖然其餘人沒有像日向影山月島那樣踏入汁液賽場,但同樣熱愛着排球這項運動的他們在成年後,也依舊保持着有空時偶爾會約着出來練習。
正值暑假,排球部的大家空閑很多,又知道大家都要回來,他毫不客氣地抓了壯丁,把這些得意弟子們全部叫來當做現在烏野排球部練習賽的對手。
道謝後,出了商店,朔晦瑞舉着冰棍和潔子說着話。
沒一會兒,木下久志和成田一仁也來了,他們倆被跳出去的西谷夕攬着脖子抱怨太慢了,田中龍之介指着西谷夕懸空的腳哈哈大笑。
在大家的哄笑聲中,烏野排球部,2010年——2012年入學的三屆部員,全部到齊。
上午的陽光不算灼人,卻也能讓大家的影子交疊在一起,似乎又回到了那段難以忘懷的珍貴時光。
到了排球館,朔晦瑞和谷地仁花睜大了眼睛。
雖然因為占地面積有限沒有擴建,但裡面明顯都是重新翻修過了的,地闆光滑如鏡,新添了電子計分屏,就連球網和球框等訓練用具都是嶄新的。
但即便如此,依舊能從這裡看到熟悉的痕迹。
後輩們聚成一排,目帶好奇和欽佩地看着他們,當然,這樣的目光主要聚集在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身上,也有兩個身形高大的少年在看着月島螢,眼睛裡不難看出向往。
烏養系心的頭發已經褪去了金色,但火爆的性格沒變,拍着日向翔陽的背,發出的聲音連站在後面的朔晦瑞聽了都覺得疼。
今天就是來充當壯丁的,烏養系心迅速向後輩們介紹完之後就開始分隊。
朔晦瑞也沒有被放過,她和谷地仁花充當記分員。
穿着号碼背心的前輩們和後輩們都活動着身體,看向對面的目光裡都是好奇和戰意熊熊。
日向和影山隔網對視,他們對于與對方成為對手這件事已經不再陌生了。
又或者說,很早以前,他們就是這樣既是對手又是隊友的關系了。
日向身旁,正在活動着手腕的月島螢也緊緊盯着前方,他們的身後是已經做出接球姿勢的西谷夕。
和影山一隊的是東峰旭和田中龍之介。
其餘在場上的隊員都是後輩們,他們的臉上還帶着青澀和興奮,躍躍欲試。
澤村大地他們沒上場,站在烏養系心背後看。
這樣的安排無疑是有深意的,日向隊的後輩幾乎都是二三年級的穩健隊員,防禦擅長;而影山隊的後輩們都是身體素質好,靈活的選手,攻擊見長。
實戰永遠都是最快最好的磨合和溝通,在适應之後,兩隊的動作都流暢起來。
影山飛雄傳出的球氣勢洶洶,東峰旭和田中龍之介都是一往無前的主攻手,就連一年級的後輩也是重炮型的選手,即便是被對面接起都會“咚”的一聲高高彈起。
但對面也不是吃素的、
當年在春高上大放異彩的不僅僅隻有怪物快攻二人組,西谷夕這位天才自由人也同樣。
他動作利落地接起東峰旭的扣球,還不忘記揚起熟悉的招牌笑容。
東峰旭一抖,又想起了當年被西谷夕支配的恐懼。
除他之外,日向翔陽的接球技術也不可同往日而語,他可是被解說先生認為最擅長的是接球的頂級接應。
“砰——”
月島螢輕盈落下,他收回長臂眸光垂落,看着被自己攔網封殺的球落在對方場地,目光帶着挑釁地看着影山飛雄。
【比起自己的球被攔下,自己傳出的球被對方攔下更不好受。是這樣吧,國王大人。】
影山飛雄咬牙,讀懂了月島眼神的他當然不爽,但怎麼可能輕易認輸,當然是組織下一次、不會被攔住的進攻。
一場接一場的練習賽,烏養系心不斷換人上場,每個人都物盡其用……
幹幹淨淨一身清爽地來,走的時候步伐沉重,其中的體力怪物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更是如此,他們是上場次數最多的,時不時還要後輩們教授技巧,體力條已然見底。
原本有些拘謹的後輩們也徹底放開了,笑着和他們一起聊天。
“日向前輩還會來指導我們嗎?”
說話的是一個面容清秀的黑發少年,朔晦瑞記得他,剛剛還在日向這邊的隊伍裡,是主攻手,攻防俱佳,隻是還稍顯稚嫩。
他看着日向翔陽,眼睛裡燃起一簇小火苗,面上的敬仰幾乎要溢出來,“我是因為看了日向前輩當年在春高的比賽才決定打排球的,前輩的每一場比賽我都會去看,希望也能夠成為像您一樣優秀的選手。”
日向翔陽先是一怔,反應過來後又開朗地笑了笑,揉了揉面前後輩毛茸茸的頭發,認真地道:“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再來的。”
“太好了!”
這位黑發後輩的歡呼幾乎響徹整個排球館,剛剛還心有顧忌的其他部員也放開了,紛紛圍上來。
“月島前輩!請教我攔網!”
“話說,影山前輩能給我簽個名嗎?”
“我一定會成為像您那樣的二傳手。”
“西谷前輩,我是一年級的替補自由人,前輩剛剛接球的樣子真的太太太太太帥氣了!”
“山口前輩,跳……跳飄球真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