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浔敃,你真的很無情。”
“這就無情了?”陸抒珩壞笑。
他一笑,他就更愛了。
陸抒珩的壞笑,就像一個小孩一樣,辦件事得了逞,露出虎牙般,帶着危險無知的笑。
“嗯。你惹的,你不負責。我都/起來/了。”霍棄罹忍道。
“怪我咯。”陸抒珩聳肩。
“不怪陸抒珩,要怪就怪陸浔敃。”
霍棄罹說着,便将那人的手往下/面伸。
陸抒珩一把抓住,手心裡是滾燙的溫度。
霍棄罹悶哼了聲。
過了會,手心裡不僅滾燙,還粘稠。
陸抒珩松開,替他擦拭。
“該我了。”陸抒珩道。
霍棄罹卻不幹了:“什麼?”
明知故問。
陸抒珩佯裝生氣,一股腦坐在床榻上。
霍棄罹蹲下來,大手一攔腰,把人向前推了推。然後,又擠身在床榻邊,陸抒珩就坐那,霍棄罹蹲下。
入目的是粉色,他小心翼翼吮/吸着。
陸抒珩下-頭直吐水。先前是被霍棄罹用手攔着腰,陸抒珩才得以坐直。後來霍棄罹大手一撤,陸抒珩就像沒骨頭一樣,軟軟躺在床榻上,下面,男人還在動作。
待床簾拉住,霍棄罹也随之上了床。
“……我哥,還在外面。”陸浔敃道。
“你不出聲,不就好了。”霍棄罹道。
“不行。”陸抒珩态度堅決。
霍棄罹有些委屈:“我都難受死了。”
陸抒珩不吃這套,依然态度堅決:“不行。”
霍棄罹見肉都擺在他面前了,哪有不吃的道理。便裝聾作啞,以自身力量優勢,将陸抒珩壓下,不得動彈。
“就一次。我保證。”
說後,便把人衣袍盡-退,圈在身下。
勤奮耕耘的結果是終于有了成果,看着滿片狼藉,陸抒珩也無力動了一下,隻得推了推身旁的人。
霍棄罹剛吃飽,有的是勁頭。得了令便起身,打了盆溫熱水,拿了個濕毛巾,給人全身都擦 -拭一遍,這才後又幹幹淨淨放回褥子裡。
陸抒珩紅潤的臉,霍棄罹怎麼也看不夠。
這感覺太美妙了,陸抒珩現在就像一隻任人宰割的無辜小羊,不喊不叫,就用那眼神看着你。
霍棄罹親了親陸抒珩的額頭。
兩人相擁一夜。
陸抒珩再次醒來,身旁之人已然不見了,想來是為了趕個大早,早些回去。
日上三竿之時,陸抒珩才從被褥裡出來。衣袍被工工整整地放在一側,但這疊衣服的手法顯然不太娴熟,以至于它們隻能勉強地成個四方形。
陸抒珩用蔥白細長的手指,撚了撚衣袍,随後穿上,打扮工整,這才出門。
陸竟析已在廚室裡等侯多時了。每每多一刻鐘,陸竟析的臉就黑一分。
終于,在午飯時刻等到了人出現。
“阿敃,餓了吧?”陸竟析問,“吃早飯吧。”
“哥,我……”陸抒珩有些愧疚。
“不必說了。阿敃,你年紀小,經不住誘惑,是正常之事。要怪就怪那人,不怪你。”
陸抒珩走到他跟前,有些讨好:“哥,對他敵意那麼大作甚?”
“你說呢?”陸竟析白了他眼:“我這唯一一個弟弟,居然被人搶了去。”
陸抒珩給陸竟析捏肩:“哥,再怎樣,我也是你唯一的弟弟,旁人搶不走的。”
這話說的中聽,陸竟析心情好了一大半。
陸抒珩見如此,便又說:“今日我來給哥做菜,旁人都沒吃過的。”
這話說的讓陸竟析頓時喜笑顔開,旁人是誰,不正是霍棄罹嘛。
陸竟析挑了挑眉。
而後。
一桌香噴噴,色澤鮮美的菜被端上了桌。
“阿敃手藝可以啊,菜味道不……嘔。”陸竟析本意是誇贊,但菜送到嘴裡,怎麼也誇不出口了。
“嘔……水。”陸竟析有氣無力。
陸抒珩見狀忙遞了過去。
“哥?”
“嗯。沒事。嗯。”陸竟析安慰他也安慰自己。
這菜光是挑樣,還真挑不出個毛病。這色澤完全是頂級大廚都難得到的高度。
這香氣也很是撲鼻,讓人食欲大開。
就是這味……一言難盡……
比若說這道魚香肉絲,這食材就這幾樣,怎麼後來變得苦味的?比黃連還黃連!
陸竟析不信邪,一連嘗了幾盤,終于信了邪。
不是澀苦,就是齁鹹。
難逃這兩種味道。
陸竟析嘔得直翻白眼。
陸抒珩見陸竟析執意每個都要嘗一遍,便在上完最後一盤菜的時候,心情大好心滿意足地看到,陸竟析已經生無可戀了。
額。
陸抒珩當然懷疑,是自己的問題。便伸筷子,要夾一根菜嘗嘗手藝。
“呸。”
陸抒珩一臉嫌棄,沒想到自己會做這麼難吃的菜,明明色相很好。
然後,不信邪,把所有的菜都嘗了遍,最後,信邪了。
陸抒珩也生無可戀了。
自打那桌菜後,兩兄弟便上吐下瀉了三天。
三天後,廚室是陸抒珩的禁地。
陸抒珩沒想到自己做菜會會如此這般,便抱着毅然決然态度,潛入廚房,試圖做一道鮮美的菜。
結果,屢戰屢敗。
陸抒珩深閉了閉眼,還是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