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抒珩剛想指責他,卻聽霍棄罹在他耳邊低聲道:“過兩日就把你娶回家親個夠,記得想我。”
說完便腳底一抹油溜了,生怕陸抒珩逮着他。
許是霍棄罹故意過來鬧的這出,陸抒珩念家的思緒經這事一鬧也漸漸消了些。
隔日便日試婚服的日子,婚服大體樣式,也需一件件挑好。謝泉與鐘三勝鮮少統一戰線,一大早便喊起霍棄罹試婚服,霍棄罹頓覺麻煩,怎麼結個婚要試那麼多衣服,是件喜袍拉倒了。
眼看霍棄罹肉眼可見的不耐煩,謝泉便對他道:“爺您可别嫌麻煩,婚是您結的。更何況這婚服得配套,咱定了婚服,陸公子那邊便也能定下來了。”
霍棄罹轉念一想,着實想看陸抒珩穿喜服是什麼樣,便耐得住性子,一頓捯饬。試來試去,眼見到傍晚時分了,才定了下來。期間謝泉跟鐘三勝倆人挑紅了眼也挑不出來什麼,畢竟都是沒成過婚的,審美一個不如一個,分辨不出大區别。後來還是請成過婚的都勻陽跟付禧倆人,這才比對比對,挑出滿意的一件。
這婚服隻光看着便頓覺奢華,其紋絡都是用金線一針一針繡的,就連袪與續衽鈎邊上面也用以印金花邊,與身上花形大體一緻,據說是由百名繡工合力完成的。
霍啓騁累了一天,傍晚便又扒門去了,腳一落了地,霍棄罹便要掀被子去抱陸抒珩,誰知一掀開竟是個枕頭。
霍棄罹左右掃了兩圈,這才看見内屋簾子後頭,陸抒珩端着茶杯,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耍我?”霍棄罹大步過來找他,撥開窗簾,猛地拉人入懷,“早就猜到我過來?”
陸抒珩含笑道:“好玩。”
霍棄罹低頭就要親他,陸抒珩擡手就把茶杯送他嘴邊,仰着給他喝了一口。
“又不披件衣裳出來了。”陸抒珩埋怨道。
霍棄罹見他在關心他,蹬鼻子上臉,頭埋在陸抒珩頸窩處,道:“這不來找你了,你被窩暖和。”
陸抒珩道:“嘴貧。”
霍棄罹突然将人攔腰抱起,往床榻那邊邁,後又把人放了下去,陸抒珩拽着他,兩人連帶着雙雙倒了下去。陸抒珩被壓得難受,便擡腳就要踹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霍棄罹動作迅速,擡腳便壓着他那腳,似是有些不滿問道:“又蹬我?”
陸抒珩趁功夫一個借力,轉身就把人壓了下去:“怎麼?有意見?”
霍棄罹軟玉在懷,哪敢反駁,頓時便道:“不敢不敢。”
陸抒珩道:“怎的不敢?你還有怕的事?”
霍棄罹接話:“怕你,怕你還不成嗎。”
陸抒珩擡手拽住霍棄罹耳朵,而後一擰:“成,當然成。”
霍棄罹在底下直呼痛。
陸抒珩道:“行那事時,我說疼,怎麼沒見你停手過?”
霍棄罹道:“一碼歸一碼。”
陸抒珩問:“哪有那麼多道理?”
霍棄罹知道陸抒珩今兒是非要嘴上吵赢了他,便主動道:“我的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吧,小的給您鞠躬作揖了。”
說着,霍棄罹便要起身,真要給他鞠躬作揖一個,陸抒珩讓他起身,誰知霍棄罹真老老實實下床,給他拜了下,而後不料他倒打一耙,覆身過來壓他,将他身上衣衫盡數撥去,拉上床簾。陸抒珩側頭去躲,奈何身子動彈不得,霍棄罹趁機在他脖頸上親了親,從下往上,到下颚,到臉頰。陸抒珩長的太白了,如今臉頰還有些紅潤之色,不知道是嫌熱還是害羞,但叫人好生心疼,不由地多欺負欺負。
霍棄罹盡數挑逗着他,陸抒珩直躲,估計也是怕了他這雙手再胡作非為。霍棄罹看着他雙眼出了神,那雙眼着實生得好看,霍棄罹在他唇間輕輕一啄,陸抒珩回吻了過去。霍棄罹便沒給他機會,嘴上哄着行動上卻沒停,陸抒珩也沒空狠瞪他,隻聽霍棄罹問他道:“阿敃,别哭了。”
陸抒珩不想理他,不過霍棄罹勁兒用的巧,還更樂意看他眯着眼睛的表情。霍棄罹不停,時不時地帶他翻個身,待成事之後陸抒珩第一件事就是用盡最後的勁兒把人狠踹在地上,霍棄罹穿了件褲子便又貼/了過來,嘴上直道對不住,心卻沒那麼實誠。
陸抒珩不信他的話,拿起他的衣袍便扔向他,霍棄罹不敢将人惹急了,畢竟後日大婚,若是陸抒珩耍點脾氣逃了也不是什麼難事。霍棄罹直道是自己不是,便要拿藥給他抹,陸抒珩見這人又想過來占便/宜,便要他滾出去。
霍棄罹一再保證自己在這事上絕對沒有非分之想,隻想抹個藥給他讓他不再難受,陸抒珩這才同意。霍棄罹終于又把人抱在懷裡。
果真是這藥是霍棄罹特意尋來做這事用的,塗上去也冰涼,陸抒珩是又爽又恨又羞愧。抹完後,霍棄罹便再沒動作,安安生生摟着人睡覺了。
注:本章題目參考文獻《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