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很尖銳的問題,卡擦卡擦的聲音不斷的響着,氣氛落入一片死寂。
“記者小姐,你的本職工作是什麼?”
被q到反問的那個女生愣了一下,随後坦言道:“新聞記者。”
許卿歌嘴角依舊保持着風度翩翩的微笑,但那雙藍眸卻如同淬了冰一般:“報導真實信息,才是你的職責不是嗎?”
快到看不清的彈幕,清一色漂浮過“對啊,這啥記者啊”
小插曲過去,有不少娛記問了輕松的問題:“許先生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大家都特别好奇您的感情狀況,能否透露下?”
彈幕非常一緻劃過“老公”二字。
許卿歌嘴角吟着一個笑,身後的助理上前來:“今天的記者會到此就結束了,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
下一秒,直播畫面就黑了。
徐志洲來到我旁邊:“雀兒,雀兒?”
我從來沒想過,許卿歌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我把徐志洲往門口推:“你先走,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下。”
站在門口處的徐志洲遲疑着:“那...那李斐然?”
我微笑着朝他露出一個安心的微笑:“我會處理好的。”
許卿歌沒有死,他欺騙了警察,雖然我還不知道那是為什麼,但現在,我走向李斐然的步伐看起來沉穩,但隻有我自己知道,我腦子已經是一團亂麻。
從始至終,李斐然都保持着沉默。
“你知道?”
寥寥三字,使得李斐然擡頭,如出一撤的眼睛晦澀疏離。
他的沉默不語,使得我心中怒火更加。
“還是說你是覺得很好玩?”
聞言,李斐然舉目一閃:“我沒有。”
不管是什麼原因,我已經不在意了。
起身,我拉開門:“走吧。”
李斐然動作着急的打翻水杯,他步伐混亂的走來:“你别生氣...”
不得不說,李斐然有一套好演技,眼中蓄淚,水光潋滟的。
我面無表情,無情的直接把他推出門外:“走。”
“砰——”的一聲,我把門甩上。
徐志洲的電話打來:“怎麼樣了?”
我坐下:“把他趕出去了。”
電腦頁面還停留在熱搜詞條上,還在不斷的刷新新的用戶發言,我擡手想要合上這煩心的玩意。
卻看到
“聽說許先生下了發布會去了聖心醫院。”
“我要去追啊啊啊啊!!”
熟悉的字眼僅在一秒一閃而過,我滑動鼠标想要找到剛剛的文字,卻被新的發言頂的劃都劃不及。
我放棄了,那也許隻是看錯。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徐志洲的聲音傳來我才驚覺,我還在打電話,合上電腦:“先這樣吧,挂了。”
查完房後,我回到辦公室裡沉沉的睡了一覺,再次醒來時我身陷一片黑暗裡,拉開簾布,大片的月光撒了進來。
我起身,收拾了下東西,打算回家。
寂靜空蕩的長廊裡,隻有高跟鞋的聲音回蕩在耳邊,銀白色的月光透着落地窗撒落在輕紗簾布上。
那頭沒有盡頭的終點,站着一道欣長的身影。
高跟鞋戛然而止,卷起的簾布宛若詭谲般,夢幻。
深深的長夜中,四目相對。
下一秒,男人擡腳走來。
比起月色更美的是,許卿歌雌雄莫辨的臉,绯紅的唇緊抿着,他停在我面前,終于是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好久不見。”
垂側在身旁的手,不由得攥緊。
我逼着自己作出一個微笑,眼眶卻熾熱的緊:“好久不見。”
他向前一步,我下意識的後退遠離他一步,注意到我的動作,許卿歌沒再行為的克制在原地,他伸出手,想要觸碰我的臉。
我側頭,躲開:“許先生,注意你的言行。”
異樣的情緒似乎刺痛的劃過他眸中,他輕蹙着眉。
既然無話可說,那就就此别過。
擡腳,我錯開他。
手腕被一雙大掌攥住,溫熱的溫度傳來。
“你聽我解釋。”
他的不辭而别,他的解釋,都讓我心生煩躁,我面色不悅的打斷他:“我們是什麼關系。”
幾分怔然,劃過他藍眸。
鑽心的疼,閃過。我彎唇:“你沒有向我解釋的必要。”
到此,我甩開他的手,一步一步的離開他的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