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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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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主角受就是主角受,萬人迷的身體也不是浪得虛名,剛剛通過窗簾看得不夠真切,現在橫陳眼前,讓人眼前一亮。

江流景抱着衣服,剛碰到他,蘇南阒然睜大眼,抓緊薄毯,驚恐道:“流景!?”

江流景安慰他:“南哥,沒事了,沒事了,沈總把你帶出來了。”

蘇南機械地轉頭,對上沈歸慈的目光,大顆大顆地落下淚滴:“沈總……”

沈歸慈坐到蘇南身旁,保持着微妙的距離。

蘇南十指死死陷進薄毯羊絨中,一臉血色褪盡,像一隻扒光羊毛的羊羔,身體不停地戰栗:“他們、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說了我不要,沈總,我明明說我讨厭那樣!誰都不聽,他們三、三個……為什麼啊!到底是為什麼!!”

蘇南一頭紮進毯中,大聲哭泣。現在是攻受之間的戲份,江流景自認和兩位之間的關系還達不到當電燈泡的程度,準備默默退開,留出交心的二人世界,沈歸慈撩起眼皮,一個眼神将人定在原地。

沈歸慈指尖輕扣桌面,聲音低沉:“阿南,一般人平白承太多好處,消受不起。”

人容易在失敗時抱怨環境,成功時歸功自己,常常将降臨在自己身上的好運當成理所當然。蘇南頹然擡頭,睜大無神的雙眼:“可是我也付出了很多……您和他們不同,隻有您,隻有您是真心對我好……”

沈歸慈坐在那裡,明明像個對失言的小孩非常包容的長輩,可江流景就是看出他表情下隐晦的——不耐煩?

沈歸慈到底愛不愛蘇南,或者說,對蘇南有沒有一絲感情?

蘇南眼睛像關不住的水龍頭,不停地哭,沈歸慈将目光轉向江流景,他壓力倍增,隻好蹲在蘇南身側,掖好毛毯:“南哥,大家都真心實意地對你——”

沈歸慈打斷他:“不對。”

哪裡不對?他可是在陳述事實。

江流景在這個世界相處最久的是蘇南,也受他照拂較多,本就盤算着讓他循序漸進意識到一切,而不是立馬告訴他,他隻是身上的萬人迷體質發作,感受到的善意都是别人在觊觎身體,和本人微薄的付出沒有太大的關系。

江流景無視沈歸慈,接着說:“隻是他們有私心,别有所求,大人物們的善意都不單純。”

沈歸慈眉毛不耐蹙攏,掠過來的目光有如實質,讓人喘不過氣來:“要是再錯,就要罰你了。”

江流景面不改色,心頭卻一跳,直覺所謂的罰可能不止罰跪那麼簡單。

他仔細回想今晚發生的一切,從踏進會所開始,到一聲冷硬的“不對”,以及沈歸慈提到的“世界的中心”。

沈歸慈已經幾次明示自己發現這個世界和蘇南的異常,主動設下蘇曜破局這一戲碼的根本原因,可以追溯到江流景進入這個世界之前,系統介紹沈歸慈時“突然以強硬的手段擺平家族内亂,在A市布置天羅地網,并以長輩姿态對待蘇南,取得蘇南信任”。

沈歸慈的行為動機就是原世界線的記憶,江流景是沈歸慈觀測對象之一,因為與原世界線行為不同,側面印證原世界線的存在,而被區别對待,那位心理醫生問的幻覺與夢,就是沈歸慈用于确認身份的問題之一。

對沈歸慈來說,這一世,沙發上的蘇南從來就不是他的追求對象,是生死仇人!所以在預測世界線裡,蘇南的下場才會如此慘烈。

火焰燒灼的不是克制不住的變态的愛,而是煉不化的仇恨和這個無法解釋的世界。

蘇南在重生的反派眼裡,就是一朵帶毒的花,對人有緻命的吸引力,也緻人性命,是蘇南的特殊體質引起A市動蕩,主角縱身欲望,享盡一切,踩在腳下的是諸如江流景一類的屍體。

沈歸慈是來複仇的。

而江流景作為任務者,是來牽制這個複仇計劃。

江流景第一次猶豫了。

也許是清醒的兩人太過相似,江流景深知這是一本用于人類發洩欲望的書,卻仍因為主角幾個友善的舉動,就想救人于水火,而沈歸慈在桃色的大霧裡蘇醒,從細枝末節探尋世界真相,最後求而不得,縱火清場。

世界上愚昧或極緻清醒的人活得最好,最痛苦的是在思考中行動的人,更慘的,是沈歸慈這種與大方向相悖的人。

因為原主線從未發生過。

既不存在上一世,也不存在重生。

這本書,這個世界,隻進行到當下。

江流景不再看蘇南,對上沈歸慈意味不明的目光,道:“蘇南沒有拒絕有錯,本身無罪,沈總,他從大山裡出來,他們強加給他的東西,他有病重的媽媽,上學的弟弟,他隻能接納,一切都不由得他做主。”

年輕人的語言帶着鋒芒,直擊人心,沒有對蘇南私心偏袒,也無對高位者的扭曲奉承。那道聲音在哄亂紛雜的思緒中脫穎而出,像惡念深淵飛出的一隻白鳥。

兩道目光相撞,沈歸慈按住額角,雙眼陷進眼眶的陰影裡,擡起頭時,眼前一片血紅,隻有那張臉白如佛玉,平和超然,無喜無悲,是視野中唯一清晰的面孔。

蘇南藥效越來越上頭,忽然開始亂哼哼:“走開,傅總……不要碰我……陸億安!不要你……我自己可以的……”

江流景靈光一閃,沈歸慈看中蘇南的背後原因非常複雜,其中蘇南賣身救母就是其中一點,就算是仇人,沈歸慈對他也留有心軟之處,于是特地哄蘇南:“别害怕,劉阿姨會擔心你的。”

提到劉萍,蘇南哭得更兇,嗚咽着回憶在老家媽媽帶他放牛,用賣牛錢供他讀書的一點一滴。

沈歸慈捏住鼻梁,頭疼道:“帶他去醫院,給蘇曜說一聲。”

蘇南很快被老高帶離房間,一下隻剩兩人,沒了蘇南的動靜,死寂從實木裡滲出來。

輕飄飄的檀香也不靜人心,厚重得令人難以喘息。

沙發一側蘇南躺過,沈歸慈隻靠在沙發另一側,迎上江流景的目光,問:“你有什麼想問的?”

江流景熟悉這種語氣,頂着壓力一步步走上前,在他身前站定,垂落長睫,陷入思考。

沈歸慈容不得欺騙,喜歡聽話誠實的乖孩子,他需要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在巨細無遺坦誠一切的同時,保全自己。

江流景說:“您在确認,我是不是和您一樣。”

沈歸慈眼前翻起走馬燈,各種景象如洪呼嘯而來,鮮活生動的幻覺不信撕咬着他的今生的記憶,這個人一直呈現在視野中心,巋然不動。

沈歸慈身上恐怖的氣息蔓延,平靜發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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