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調整好情緒後,向墨爔解釋:“血咒乃是禁術,不施則已,一施必見血。若非深仇大恨,一般的降頭師絕不輕易動用血咒,以免損傷元氣。”
“這又是何必?”墨爔實在不理解這些人的想法。
沈漓看了墨爔一眼,見他似乎還是有些迷茫,便開口解釋道:“以自己的血液作為導引,念咒語,将自己靈魂的一部分移植到另一個人體内,會慢慢侵入那個人的思想,直到完全得到他的身體和能力為止。而此時,那人原來的靈魂将被施咒者封印,永遠消失。”
我聽明白了,有些驚訝地回憶:“這倒跟奪舍有些相近,隻不過不同的是,奪舍是借别人身體還陽,複活之後,人格、記憶會完全轉換為另一已亡故的人。”
墨爔道:“我們是被有心之人故意引到這裡的。”
“那他們是想借我們之手,鏟除這即将複活的戰神?”
鶴妖不滿的插話。
沈漓點了點頭,轉頭看着墨爔,神情嚴肅地交代:“這是一場硬仗,注意安全。”
墨爔點了點頭,自然明白他身上的永生之力,是不死之物最渴望得到的,将會成為戰神頭一個目标。
我這會倒是摸透了,難怪一路過來除了戰神的烏鐵錘襲擊了衆人兩次,并沒遇到其他危險的機關陣法,原來早有人潛入這裡,破壞了墓中機關,施了血咒後,再悄然退出去。
看來這潛入之人絕不簡單,定是睿智過人,心思缜密,對機關陣法非常熟悉,道術也能運用自如。
墨爔幻化出紅色的青龍彎弩,嚴陣以待。
沈漓神色嚴峻:“你情況特殊,先退後,我開棺看看情況。”
“好!”墨爔退至沈漓身後,不放心地囑咐:“千萬小心。”
沈漓點了點頭,不再言語,飛身躍至墓棺之上,聚精會神地盯着石棺上的符文,驚雷閃爍着耀眼的藍色光芒,圍繞着半空中的墓棺瘋狂旋轉着,一道道藍色光芒就如畫筆一般,在棺墓上飛舞。
随着沈漓對石棺的控制,它緩緩降落至地面。
沈漓一躍跳下石棺,神情凝重地圍着石棺巡視了一圈。
見石棺落至地面,進入決賽的幾名參賽選手,紛紛迫不及待地湧了上來,他們可不想鎮妖神器落入他人之手,雖然前面幫了不少忙,但想成為妖王,就必須奪得鎮妖神器,現在他們管不了這麼多了。
那些人擡手就想推開石棺蓋,沈漓眸光深沉地掃了衆人一眼,出聲提醒:“不可輕舉妄動。”
大家完全沉浸于争奪鎮妖神器的想法中,根本聽不進去沈漓的警告。
他們腦海裡隻有誰先打開墓棺,誰就能優先奪得鎮妖神器。
鶴妖看都沒看衆人一眼,直接走到墨爔身旁,護在他身前。
這些人不知死活,要去送死誰也擋不住,更懶得去管,反正誰都也不是大善之人。
我注意到站在角落裡的那名中年男子,始終沒有靠近棺墓,隻是冷冷望着衆人,不發一語。
棺蓋在衆人毫無章法的推動下,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當衆人打算再次發力時,石棺蓋卻突然激烈的震動起來。
在場的人皆是神情一愣,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隻聽“砰”的一聲巨響,石棺蓋突然炸裂開來,飛射而出的厚重碎石,猝不及防的擊中離墓棺最近的四名男子,遭受了這沉重一擊,他們瞬間口吐鮮血,而後倒地不起。
沈漓神色微變,對着仍不死心,還緊緊守候在墓棺旁的參賽者冷漠出聲:“都退後。”
然而他們卻絲毫不為所動,急不可耐地探頭往墓内看去。
我啧了一聲,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為了搶奪先機,各個連命都不要命了。
沈漓神色冷冽地看着這些前仆後繼湊過去的人,終究是不再言語。
他緊了緊手中的驚雷神劍,神色冷峻的朝墓棺迅速靠近。
還沒等大家看清棺内情況,突然一個黑色身影從棺内詭異的坐起身,露出一截黑衣的上半身,一張蒼白無比的臉展現在大家面前。
他面無表情地看着前方,慘白無血的模樣頗像一具僵屍。
“卧槽!”
我吓了一大跳,爆粗的同時猛地一個彈跳,不可置信脫口而出:“這他娘的,是詐屍了?”
突然坐起的身影讓所有人觀之色變,紛紛驚恐萬分地尖叫起來:“啊,詐屍了,快跑!”
我立馬極速退後,離開危險地帶。
棺内的黑衣男人緩緩擡眸看向前方,而後目光落在圍在石棺旁的衆人,目光有些呆滞,神情也有些呆闆,仿佛是剛從沉睡中醒來,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情況。
衆人慌不擇路地轉身,想要跑路,奈何還沒來得及擡腳撤離,就被這黑衣男子給攔截住了,他沒給任何人逃離的機會。
隻見他随手一揮,一團黑霧憑空出現,墓旁周圍的人頃刻間被黑霧吞沒,緊接着被淩空架起,貼于牆面上不得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