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就可以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眼高于頂了?
我特麼還就不當慫貨了,我非得埋汰他幾句不可。
反正橫豎都是一個死,不如臨死前多說幾句,紮紮他的心,好讓他也感受一下心裡不痛快的滋味,這樣我至少也扳回了一點面子,心裡也就能稍微平衡舒坦一些。
想到這裡我扯了扯嘴角,故作嘲諷的說:“你好歹你也是一代名将,欺負一個毫無修煉根基的普通人,傳出去就不怕讓人笑話?”
“哦?”聶琮嗤笑了一聲,不疾不徐地回應:“你是真不明白還是死鴨子嘴硬?”
他淡漠地掃了我一眼,眸裡卻隐隐閃過一絲戲谑,漫不經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幽幽開口:“這裡沒有一個活人能走出去,你覺得還有機會被傳出嗎?”
“我……”我一時語塞,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好像沒毛病。
在他眼裡我就是一個将死之人,哪還有機會讓人知道我是怎麼死的。
我撇了撇嘴,不甘心的回應:“你有什麼資格限制我的自由?就因為你戰鬥力強,就可以視人命為草芥?這世上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每個生命都值得被尊重。你是人,我也是人,憑什麼你要複活,就可以随意奪取他人性命?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利,就算是一個乞丐,他也是爹媽生的,在爹媽眼裡他也是家中至寶,并不是你們眼中的蝼蟻,人生匆匆數十載,生命來之不易,且過且珍惜,你懂嗎?”
我也不知道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聶琮作為一個古代人,還是生存在戰亂時代的戰神,又怎麼可能懂得人權?
我這麼不給面子的一通指責下來,估計隻會死得更快。
但是氣不過的話已經說出口,要收也收不回來了,索性也懶得糾結:算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
就在我耿直脖子,做好被千年老僵屍吸成幹屍的心理準備之後,聶琮卻詭異的不吭聲了。
隻是諱莫如深地看着我,目光沉冷得吓人。
他越是沒有反應,我心裡就越是忐忑不安。
這老僵屍該不會憋着什麼大招吧?
【他是被你這番話震懾住了。】
我瞪大眼睛,006?
我從來沒覺得它的聲音這麼動聽悅耳過。
【正是本客服。】
我差點脫口而出:“卧槽!你終于舍得冒泡了?”
最終理智回籠,我硬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吞回了嗓子眼。
在心裡好一番吐槽:“你咋回事?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鍊子,你知不知道,我剛剛差點就被吸成幹屍了?”
【我可是最負責的系統客服,怎麼可能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不管你,我是因為遭到不明磁場的攻擊,才沒法和你保持溝通的。】
我奇怪道:“那你現在怎麼又可以了?”
【當然是升級去啦,總部給我裝置了磁場隔離濾網,所以問題就解決了!】
我更為不解:“好端端地你怎麼會突然被磁場攻擊?”
【當然是因為和你共處一室的千年大粽子啊!你沒聽說過嗎?怨氣沖天的死屍磁場可是最強的。】
原來是這樣,确實有聽過這種說法。
“那你剛才說,聶琮被我說的話震懾住了又是什麼意思?我并不覺得殺人如麻的戰神會聽得進去對他來說是自取滅亡的話。”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他的經曆,你這段話算是戳他心窩裡去了。】
我問:“他有什麼經曆?不幸的童年?”
【他确實殺了很多人,可殺戮并不是他的初衷,成為聖尊也非他所願,當年受盡身心折磨,才得以控制住神魔共體的力量,其中的艱辛與痛苦估計沒人能體會。】
我驚訝道:“神魔共體是什麼意思?”
【你别急啊!聽我給你講就行。】
“OK!我不打斷你,你說。”
【一千年前,聶琮以一己之力平息了神魔兩界五百年的戰争,雖被萬人敬仰,卻也是高處不勝寒,沒人能理解他作為神魔共體的痛苦與凄涼。
聶琮在他很小的時候并不知道他是神魔共體,隻依稀記得他的身體非常虛弱,常年高燒導緻暈倒,體内更是高熱難耐,如火煎般生不如死。
他父母仿遍城裡所有的郎中,都看不出得的是什麼病?
他家裡本來就貧苦,又因為他的病早已一貧如洗,他爹娘實在沒辦法,隻能把他送到一家道觀,讓他跟着一名道長修煉,希望能有一線生機。
但這恰恰是他噩夢的開始,俗話說正邪不兩立,他雖然有成神的潛質,卻也有入魔的可能。
去道觀後,他确實過了幾天自在的日子,生活條件比家裡好很多,起碼不用擔心吃飽穿暖的問題。但好景不長,一切好運都在他無意中撞見一位長老後終止了。所處環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位長老一眼看出了他是神魔共體,認為他遲早是個禍害,把他囚禁于離道觀有着一山之隔的荒野山洞之中,任他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