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活命?”聶琮的語氣我有些捉摸不透。
我翻了個白眼:“我不想活命的話,我會在這跟你費半天勁?早就打爆你的頭了好嘛?”
聶琮被哽了一下,半晌沒出聲。
我真的有點懷疑,這聶琮是不是有受虐狂傾向。
我都這麼不客氣了,他竟然沒有動怒。
【你想多了,他隻是感到新鮮罷了。畢竟在他最巅峰輝煌的時期,隻要他出現的地方,不是一片跪地求饒聲,就是充滿敬畏的稱贊聲,他都無法和别人正常交談,平時想找個聊天解悶的人都沒有。】
我覺得過于誇張了,問006:“他不是有師父嗎?難道師徒倆從不交流?”
【聶琮的師父雖然沒有嫌棄他神魔共體的怪異體質,也真心收他做名下關門弟子,但是他師父對他一直極為嚴厲,除了修煉的事,其他事他從不敢過問,更别說與師父親近的聊天了。
在他很小的時候,周圍身邊人擔心他會成魔,都把他當瘟神一樣,自然是躲得越遠越好。
而你給他感覺就是,你并不在意他聖尊的身份,既不畏懼他,也不敬重他,對待他就像對待普通人一樣随意,他很喜歡這種相處模式。】
我不以為然道:“有得必有失,就他這麼牛叉,強大到簡直變态的程度,誰敢不自量力的亂來?”
頓了頓,我又補充了一句:“再者,以他那一人之力挑戰神魔兩界的英雄事迹,哪還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大家自然是敬畏他,把他當成救世主了。”
【的确就是這個理。】
006朝我豎起大拇指。
我搖了搖頭,不打算再跟006讨論下去。
也懶得和聶琮繼續糾纏,直接問出聲:“我說,到底什麼時候能出去?你不會打算一直在這個鬼地方呆下去吧?”
“不然呢?”聶琮淡然反問道。
我毫不客氣的直白道:“要留,你自己留下!我可不願意呆在棺材裡。”
聶琮不容置疑道:“你也得留下!”
“不是!”我真的很無語:“我就不明白了,我們四人當中就屬我最廢材,根本毫無用處,你幹嘛非得擄我來給你解悶?”
聶琮冷嗤了一聲:“這隻是你認為的,并不是本尊。”
我不耐煩道:“那你到底想怎麼樣?既不打算殺我,又不肯放我走,我的朋友可都在擔心着我的安危呢!”
聶琮冷聲道:“以後,你隻需本尊一個朋友就行。”
我:“……”
什麼玩意兒?
他這是想與我深交的意思?
但是他的表達方式是不是有問題?
“那可不行!他們對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再說朋友在多不在少,你難道沒有朋友?”
我其實有點懷疑,他到底知不知道朋友的定義?
聶琮微微一頓,沉默了一會,再次開口:“本尊再說一次,你隻能待在本尊身邊,哪兒也不許去!不然……”
他嗓音森然冷漠,卻透着一絲不自然。
我哭笑不得:“大哥,俗話說五湖四海皆兄弟,你是不是搞錯了模式,朋友又不是交往對象,沒有一對一的說法。”
這聶琮腦子果然有點問題,有這麼結交新朋友的?開什麼玩笑!把我當什麼,私人物品嗎?
這人真是夠自大的,也太以自我為中心了。
“本尊所說的,你遵守就行,不得有異議。”
聶琮重重的命令道,無形中帶着一股壓迫感。
我忍不住又猛翻了幾個白眼:靠!這他媽不是欺負人嗎?仗着武力值高,仗着别人弄不死你,你就如此高傲自負?我看上去像是這麼聽話的人?
那你就看錯了,我可是天生反骨,絕不是任你拿在手裡揉捏的軟柿子。
我諷刺一笑,問道:“我要是不遵守,你又能怎樣?”
聶琮冷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他們的性命可掌握在你手裡,你若不遵守,那他們都得死!”
我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過:我可真是謝謝你啊!堂堂聖尊也好意思玩威脅人的把戲。
懶得跟聶琮廢話,反正打又打不過他,現在就算争執再多也沒用,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逃跑的對策才是。
墓室突然安靜下來,氛圍變得有些詭異。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總不能一直躺屍擺爛。
想了想,我喊道:“那什麼!我想拉屎!”
“咳!咳!咳!”
聶琮顯然沒料到我突然來這麼一句粗魯的話,當即一口氣嗆在喉嚨裡,劇烈的咳嗽起來。
我管他怎麼想,我隻要離開這鬼地方。
聶琮咳嗽緩和後也沒回應,我幹脆繼續提醒:“我要上茅廁,你聽到沒有?”
聶琮清了清嗓子,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