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出父子情深的大戲啊!你倆可認好親了?本王可是等得很不耐煩了。”
一直拿着看戲心态的中年男人出言諷刺道。
魔尊目光掃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冷笑出聲:“邢兄莫非是嫉妒本尊?你盡管出招,本尊正好陪你活動活動筋骨。”
我在心裡問006:“這個BOSS是叫龔刑吧?”
【對,名字很不吉利。】
“幾十年不見,楚兄倒是一點都沒變,還是如此自負。”龔刑冷冷回應道。
魔尊神色傲然:“彼此彼此,算來你我已有二十年不曾切磋過,今天就讓本尊見識下你多年後的攝魂術如何?”
魔尊的挑釁之言,讓一直隐藏至深的龔刑終于忍不住從大樹中現出身形,随即朝魔尊的方向飛身而來。
他穩穩停至魔尊正對面的十米開外,目光深寒地看向魔尊與墨燨這一群人。
我打量着這一身貴氣錦袍的黑衣男人,此人五官英挺,目若朗星,氣勢與魔尊不相上下。
唯獨不同的是,魔尊浩氣凜然,此人卻是陰氣逼人,猶如在地獄冶煉過一般,渾身充滿了煞氣,眉間一抹微小的黑色蛇形印記,更顯得他陰森可怖。
龔刑所站之處一片灰暗,離他五步之内的草木瞬間枯萎,不到一會便已是寸草不生。
鶴妖微微一愣,呢喃了一句:“當年與主子出生入死的兄弟,怎的成了這般模樣?這是入魔了?”
魔尊對于龔刑的狀态顯然也頗為震驚,他難以置信地出聲:“龔刑你這是?”
“此事與你無關,既然你要護着這群後輩,那就别怪本王不念舊情了。”
龔刑話音一落,便臉色陰沉地盤腿坐下,已然準備施法了,他的絕技大概就是魔尊口中的攝魂術。
當年畢竟是肝膽相照的兄弟,魔尊顯然清楚攝魂術的厲害,他以最快的速度施法,為墨燨和沈漓等人設置好防護屏障,防止他們被龔刑拘了陽魂。
墨燨身形微動,似乎不想承受魔尊的保護,但是沈漓伸手摁住了他,随即對着他輕輕搖頭,示意他别輕舉妄動。
墨燨這才沒有繼續心中的想法,去阻止魔尊的舉動。
魔尊此時已經再次施法,制造出屬于他和龔刑的幻境。
魔尊制造的的幻境,隻有魔尊和龔刑才能感受得到,墨燨與沈漓他們就隻能看到對戰中那兩人臉上的表情變化。
鶴妖看着魔尊臉上的神色,擔憂之色無以言表,小心翼翼地問道:“主子的舊傷一直都在,他應戰的同時,還分身來保護我們,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少主可否想想辦法?”
墨燨嚴厲申明:“我不是你的少主。”
沒等墨燨有所表示,墨逸緩緩解釋:“正因魔尊知曉自己的傷勢,所以才孤注一擲,他本人一起入了幻境,一般來說,在幻境中外人是無法插手的,除非是懂幻術的人以幻治幻,再強行置入其他幻境打斷。否則我們都會被牽扯其中,無法回到現實。”
沈漓道: “墨逸說得沒錯,一切就看魔尊的幻術能否戰勝龔刑的攝魂術了。”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魔尊與龔刑還是沒有分出勝負,鶴妖整個人越來越焦慮,在原地來回不停的走動着。
墨逸看鶴妖如此坐立不安,當即出聲道:“你先冷靜下來,你追随魔尊這些年以來,可知龔刑破綻在哪?”
“破綻?讓我好好想想。”
鶴妖劍眉緊皺,陷入沉思之中,嘴裡不停重複着:“破綻,破綻,龔刑的破綻會是什麼?當年他突然背叛主子,暗中重傷于主子,到底所為何事來着?隐約記得龔刑與主子有隔閡之時,正是少主娘親出現的那段時間,莫非龔刑成為現在這般模樣,與少主娘親有關?難道他後來見過少主娘親?”
墨燨冷聲道:“此事與我娘何幹,我并未見過此人。”
鶴妖正要回應,沈漓手中的驚雷神劍突然散發出耀眼的藍色光芒,緊接着自行破開魔尊設置好的屏障,朝着龔刑的方向飛射而去。
龔刑全身陰氣十足,一看就屬邪魔歪道之類,驚雷誅邪辟異,本身就是斬魔利器,發現邪祟之物自然會蠢蠢欲動,加之它的主人又是沈漓,誅邪之力為邪祟的天然克星,而魔尊又是他名義上的父親,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果然驚雷神劍一出,龔刑神情明顯一動,忽地睜開了那雙嗜血的眼睛,目光陰狠迸發出強烈的殺意,嘴角勾勒出陰冷弧度。
隻見他神色自若的擡手,驚雷在離他隻有五公分距離時停了下來,快速旋轉着,折射出來的藍色刺眼光芒有着灼傷之痛,龔刑緊皺起眉頭,不得已抽離出來分身應付。
也就這麼一瞬間的分神,魔尊已奪得最好的先機,他似乎暗中加深了幻境的場景,把手持驚雷神劍的沈漓也幻化個進去。
如今的龔刑在幻境中正與沈漓打得不可開交,幻境中的沈漓其實隻是個虛影,龔刑隻有發現這個真相才能回到現實。
魔尊抽離出幻境後,對着墨燨問道:“上次跟你一起的那個小夥子呢?為何這次我沒有感應到他的存在?”
我有些意外,沒想到魔尊這個時候竟然會想到我。
墨燨一聲不吭,看都不看魔尊一眼,明顯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