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漓……哥,你能進來嗎?我……不介意。”
“咳…咳…咳…咳咳咳…”千霜劇烈的咳嗽聲,聽得每個人心裡都糾得慌。
沈漓劍眉緊皺,最終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千瑤緊随他身後。
“呐,這不來了麼。”我預料之中。
墨燨半晌無語,而後有些佩服道:“銘哥為何能預判到她的計劃。”
“no no no,這不叫預判,這叫識别白蓮花操作,她多來幾次這種騷操作你就明白了。”
墨燨毫不掩飾他說的嫌惡:“别,我可不想與她再有什麼交集。”
千瑤進去後,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墨燨,眼裡的意味不言而喻。
墨燨擺出一張厭世臉,别開頭權當沒看見。
看他這樣就知道,他根本就沒打算進屋,估計是不想看到千霜在他面前演戲的樣子,特别是那女人看沈漓時那故作楚楚可憐的眼神,任誰都會越看越不爽。
隻是他又不能做什麼,畢竟對女子動手,不是君子所為,何況她還是沈漓的師妹。
墨燨估計氣就氣在這裡,他說:“等回沈漓住所後,必須跟他好好談談,讓他知曉千霜的真面目。”
我說:“也許他心裡門兒清,隻是看在長老的面子上,沒有撕開她這層僞裝。”
墨燨恍然大悟:“是了,沈漓哥确實表現得也很冷淡,甚至還有些不耐煩。”
我笑道:“說真的,都說女追男隔層紗,你就不擔心沈漓真的被千霜勾搭走啊,畢竟男人最看不得女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墨燨歎了口氣,無奈道:沈漓哥會不會受千霜影響我不知,但我知道你又在拿我尋開心。”
我笑得更歡了:“别啊!我是認真的,我覺得吧!如果沈漓真被千霜拿下了,那你就少一個天造地設的搭檔了。”
墨燨無奈道:“我說銘哥,搭檔就搭檔,用天造地設的一對來形容就太古怪了些。”
我輕笑出聲:“怪嗎?并沒有吧!我反正認為很合适。”
墨燨不說話了,顯然覺得沒法跟上我的節奏。
我本來就是逗他玩玩,幹脆轉移了話題:“好啦!不開你玩笑了,我們還是聽聽千霜想對沈漓說什麼吧!”
墨燨點了點頭道:“先跟你說好,一會不管她說什麼,你都得忍住。”
我說:“你老哥我像是這麼沖動的人嗎?”
墨燨清淺一笑,道:“像!”
“切!”我翻了個白眼不再接話,開始仔細的聽屋裡傳出的聲音。
“你現在感覺如何?”沈漓低沉的嗓音從屋内傳來。
“咳……咳……沈漓哥,我沒事,咳……你别擔心!是千瑤太大驚小怪了,硬是要驚動你們,我是不是耽誤你的事了?”
千霜微小的咳嗽聲與講話聲從屋内斷斷續續的傳了出來。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聽上去很是虛弱,顯得有氣無力的樣子,我費了好大的勁,才能勉強聽清她說的大概是什麼。
“并未。”沈漓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那是我做錯什麼了嗎?沈漓哥為何總是避開我呢?”
千霜的嗓音透着滿滿的委屈,柔軟得快要掐出水來。
聽上去絕對我見猶憐,我若不是知道她是裝的,還真就覺得她需要大家的憐惜。
說實話,千霜的人設已經崩到十萬八千裡去了,這哪裡還有一點冰山與傲嬌并存的美人屬性,這明顯就是白蓮花屬性了。
“沒有,煩請伸出手來,讓我看看脈相。”沈漓嗓音冷淡,未傳遞出絲毫情緒。
許久都未聽到千霜的回應聲,也不知道沈漓有沒有替她把脈。
“沈漓哥,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千霜唯唯諾諾的聲音再次傳進耳朵。
北漠漓沒有回應,不知道現在是什麼表情。
“沈漓哥,你可不可以對姐姐不要這麼冷漠?她隻是想你多陪她一會,難道這麼微小的要求沈漓哥都不願意嗎?”
也許是沈漓的态度非常冷漠疏離,千瑤當即不滿出聲,替姐姐打抱不平。
“若沒别的事我先走了,有事你們再通知我即可。”
可惜沈漓是根本不吃這套,他完全不把千瑤的話放在心上,低沉的嗓音裡甚至透着一絲不悅。
緊接着腳步聲從屋内響起,似乎是沈漓打算離開了。
“沈漓哥,你不答應我爹的請求,是因為那位步公子吧?”
就在沈漓起身走出幾步遠時,千霜突然出聲詢問。
我滿頭問号:“什麼玩意兒?”
我聽懵逼了,這事和我有什麼關系?
屋内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道沈漓在思索個什麼。
這問題有這麼難回答嗎?這事肯定與我無關啊!
“你從未對一個人這麼上心過,也從未因為一個人改變你的決定,為了他你多次延遲與調整行動計劃,甚至不惜以命相助,在你心裡,他究竟占着什麼樣的位置?”
千霜不甘的聲音再次響起。
屋内靜默了半晌,沈漓清冷的聲音終于毫無波瀾地傳來:“這事與耀銘無關。”
千霜不依不饒:“那你為何要費盡心機帶他來聖靈境,你明知道聖靈境不接納外人進入,可你還是這麼做了,你還不承認自己有私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