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地一聲,驚雷此時飛回至沈漓手中,暗紅色的液體瞬間從龔刑腹部瘋狂湧出。
龔刑重心不穩,身軀猛地往前一傾,“咚~~”膝蓋落地聲響起。
他失力的半跪在地上,神情死灰一片,臉上血色迅速消失殆盡。
他被墨燨的靈脈心火訣重傷之後再次被沈漓的驚雷神劍所傷,如今正遭受着熊熊心火的焚燒之苦。
龔刑的靈魂與肉身很快就會被焚燒殆盡……
沈漓擡腳朝龔刑一步步逼近,周身散發出冰寒而又冷冽的氣息。
黑衣死士見沈漓靠近宮刑,紛紛移動身形聚攏,作勢就要蜂擁而上。
沈漓神色冷冽,眸裡射出一道淩厲的寒光:“不想灰飛煙滅就給我讓開。”
沈漓這股強烈無比的殺意使得在場的死士身軀一頓,各個面面相觑,緊接着前進的腳步變得有些躊躇不前,但很快又被一種指令指引着向前。
沈漓神色冷峻的走到龔刑身前,沉聲道:“屬于我父君的東西,我會讓你如數交出來!”
焚燒之痛使得龔刑眉頭緊皺,臉色異常慘白,額頭更是冷汗直流。
縱然如此狼狽,龔刑嘴角卻再次勾起一抹冷笑,傲然諷刺道:“你以為殺了本王,鬼域就屬于你了?還真是與神溟一樣愚蠢,幽冥鬼域如今全是本王的人,他們隻聽本王的号令。”
他喘了口粗氣,對着那些死士嘶吼道:“本王命令你們,殺了鬼域所有活着的人,不死不休。”
死士們氣勢大漲:“是!”
墨燨和沈漓以及鶴妖瞬間進入備戰狀态。
“啧!”我掃了一眼龔刑,譏諷道:“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我特麼看戲都看累了。”
我漫不經心地轉頭着食指的九幽戒,走到沈漓和墨燨身前,語氣輕松:“好了,該輪到我了,讓我來搞定。”
廢話不多說,我的機甲終于能派上用場了。
在我召喚出機甲的那一刻,龔刑的臉色已經不能看了:“你竟然敢騙本王?”
我聳了聳肩:“我騙你什麼了?我離開魔洞的時候你不是親眼所見我留下了機甲?”
頓了頓,我話鋒一轉:“隻不過,我可沒說不會讓别人幫我收好!”
“你!”龔刑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我懶得搭理他,控制着我那酷霸拽的機甲裝備,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将一大群死士碾壓,我彈棉花一樣的,将他們全扔向了忘川河,讓他們成了長在忘川河附近的彼岸花養料。
在我把死士當成沙包一樣扔的期間裡,沈漓和墨燨以及鶴妖,還有趕來的那些魔族侍衛,全程都是石化狀态。
顯然在想,我既然有這麼厲害的召喚獸,幹嘛不早點拿出來?
廢話!
當然是把高光時刻留給主角啊!
龔刑目光落在我和墨燨以及沈漓身上掃了一圈,眸底閃過一絲狡黠的暗芒:“你們别得意得太早,總有一天,你們也會嘗試求而不得的失敗滋味。”
墨燨神情一滞,目光深幽地瞥了我一眼,而後轉頭看向别處,不再吭聲。
沈漓目光輕輕地從我臉上掃過,随之面無表情的看向龔刑,淡漠出聲:“我們會怎樣就不勞你費心了,這些也不過是你臨終遺言,讓你逞逞口舌之快又何妨?”
沈漓神色從容不迫,已經向所有人傳達了他的穩操勝算,現如今拿下幽冥鬼域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
龔刑頃刻間心如死灰。
沈漓伸出修長的手指,點了龔刑的穴道,緊接着手掌移至龔刑頭頂上方,開始抽取龔刑的攝魂術。
龔刑神色巨變,不可置信道:“你竟能……吸取外人之力?”
沈漓冷聲回應:“你不配擁有我父君的攝魂術!”
随着體内真氣不斷流失,龔刑已然沒了任何支撐力,“嘭!”的一聲,徹底倒在了地上,再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沈漓收回手掌,靜靜看着龔刑的屍身慢慢燃燒起來,直到焚燒殆盡。
“參見魔尊!”
“參見帝尊!”
渾厚的聲音響起,墨燨和沈漓轉頭看去,這才看到豐炎領着上千号人已經抵達幽冥鬼殿,并且似乎還停留了一會兒。
而鬼域餘下的侍衛全部單膝跪地,齊聲喊道:“”恭迎鬼帝回歸,鬼帝千秋萬載,永世不滅!”
沈漓神色微微一頓,有些詫異地看向墨燨。
墨燨迎上沈漓的視線,輕輕點了點頭。
墨燨走到幽冥鬼殿大門前,擡眸掃視了一圈衆人,随即看向豐炎:“事情辦妥了?”
“回禀魔尊,辦妥了!”豐炎恭敬回道。
墨燨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傷亡如何?”
“損失百名魔族良将,服從龔刑的侍衛已被全部擊殺,屬下身後的幽冥侍衛都是神溟帝尊之前的部下,他們心甘情願服從大少主!”
墨燨拍了拍豐炎的肩膀:“我知道了,辛苦你們了,都回去休息吧!”
“是!”豐炎帶領魔族的人全部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