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倒是挺大方的,同意了讓夏奇留在船上看守潛水艇。
被‘請’到會客廳的時候,他們原本以為會有嚴刑逼供之類的,卻沒想到這幫家夥居然還還真的像對待客人一樣對待他們。
長長的餐桌上擺放着豐盛的菜肴,還有點心、水果、小零食等等。會客廳的兩側則垂下了及地的酒紅色簾布,配上會客廳裡簡單但貴重的裝飾更是顯得貴氣。
長餐桌的另一頭,亞丁森已經坐在了那裡,比索和莉娜坐在了他兩側。房間裡沒有多餘的人,那些手下把羅他們帶進來之後,也就關上門退下了。
“坐吧。”,亞丁森雙手支在餐桌上,擡了擡下巴示意他們坐下。
他當然不是什麼好客之人,單純認為這幾個家夥沒辦法掀起什麼風浪而已。更何況,讓人吃頓豐盛的飯再上路,也是他的一貫風格。
畢竟這可是最後的晚餐呢。
鈴蘭倒是毫不客氣地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然後默默地開始往褲兜裡塞糖。反正不關她事,必要的時候直接把那個腹黑混蛋推出去當擋箭牌!
羅也拉開張椅子坐了下來,左手拿着刀随意地靠在肩上,似笑非笑地看看對面的三人後便把視線移到那個默默偷着糖果的家夥身上,稍微分神想了想待會怎樣把她兜裡的糖果全都沒收了。
貝波和赤羽他們并沒有坐下,而是警惕地看着周圍,畢竟他們現在可是在敵人的地盤上,還是小心為上。看清楚對面那個人的長相,織羽吓得臉色蒼白,緊緊地躲在赤羽身後。
羅微微側頭瞥了一下她跟赤羽的表情,随即便隻是看回前面的幾人。
亞丁森沉默地看看對面吊兒郎當的幾個年輕人,随即便直接開門見山地開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可以把你們放回去。”
“亞丁森當家的,條件?”,羅也懶得廢話,反正這群家夥不可能這麼好心。
“一,說出幕林一的下落。二,交出那個白頭發的女孩和那兩兄妹。”
“一,那家夥被丢在荒島自生自滅了。二,拒絕。”,羅淡淡地開口,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三,你和你手下的心髒交給我一下。”
聽到他帶着嚣張的話,亞丁森反而被氣笑了,上一個敢這麼跟他說的家夥估計都投胎了。
看到亞丁森快氣爆了的樣子,鈴蘭立刻非常聰明地劃清界線,舉起抓着幾顆糖的左手補充道,“四,我跟他們毫無關系,要殺要剮找他們!”
“是嗎?”,亞丁森隻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忽然想到最近有個大人物想要個漂亮的奴隸,而且給的價錢還很讓人動心。
随即他的視線掠過坐在前面的羅,看向站在他後面的赤羽和織羽,“而且你們兩個,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呢。”
“!!”,織羽吓了一跳,立刻害怕地躲在了赤羽身後。
赤羽狠狠地咬牙,冷冷地開口,“的确很巧呢。”
貝波不解地眨眨眼睛,忍不住低聲問道,“你們認識嗎?”
佩金看看赤羽陰狠的表情和織羽害怕的樣子,便猜到,“你們是仇人?”
“啊,”,赤羽低低地應了一聲,抿抿唇平靜了一點後繼續說道,“他們曾經來過我們的村莊搶劫,并把整座島摧毀。為了争取時間讓我帶織羽逃走,爸媽他們也……”
“抱歉,”,知道自己讓他們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佩金低聲道歉。
“不,沒事。”,赤羽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他們的目标除了搶人和搶錢之外,還有另一個就是想要拿到一份藏寶圖。”
“藏寶圖?”,聽到這三個字,在場有不少人都看向赤羽。
“也就是他們拿着的那個懷表。”,亞丁森淡淡地解疑,随即便說出自己的條件,“我可以讓你們活着回去,那兩兄妹我也不強留。把懷表和那個白發的女人留下就行。”
“噗!”,剛喝了一口酒的鈴蘭直接噴了出來,自己是個無關人士吧?
“尼瑪的去死!”,鈴蘭暴力地直接把手上的酒杯朝着亞丁森扔過去,搶懷表是為了藏寶圖這她可以理解,但為什麼還要留下自己?
血紅色的紅酒從杯中灑出,在雪白色的餐布上留下了略顯猙獰的一路。
亞丁森隻是側頭避開那個空了的酒杯,淡淡地開口,“果然有些人還是閉嘴的好。”
“呵,”,鈴蘭原本憤懑的表情忽然變得輕蔑,淺藍色的雙眼在吊燈明亮的照耀下卻顯出截然相反的陰沉。
“這家夥鬧騰點不錯,”,一直在看戲的羅忽然淡淡地開口,似笑非笑的表情同樣有些許輕蔑,“而且不是你的人,你也管不着。”
“#”,亞丁森猛地冒出個十字架,果然跟這幫乳臭未幹的臭小子沒什麼好說的。
“沒錯,你管不着!”,鈴蘭得意地對着亞丁森做了個鬼臉,忽然間想到什麼後猛地獠牙對坐在那裡的羅吼道,“我也不是你的人,你也管不着!”
“的确,管一隻豬都比你省心。”
“沒錯,管一隻豬……”,鈴蘭剛想同意地點頭,猛地頓住之後立刻眼冒兇光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