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我去收拾行李了!等我!”,伊索歡呼了一聲,然後便扯着普拉頓就朝着船屋沖去,生怕慢幾秒他們就會反悔。
“等下,我還沒說要收你們!”,總算可以開口的羅剛說了幾個字,但伊索他們已經沖進船屋裡了 。
“招多幾個人也不錯吧,熱鬧。”,夏朵淡淡地開口,用了點力氣從地上坐起來後繼續懶洋洋地開口,“更何況,我說不定可以幫你,某種程度上,或者哪天我勤快點的時候。”
“我為什麼要信你?”,羅隻是挑挑眉,這個雜毛才認識了沒多久吧,就忽然間說要加入,而且還說自己可以幫忙?
“别用這麼懷疑的眼神看着我,我現在也就一個無業遊民,然後撿了兩個小家夥來養着。”,夏朵聳聳肩,等搬着木頭的夏奇從身邊經過之後才繼續說道,“最起碼,你想要對付的那個人,現在還遙不可及。”
羅握着刀的手忽然間緊了緊,臉色也低沉了下來。自己到目前為止,也隻是跟貝波說了一下自己的真正目标,出海之後也隻跟脫離家族的鈴蘭聊起這件事。
那這個看起來隻是個陌生人的家夥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重點是,他又知道了多少?
沉默了一會後,羅隻是低聲開口,“你到底是誰?”
“相信我,我不是你的敵人。”,夏朵懶洋洋地開口, “我剛才也沒對你的夥伴做些什麼。”
“呵,那我為什麼要突然讓一個剛認識且來曆不明的人登上我的船?既然說要幫忙的話,為什麼不簡單地說說你的事?”
“未經徹查的話,即使我說了你也不會信的嗎?”,夏朵輕輕一笑,摸摸下巴的胡渣後便忽然間無聲說了幾個字。
“!!!”,羅忽然間瞳孔一縮,瞬間上前且拔出的長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到底知道了什麼?”
即使一把鋒利得随時可以割破他喉嚨的刀刃就在眼前,但夏朵依舊那副慵懶的表情,“以前稍微受了點他的恩情。”
羅抿抿唇,瞥見不遠處搬木材的夏奇和佩金驚吓的表情時,隻是把刀收起來,然後冷聲問道,“就算我信你,讓你上船,你又有什麼辦法可以幫我?”
“現在你船上,有能力的不會幫,沒能力的幫不了。而我,剛好有能力,而且又會幫你。”,夏朵微眯着棕色的眼睛看着他,那頭彩色雜毛和滿臉胡渣也沒有減少他忽如其來迸發的神色,“對于你來說,多一個可利用的棋子又怎麼樣的?”
羅靜靜地看了看他一會後,隻是輕輕揚起唇角,“可以。”
随即,他淡淡地繼續補充,“不過,為了預防萬一,你要給一些保證才行。”
“哇,那還真是可怕。”,夏朵隻是聳聳肩,“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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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船底裡。
赤羽正在把之前曬幹的幹糧和夏奇他們搬上來的木闆整理好,某隻青蛙則被他綁在附近的木柱上,畢竟再被他騷擾下去的話,說不定晚上都沒辦法整理好。
“赤羽稍微休息一下嘛,或者讓本呱幫你也好呀~”,奈哲爾笑眯眯地開口,然後正在忙碌着的人隻是丢了個土豆過來讓他閉嘴。
委屈地眨眨眼睛卻發現他根本沒看自己後,奈哲爾便也不再演戲,面無表情地看看上方的船闆,[那家夥會想方設法上船的吧,真麻煩的呱。要不找機會做掉他。]
“奈哲爾,你有看到那幾袋大米……”,赤羽剛回過頭想問他那幾袋米在哪,剛好看到了他此刻的表情。
冰冷、凜然、深藍色的眼裡隻有看不懂的複雜表情,就像不近人情的隐約殺意。
赤羽從沒從那隻一向輕佻的青蛙臉上看到這種冷冰冰的表情,一時間怔住了,好一會之後才回想起他曾經是曆經無數生死戰鬥的諜報人員。
“赤羽,”,表情未變的青蛙忽然間開口,淡然的聲音讓赤羽忍不住警惕起來,但是下一秒奈哲爾說出來的話卻徹底炸了他的冷靜,“你要不把你的白T恤換成白襯衫,就那種一碰水就變得透明……哇啊!!!”
逐漸猥瑣的話語終結于一聲凄慘的叫聲中,奈哲爾表情扭曲地弓下腰,極其痛苦地合起腿,要不是被綁住他都要痛得到處亂跳了。
冒着殺氣的赤羽收回右腿,然後黑着臉繼續收拾船底的東西。
差點被這家夥前所未有的正經表情騙了,他就知道這隻青蛙腦海裡都是些黃色廢料。早知道剛才那腳應該用盡全力,直接廢了他,反正船上有醫生,打成半殘都救得回來。
好吧,某個腹黑醫生說不定會直接切了?
忍過那陣酸爽的痛楚後,奈哲爾才小心看看他那邊,确定他沒有什麼異常的表情都才偷偷松了一口氣,
[真糟,差點被他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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