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當然是甜的啊!”,貝波獠牙吼道,随手抄起另一個叉子試了試之後也有些驚訝,“沒想到居然還挺好吃。”
“對啊,果然你們兩位都是懂得欣賞藝術的人啊~”,卡洛斯很是得意,開始滔滔不絕地介紹店裡的甜品以及自己的創意。
貝波努力地聽了一會,發現聽不懂後開始默默吃糖。
奈哲爾倒是很禮貌地聽着,偶爾附和幾句,閑聊了一段時間後他才順着話題狀似随意地提了一句,“說起來,這座島的海祭什麼時候開始的呱?”
“就在三天後晚……”,下意識回答的卡洛斯發現自己說了什麼時立刻住嘴,同時警惕地看着他們。
奈哲爾笑眯了眼,流暢地瞎編出原因,“我們是偶爾經過這裡的遊客啦遊客,向來對這些神秘的祭祀活動感興趣,但是島上的居民們又不肯說出來。沒想到你說出來了,你真是個好人的呱~”
貝波看看信口開河的後輩,決定還是安靜地吃糖果。
卡洛斯翻了翻白眼,拖過一把椅子坐下,“因為在島上打聽不到消息,所以才來套話嗎?”
“也不算沒打聽到啦,主要是有個天真的小妹妹跟着,不好意思教壞人家的呱~”,奈哲爾撐着臉笑着,淺淺的酒窩看起來很無辜。
卡洛斯懷疑地看看他再看看貝波,“你們真的是普通遊客?”
“偶爾經過,待幾天就離開,當然算是遊客嘛,”,某隻青蛙臉不紅心不跳地瞎編,然後轉回正題,“所以那個海祭是什麼?就是把人丢到海裡喂魚?”
“跟你猜得也差不多吧,祭祀活動很多都是用活人祭祀,兩年一次。”,說起島上的陋習,卡洛斯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現在島上有不少人想要廢除這個習俗,但是還是有很多老頑固堅持說不祭祀的話,海神就會發怒,進而整座島都會有危險。”
“用活人去祭祀嗎?這也有點太過分了。”,貝波還是很少聽到這些事,而且把人送去喂魚能阻止什麼?
“你們這裡的海神是什麼啊?”,奈哲爾有些好奇。
“從海裡冒出來的十幾米大怪物,”,卡洛斯手腳并用地比劃了一下。
“也就是海王類?”,貝波有些意外,但很快就理解,對于普通人來說,巨型海王類的确是是威脅他們生存的恐怖存在。
“可以宰了嗎?”,奈哲爾問道,不知道船上的倉庫需不需要肉類。之後缺食材的時候,他可不想被船上的惡魔們踹進海裡去抓魚。
“不止一個。我以前每次祭祀都想要阻止,直到上次才有能力打敗那個大家夥,但是海裡又出來一個把那個女孩吃了。”,卡洛斯表情有些暗淡,救不到人就算了,他還因此被島上的住民們孤立了。
“祭品又是少女嗎?一點新意都沒有的呱。”,奈哲爾表示這個故事有點無趣,俊逸的臉上挂着迷人但又不近人情的笑,“美其名曰将少女和兒童當做祭品是因為他們純潔,結果最終原因是因為弱者沒有反抗之力、更好欺負罷了。有些人類的愚昧陳腐真是深入到骨子裡呢。”
卡洛斯臉色沉下,沒好氣地反駁,“弱者也有生存的權利,就算是強者,在更強的人面前也是一個弱者。”
“的确呢,隻是現在這座島上,把弱者當做祭品的人類估計也不會是什麼好人。”,奈哲爾也沒有跟他辯駁,有些無聊地繼續伸手敲敲面前的茶杯,“這座島也沒有什麼好玩的,還以為可以找到有趣的事回去跟赤羽說說。”
看着他不以為意的态度,卡洛斯有些不贊同,“你不能表現得有人情味點嗎?這是用無辜的女性去當祭品啊!”
“啊?”,某隻青蛙有點無辜,他自幼就過着刀尖舔血的生活。身為海軍的高級情報員,他手上甚至都有不少人命,哪來的善心去關心那些無關緊要的家夥?
貝波看看左邊的卡洛斯,再看看右邊的奈哲爾,擡手拍拍後輩的肩膀,“道歉。”
奈哲爾鼓着臉表示拒絕,他又沒有說錯。
“我們要讓他做些好吃的糖果,這樣才能賄賂鈴蘭。”,貝波嘀嘀咕咕,“而且他挺關心島上的人,我們就算不幫忙,也不要變現得太冷血了。”
“賄賂鈴蘭?說起來在上一座島欠了她不少糖果了。”,奈哲爾想到在上一座島的打賭,沒有多少堅持地就道歉,“抱歉啊,下次我會裝得有人情味一些的呱~”
卡洛斯越發覺得這兩個家夥不是什麼好人,“你們肯定不是什麼普通遊客吧?”
“是普通遊客哦,我們來你的店就是想買紀念品嘛,”,奈哲爾笑眯眯地表示他們并沒有多少惡意,
卡洛斯還是很懷疑,但并沒有繼續追問,“算了,你們想要什麼糖果?”
貝波低頭看看剩餘的零錢,“我要一盒巧克力糖就好了。”
“本呱是每種都打包一份~”,某隻青蛙很财大氣粗,他忽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賄賂好鈴蘭==搞定了羅==赤羽會聽船長的安排==他就可以趁機提出奇奇怪怪的要求了!
“……”,直覺他腦海裡盡是奇怪的想法,貝波默默地遠離了他,并決定回到船上後提醒下無辜的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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