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鐘響了好幾遍,盛赫咺忍着宿醉的頭痛,迷迷糊糊睜開眼——卧槽!這是做夢麼,一大早這麼刺激!
他吓得向後一躲,都出雙下巴了。眼前是縮成一團,睡得像個小貓一樣的樊星。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沒穿衣服啊!這畫面太香豔了——樊星縮着肩膀,後背皮膚光潔,白的都反光。纖瘦的腰間搭着薄薄的床旗,白皙的雙腿修長迷人...
盛赫咺下意識低頭看看了自己的大寶貝——果然,自己坦如赤子,大寶貝嚣張立起。他一把扯過被子把自己蓋住,努力讓自己冷靜,降旗降血壓。
手機又響起來,驚魂未定的盛赫咺又血壓飙升。樊星哼唧了一聲,眼睛都沒睜不耐煩地又按掉了床頭充着電的手機。似乎牽扯腰腹肌肉,他“嘶”的一下,迷迷糊糊地隔着床旗揉了揉後腰。
卧槽!他腰疼!實錘了!盛赫咺腦子一下炸了,瞬間亂成漿糊,拼命回憶昨晚到底怎麼回事,記憶卻像是非會員試看,隻有個開頭。
樊星扶着他進了酒店,因為沒帶身份證,拿他的登記,開了一個标間......
然後呢!我充會員看全片行不行!别在這斷片兒啊!不是标間麼?為什麼會睡到一起?樊星這麼軸的一個人,真把他睡了這可怎麼解釋?怎麼就不長記性呢?明知道喝酒壞事還喝!
盛赫咺忐忑不安,好在樊星并沒有醒,按了鬧鐘又睡了。在盛赫咺的腦子無數次重啟失敗後,外面傳來敲門聲。
“小盛!醒了沒?”是顔超在敲門。
盛赫咺眼睛悄悄睜開一條縫,看樊星的反應。樊星并不想搭理,像是懶床的小孩,拿枕頭捂住頭,試圖把聲音隔絕在外。
“小盛!小盛——”顔超還真是锲而不舍,也不知道有什麼天大事非要這時候找他。
“嗯...?”盛赫咺假裝自己剛醒,懶散着聲音應聲起來“來了——”
他裹着被子,看到搭在椅子上的牛仔褲,瞄了一眼樊星,看他完全沒有要醒的意思,飛快套上牛仔褲。不知道内褲扔在哪兒了,挂着空擋,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小盛——開門啊!”顔超不管不顧地催他。
“來了來了!”盛赫咺偷情似的把門開了個縫兒,生怕被看見裡面還裸着一個。
“真能睡啊,我上晚班都要走了,你倆還不起呢。快拿着,給你倆買的馄饨”顔超叨叨一氣,也沒打算進屋,把袋子塞給他,又摸出小電動鑰匙“我早上起來就給你充電了,騎到服務中心沒問題”
“啊...謝謝哥...”盛赫咺還沒從他的幻想世界緩過來,顔超已經下樓走了。
拿着馄饨進屋,想悄悄放下,一擡頭吓一跳——樊星起來了,已經穿了衣服,但看上去睡眼惺忪的樣子非常軟糯,軟糯中帶着被吵醒而十分不爽的煞氣。
“嗨...”盛赫咺擠出一個難以形容的尴尬笑容。
“你還有臉笑?”他十分幽怨地瞪了盛赫咺一眼,從他旁邊走過去,揉着腰進了浴室。
看樣子隻是賭氣,并沒有反感。盛赫咺心中浮現出一絲竊喜,這都不生氣,是不是他對我有意思?還是說他根本就無所謂?想到昨晚樊星還和那個姐在一起,他或許屬于“及時行樂”型,對這事兒沒有那麼在意。盛赫咺的情緒就像十幾歲的少年,忽然不受控制的多愁善感起來,一時間五味雜陳。
“罰站呢?”樊星沖了個澡,濕着頭發出來,在木頭一樣杵在原地的盛赫咺身邊坐下,自顧自地打開馄饨。
“又不吹頭發!”盛赫咺情緒上退化成了中二學生,婆婆媽媽的人設還沒崩。
樊星專心地往盒蓋兒上挑着馄饨上的香菜葉,沒理他。
“咳…那個…”盛赫咺尴尬又害羞“昨晚…”
“嗯”樊星以為他說房費,邊吃邊含糊地打斷他的話“不用給錢不客氣”
“?”盛赫咺心跳到嗓子眼兒了,心說,這情況有點刺激啊。
“你不吃麼?”樊星推過另外一盒馄饨。
“啊…”盛赫咺局促地伸手要掀蓋兒,被樊星叫住。
“洗手了麼?”樊星忍住想拿筷子抽他的沖動“你知道你昨天摸過啥麼?”
“啊?”盛赫咺臉一下就紅了,連帶着耳朵都有點熱,慌張地進了浴室,簡直像落荒而逃。
等盛赫咺出來,樊星已經吃完了,在一邊坐着一手揉着腰,一手刷着手機。
“那個…”盛赫咺實在忍不住“你腰疼,是我整的麼?”
“這屋還有别人麼?”樊星看他臉紅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對不起”盛赫咺腦子一抽,非常認真又笨拙地說“我會負責的!”
“那不至于,請我吃個飯就行,昨晚可累死我了…”樊星說着說着感覺不對勁兒,看盛赫咺那副羞赧表情,才反應過來“不是!你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