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你别太過分了！”彭曉旭下意識起身，卻被沈落目光勸退，朝他搖了搖頭。

霍北辰眼神都沒分給他，盯着沈落問：“沈律師，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

沈落咬唇，低聲質問：“霍北辰，你到底想幹什麼？”

“很簡單，讓他走，我跟你談賀凡的事。”霍北辰輕聲笑了笑，“你來不就是為了這個？”

沈落咽了咽後，對彭曉旭說：“曉旭你先回去。”

彭曉旭擔心道：“沈律師，要不要我報警。”

霍北辰忽然冷笑道：“看來沈律師很招人喜歡啊，小朋友對你死心塌地的。”

彭曉旭正要開口，被沈落一個眼神制止，他知道彭曉旭不是霍北辰的對手，隻得說：“我沒事，你先回吧。”

出了會所後，彭曉旭還是不放心，給王潇打了個電話，王潇聽到是霍北辰，隻是讓他回家，說沈律師沒事。

包廂内終于安靜了，兩人隔着一臂的距離坐着。

葉書瀾送來一堆吃的，說是給沈律師賠罪，這件事是他沒辦好，又在霍北辰耳邊警告他一句“你好好說”後就離開了。

折騰一番，已經快淩晨了，沈落有些疲憊，霍北辰在等他開口。

“有什麼條件。”

沈落确實開口了，卻不是霍北辰想聽的，既然被當做小人，霍北辰也無所謂，順着他的話問：“什麼條件都行？”

沈落抿唇，斟酌了片刻。

之前的合約範圍有限，這次演唱會成功舉辦，而且雙人封面反饋很好，後期需要法務的地方隻會更多。

所以，他說：“能力範圍内，我盡力。”

可目光對視時，霍北辰眸色一沉，彌漫出濃郁的情緒，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沒等沈落反應過來，霍北辰猛地起身，一條腿越過對方，栖身将人壓在身下，雙手撐在沙發靠背上，兩人面對面，胸口幾乎貼在一起，急促滾燙的氣息纏繞在一起。

“你幹什麼？”沈落下意識往後靠，腰胯被死死禁锢，根本無處可躲。

“既然讓我提要求，那我就不客氣了。”霍北辰一口咬在沈落耳後，絲毫不掩藏欲望，“跟我上床。”

“你瘋了！”沈落身體瞬間僵住，警告他，“霍北辰，我們早就分手了。”

“分手了就不能上床嗎？”霍北辰壓低聲音，戲谑道，“你别忘了，是你有求于我。”

“賀凡的事我不麻煩你。”沈落眼眶因憤怒泛紅，用力推他，“你放開我！”

“呵。”霍北辰嗔笑了聲，隐忍許久的情緒終于爆發，“你本來也沒打算找我，所以你甯願找葉書瀾幫忙。”

沈落被迫仰着頭，露出性感骨感的喉結，像極了被猛獸盯上卻毫不知情的獵物，讓人垂涎欲滴。

霍北辰掏出手機，翻開聊天界面，在他眼前晃了晃：“加班？來會所加班？還帶個小白臉？”

沈落不想跟他糾纏，又問他：“霍北辰，你到底想怎麼樣？”

“沒聽清？”霍北辰無賴似的，跟他額頭相抵，嘴唇快要碰上，“跟、我、上、床。”

接着又說：“明天晚上霍氏集團有個慈善晚宴，你答應我，我帶你去，别說是賀凡，你想見誰都可以。”

沈落被他的呼吸燙到，心髒劇烈跳動，身體觸碰的每一寸，都能感受到強勁的肌肉力量，熱血沸騰的欲望，在經年累月的壓抑下被點燃。

沈落沒喝酒，卻跟醉了似的，憤怒的眼神逐漸溫柔下來。

“霍北辰。”沈落長睫顫動，垂眸問他，“你是在報複我嗎？”

報複那年的不告而别，報複他離開前那一晚美好的約定。

沒有答案。

取而代之的，是比任何一次都強勢兇殘的吻，濃烈的酒意彌散開，沈落終是接受了這一場懲罰，閉上了眼。

曾經的溫柔不在，是揉進血液中的怨恨，是重逢後一次又一次掩藏于心底的害怕，害怕再次失去，害怕又不小心把他弄丢。

霍北辰在用這種方式讓他記住自己，哪怕沈落反過來恨他，也總比把自己推開好。

靜谧的空間，喘息聲不斷，細密撕咬後壓抑的低哼聲被霍北辰用下一個吻蓋住。

沙發上兩道身影交疊，沈落靠坐着，霍北辰跪在他上方，寬大的手掌摩挲着滾燙的身體，酸脹難耐。

沒多久，沈落身體猛地顫抖，随即癱在霍北辰懷裡，眼底朦胧濕潤，大口喘着氣。

“沈律師。”霍北辰從茶幾上抽了紙擦手，低聲道，“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快。”

沈落乍然清醒，羞恥感瞬間上湧，他咬着唇故作鎮定：“你把手拿出來。”

“你好了。”霍北辰在他紅唇上啄了下，欲求不滿，“我怎麼辦。”

沈落不上當，壓下心中的羞愧：“那是你的事。”

霍北辰擡手正要解開，沈落瞳孔微怔，卻不巧桌上手機響了。

霍北辰煩躁的看了眼，是霍政。

沈落恢複了些力氣，推了推他：“下去接電話。”

霍北辰暗自罵了句“操”，翻身坐回沙發上，接了電話。

沈落默默将衣褲整理好，還好褲子是黑色的，否則他沒有辦法走出這間房，霍北辰接電話的功夫，他平息了情緒。

霍政是提醒霍北辰明天的晚宴，讓他務必準時到。

霍北辰看了眼沈落，低聲應道：“知道了，會準時到的。”

挂完電話，沈落先開口：“你說好的，不要食言。”

霍北辰挑眉，拉他靠近自己：“那你答應的事，才做到一半，怎麼辦好呢？”

沈落睨他一眼，不認賬：“過時不候。”

會所環境混亂，霍北辰不是不想做，隻是不願意在這裡将就而已，但他也不是好打發的：“那就......下次繼續，下次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這人把上床說的跟分期似的，沈落覺得他真病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