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理點頭，“沒錯，就是蝙蝠撞門。後來調查發現，其實就是寡婦的鄰居看她家裡沒了男人支撐門戶，起了歪心思，想用這種歪門邪道來吓唬寡婦一家，以謀奪她家的房子。”

趙天冬得到了肯定答複，滿意的笑起來：“我爺爺也是這麼說，說肯定是有人想吃絕戶，裝神弄鬼呢。”

吳頌年撲上去打她，“顯着你了是不，尋理講故事多精彩，你這幹巴巴兩句話就給揭秘了，真是好無趣。”

趙天冬跟她打鬧起來，“哎我就這麼個急性子，憋不住啊~”

“我還打聽了鬼醫館的事，要不要聽啊？”趙天冬逗她，“雖然我說得幹巴巴，但我保證都是貨真價實的信息，不是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鬼故事。”

吳頌年放過她，坐回到桌子旁，“饒你一命，快快講來讓本大王聽聽。”

趙天冬喝口水潤潤嗓子，“咳咳，這是我奶奶給我講的，你們知道我家醫館也開了幾十年，當年跟鬼醫館——人家原名叫蘇氏醫館，我們倆家也打過交道......”

“等等，你們倆家既然認識，你咋還跟着信鬼故事？”吳頌年好奇心重，問題也多。

“不是很熟啦，不過都開醫館嘛，點頭之交、泛泛之交啦，”趙天冬搖搖手，“再說鬼故事都是咱們私底下偷偷傳的，我最多問問我哥，誰還跑去問長輩啊。”

“不信你問小蝶，她姑姑那天晚上還去那了，以前她們家應該也跟醫館打過交道，小蝶知道什麼情況嗎？”

穆蝶搖頭。

吳頌年點頭，“好吧，你繼續講。”

“其實鬼醫館的故事和剛剛我們說的蝙蝠撞門的故事差不多。”趙天冬歎了口氣。

尋理挑眉，“也是吃絕戶？”

“二姐你真聰明！”趙天冬豎起了大拇指，“我奶奶說，那個醫館的主人是個很厲害的大夫，姓蘇，蘇大夫隻有一個女兒，但蘇家的規矩是醫術傳男不傳女，蘇大夫後來就收養了一個孤兒當徒弟，把一身醫術都傳給了他。”

“哼，甯可傳給外人也不傳給女兒，”尋理不屑到，“燒了也不可惜。”

“原先呢，蘇大夫是想把女兒嫁給徒弟，但後來蘇小姐跟别人自由戀愛了，自然不同意父親定下的婚姻，便跟蘇大夫斷絕了關系嫁給了自己的戀人。”

“啊？那後來蘇小姐被辜負了嗎？”吳頌年想起自己看過那些話本子，很是擔憂。

“沒有，蘇小姐成婚後很幸福，我奶奶說她丈夫是當時很有名的大儒的關門弟子，在官府裡當差呢——那時候還是前朝，不是民國。”

吳頌年白她一眼，“這個時間我們還是算得過來。”

“我奶奶說後來蘇大夫的徒弟也成婚了，蘇小姐懷孕了，大家關系才緩和了——蘇小姐還帶着丈夫搬回了醫館住。”

“就那天我們去看的那個地方，前面一進二進改成了醫館用來行醫，三進是徒弟一家住，四進就是蘇大夫一家住。”

趙天冬喝口水繼續說道：“後來蘇小姐生了個女兒，我奶奶還去吃過蘇家小小姐的周歲酒席呢，哎。”

“二十幾年前吧，具體的時間我奶奶也記不住了，就記得蘇家小小姐十來歲的時候，蘇大夫生病去世，一年後蘇小姐的丈夫下鄉公幹的時候遇到匪徒被砍死了，再過半年蘇小姐也郁郁而終，隻留下了還沒成年的蘇家小小姐……”

見趙天冬又停下了，吳頌年很是不滿，“哎喲你就少賣關子，後來呢？是不是蘇大夫的徒弟一家想害死小小姐獨占醫館？然後小小姐幹脆一把火把宅子燒了，把徒弟一家也燒死了？”

“急什麼急，”趙天冬白她一眼，“我奶奶又沒住在蘇家，哪裡知道得這麼準确，接下來的消息便都是大家的猜測了，說法其實還挺多。”

“據說，當年蘇大夫有一世交好友，見蘇家就這麼個小孩，就把她接去照顧了，有說法是兩家是定了婚事的。”

尋理覺得不合理，“蘇小姐自己都是反對包辦婚姻、自由戀愛的人，怎麼可能給女兒定娃娃親？”

趙天冬攤手，“我奶奶說的，反正當時有這麼個消息傳出來。”

“但過了幾年，蘇小小姐又回到了醫館，還開始在醫館幫忙，據說有病人問她，她說是在學醫。大家都猜測這是回來跟她師伯搶醫館來了。”

吳頌年插嘴道：“也不能叫搶吧？那宅子和醫館都是蘇大夫的，他徒弟是個孤兒，被收養長大還學了手藝。換作是我，蘇小姐要我就另外找地方再開個醫館呗，哪裡好意思跟人家搶。”

趙天冬繼續道：“當時還有流言，說她未婚夫家要攀高枝抛棄了她，她沒地方去才回了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