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送湯,其實是《一起去旅行》錄制節目推廣主題曲,五個人都要到。
周光霁和許斯儀隻開了一輛車,開着開着又開始拌嘴,一個罵對方騷包一個回那是你眼瞎,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以至于周光霁到錄音棚時依然遲到,匆匆忙忙下車直奔電梯。
許斯儀在後面大喊:“等等我!”
周光霁根本顧不上,火急火燎往電梯間跑。
從上次節目錄完到現在已經三天沒見林寒了,周光霁既緊張又期待,他還記得分别時林寒笑意盈盈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期待和您下次見面。”
周光霁對着電梯反光牆壁抓抓頭發,整整衣服,轉身問許斯儀:“怎麼樣,還行嗎?”
“可以可以。”許斯儀看他着急忙慌的模樣,無語吐槽,“去偶像而已,又不是去見相親對象,至于嗎?”
“你不懂。”周光霁蓄勢待發,準備電梯門打開的第一時間火速沖出。
小小電梯緩慢上升,樓層數字越來越大,最終在15緩緩停下。門慢悠悠打開,周光霁一眼就看見站在走廊中央的林寒。
林寒今天穿着簡單的白T和黑色短褲,手臂和小腿露在外面,白皙修長。背對着電梯沐光而立,像一根勁翠挺拔盎然向上生長的綠竹。
周光霁聞着味就要往前沖,剛邁出兩步,被側邊突然閃出的陳導橫生攔截,陳導闆着他老古董般的臉,皺眉盯着周光霁精心準備的發型,非常不滿開口:“我們是積極陽光正能量的節目,染發會給未成年人樹立不良形象……”
許斯儀在背後沒忍住笑出聲。
周光霁着急見偶像,敷衍:“知道了知道了,一次性的,晚上回去洗個澡就沒了,讓我過去。”
陳導顯然不信,還想開口教育,周光霁硬擠過去,保證:“下次錄制絕對染回去,你放心吧,我有急事先走了。”
小周總真的很急,拎着可愛小狗包轉身又沖,這次直接還沒擡腳,被許斯儀攔住——
“你幹什麼?!”周光霁氣急敗壞問。
“我幹什麼,我還要問問你幹什麼呢?”許斯儀擡下巴示意他看不遠處。
不遠處走廊中間,除了林寒,還有另一個人,與林寒差不多高,卻瘦削如柴,像幹巴巴的白條雞。
“這是誰?”周光霁問。
許斯儀意外看向他:“你不知道他?”
“這是林寒的對家啊!”
周光霁滿臉疑惑天真反問:“林寒的對家不是鐘北嗎?”
許斯儀:?你在說什麼?
“鐘北,頂流idol。林寒,十八線糊咖。你越級碰瓷了。”許斯儀語重心長給他講,“這位才是林寒真正的對家。”
“長相相似、類型相同,咖位大差不差,經常搶同一個資源,但是林寒從沒赢過。和平這個檔位的資源,幾乎全傾斜到這位手中。”
“許斯儀,”周光霁開口,“你們的市場評估一定錯了。”
小少爺一臉不服,指着白條雞問:“你告訴我哪裡像?我們林寒明珠蒙塵,他呢?魚目混珠!濫竽充數!以次充好!這才是越級碰瓷!”
許斯儀:……行吧,你牛逼,你會背成語。
周光霁滿臉憤然,昂首挺胸,雄赳赳氣昂昂過去站在林寒身邊,雙眼炯炯有神,死死盯着“對家”。
正交談的兩人同時回頭,林寒本來嚴肅冷峻的臉突然帶上笑意,聲音都問溫柔許多,笑着說:“您來了?”
周光霁嚣張氣焰蔫下去一半,身後看不見的尾巴開始晃動,眼睛亮亮回答:“我來了,我還給你帶了加餐!”
林寒笑笑,哄孩子似的哄他:“好,我一會吃。”
說完又轉頭看向白雞,笑意收斂,神色冷淡,眼底帶着幾絲不耐:“話我已經說了,公司的安排和我沒關系。”
對面顯然不滿意,情緒激動大吵:“和你沒關系?何總已經說好綜藝給我,現在卻是你來錄。林寒,你真惡心,全公司誰不知道你和小何總的關系?”
“靠幹些不入流交易肮髒上位,真惡心!平時對下一副誰也看不上的樣子,在高層面前搖尾乞憐,捧高踩低真是被你玩轉了。”
砰一聲巨響,是周光霁輕輕将食盒放在一旁休息椅上,他脫掉肩上披着的外套,和食盒放在一起,活動活動筋骨,走上去一把将林寒扯在身後,嚴嚴實實遮住,冷臉沉聲問:
“綜藝是我給林寒的,你有什麼意見?”
眼前的人衣着華麗高貴,眼底是幽幽寒冰,陰冷又吓人。白條雞不自覺吞吞口水,虛張聲勢:“你誰啊,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這裡是和平,我可是和平一哥。”
“哈?”周光霁氣笑,“和平一哥?”
眼裡氣出的笑意擡眸間變成狠辣,周光霁撥出電話,冷笑嘲諷:“那就讓我們來看看,你這個‘一哥’重不重要。”
三分鐘後,何董帶着秘書、總監、保安等一群人烏央烏央過來,劈頭蓋臉先罵:“沒眼色的東西,這是周氏小周總,快帶走。”
又轉過身向周光霁賠笑:“是我管理疏忽禦下不嚴,您放心,再沒有下次。”
周光霁這才不輕不重嗯了一聲,問:“綜藝到底怎麼回事,真是本來要給他的給了林寒嗎?”
何董連忙澄清:“沒有,您投資之前根本沒有邀約任何嘉賓,拟邀嘉賓裡中也沒有他,是底下人辦事不嚴,亂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