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瞧着他,吐出一個字,“滾。”
“别啊公瑾!我真的對大喬一見鐘情!”孫策眼巴巴瞧着他。
周瑜瞧着孫策趴在他案上,不為所動道,“鐘遇追的我。你問錯人了。”
“你讓鐘遇來!”孫策不依不饒。
周瑜起身就想要走,“我怎麼知道他什麼時候給我再來一隻?”
“公瑾你别走!鐘不期那樣的你都能把握住了——教一下兄弟我啊!!!”
“你聽聽呂蒙的計劃。說不準有點好的。”周瑜走出去,“我還需要處理公務,就不和你在這兒瘋了。”
周瑜也的确不知道鐘遇破什麼時候給他再來一隻。
公務處理的有點晚,燭火搖晃。
等候的時候有些長,周瑜閉眼伏在案上養神,昏昏欲睡的時候,就聞見一股很熟悉的氣味。
卻帶着一股血腥氣。
“去榻上睡吧。”那人晃了晃他。
周瑜睜開眼睛迷糊的扯着那人衣領把人拉下來,“怎麼用傩趕過來?”
他說完,唇碰上去,一個很輕柔的吻。
鐘遇笑了一下,燭火已經要燃盡了,他問,“怎麼等我那麼久?”
“怎麼再給我回一隻紙鶴那麼晚?”周瑜反問他,“而且每一次的開頭都沒有新意,隻問我在不在。”
“所以我親自來了。”鐘遇說,他問周瑜,“你的寝房在哪邊?”
“懶的去,屏風後面有一張榻。去那邊。”周瑜站起來,随意的脫去外袍,放在屏風上,他扭頭去瞧鐘遇。
……隻穿了單衣,前襟隐隐約約透出血色,面色很蒼白,身上的香薰味道也淡了,草藥味道很重。
卻如同劍鋒流水,淩厲還未曾從流水散去,溫和也摻雜了更多的冷。
——傷的很重,不是假事,剛剛的動作,傷口已經又裂了。
鐘遇沒有瞧他,他在眼神亂晃,看天看地,反正就是沒有瞧他身上。
“好了?”鐘遇察覺周瑜瞧他,便走過來問。
兩人湊近,心照不宣,唇齒相觸。
衣袍亂了,最後倒在榻上。
吻逐漸向下,周瑜在鐘遇上方,修長指尖挑開前襟,血色蔓延,他停下動作。
“我發現你還是很喜歡在上面。”鐘遇眼睛泛着水光,江南湖光春色不及他眼中春,蒼白面色也多了血色。
“你不怕死嗎?”
周瑜沒有回答他,而是指間在鐘遇的脖頸摩挲問。
鐘遇扶着他的腰,身子一用力,傷口崩裂,他翻身壓在周瑜上方,吻落在周瑜的眼睛上,“借用奉孝的一句話。”
他笑起來,“死在美人身上,那可當真是最美麗的死法了。”
“他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嗎?”周瑜問鐘遇。
“我沒有告訴他們。”鐘遇搖頭,他頭發垂落下來,如同緞子一樣,周瑜的頭發也亂了,鐘遇低下頭,輕聲道,“我的清白已經被你散布的謠言敗光了,孫堅最近來信說的話都有點不太對了。”
“天尊啊。”鐘遇輕歎,“我可沒有管……所以他們大概都知道了。我清清白白的名聲,要不是我戰場上的情報傳的更快一點,來我案前的信件可都是旁人問我是否真假了。”
“撒點小謊,糊弄過去。”周瑜笑起來出主意。
他翻身重新把鐘遇壓回去,他在他上頭笑,“我們之間當真清清白白的話,你出手可淩厲了。”
“你知道我很坦誠的啊。”鐘遇任由周瑜坐在他腰上,他拉過周瑜的手,十指相扣,笑意盈盈瞧着他,“幫忙回信吧,你說什麼都行。”
“你知道我的,我大概會大大方方的寫信說是。”
周瑜壓過來,他眼中波光晃動,笑意在眼中,“清白當真不要了?”
“和你可不清白。”鐘遇将交握的手朝外過了些,兩人距離又拉近了,“我若是管,你可是要殺過來了,隻是不知道哪個倒黴鬼會被你抓了壯丁。”
“張邈。”周瑜瞧着鐘遇神色,“你覺得怎麼樣?”
鐘遇愕然全然不做管理,“你瘋了?張邈那嘴毒樣?天尊……我雖算不上什麼好人,但也沒有必要和張邈這種嘴毒的禍害遺千年吧?”
周瑜滿意下壓,“那你就隻能和我這種人,遺千年名聲了。”
“便也隻能……求得此了。”鐘遇笑看着周瑜眼睛,“畢竟,英雄難過美人關,得此結局,遇心喜之,隻是不知公瑾,心喜是否。”
“我不在乎這些。”周瑜吻下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真在乎,你我之事你若不說,那便隻有你我知曉。”
“我對于情感隻取一瓢,那一瓢還得是獨我一人飲。”鐘遇舌尖從周瑜口中滑出,燈火在兩人晃出陰影,兩人銀絲拉扯,喘息聲重,他問,“公瑾沒有意見吧?”
“我沒有意見。”周瑜挑着鐘遇下巴,讓鐘遇擡頭瞧着他,“和任何人保持一點适當的距離,我不想要聽到你和任何人的绯聞。我知道你手段高,不然我也不會被你勾成這樣。”
“勾引我一個就行了。”他說他,“懂?”
鐘遇起身來,面對面,唇齒又碰上,他扶住那人腰,那人攬住他脖頸,他在追逐和攻略城池中笑答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