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你名下。”鐘遇拿着他頭發戳戳他的臉,“不然要怎麼解釋我們兩個男人怎麼造出一個孩子的?太麻煩了,不要。”
“……好。”周瑜頓時起身,扯着鐘遇的衣領快走,扯着人穿過回廊,把人丢出府門外。
“碰”的一聲,把大門在人面前狠狠的合上,鐘遇摔倒在街上,并不在意外人好奇和探究的視線,施施然站起來。
他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從袖子裡尋了一下,隻找到一根簪子。
……還是他自己的那隻。
鐘遇随手挽起自己頭發,思索了一陣,決定去找郭嘉。
——對不起殿下,可能需要你來撈人了。
鐘遇踏入花樓,如願所償的聽見一聲——“風紀整頓,查封花樓,男的左邊,女的右邊,立正站好,不許說話!”
“不期?”郭嘉在牢房裡面瞧着鐘遇過來,“你是來幫我出去的?”
鐘遇旁邊的人打開牢房,他走進來,脖頸衣襟有些散開,露出些許暧昧的紅痕。
牢房在他背後和上。
他施施然在郭嘉面前盤坐而下,注意到郭嘉有些探究的眼神,他面不改色的将散亂的衣襟整理好,将紅痕壓在衣襟之下。
“不,我是來陪你的。”他忍着笑,“我不知道江東給廣陵安排的谒舍在哪……決定先來尋你。”
“……你和我一樣被關進來了,鐘不期。”
“嗯。遇特意尋了一個即将被風紀整頓的花樓呢,果然見到你見到的很快。”
“嘉記得嘉寫信是讓你撈嘉出去,不是讓你來陪嘉。”
“遇知道。寫信給文若學長吧?讓他來找關系把我們兩個撈出去?”
“也行。等嘉要紙筆寫一下信。”
廣陵王在谒舍,天色暗了也不曾見鐘遇回來。
第一日,她不曾在意,和孫堅議論了一些事,又和孫策玩了些時候。
第二日,周瑜沒有把人送過來,派遣人去問周瑜,得到的消息卻是周瑜一大早人就去豫章去找老同學了。
廣陵王還沒有來得及讓人查鐘遇的蹤迹,鐘遇就把蹤迹送過來了。
……怪不得周瑜氣的一大早就去了豫章。
——鐘遇,你怎麼被陸遜風紀整頓整頓到牢裡面去了啊!
見郭嘉也沒有必要用這種方式見吧!
廣陵王來牢房撈鐘遇的時候是沉着臉的。
“我以為你會有點分寸。”她在牢房牢房外面道,“你說說看,怎麼把人氣成那樣,他現在氣和河豚一樣了。什麼都不說就去了豫章。”
“氣成河豚很可愛了。”鐘遇支着頭朝她笑,“遇不清楚谒舍在哪,尋了一個正要查封的花樓先來尋奉孝。”
“别和我說啊。你那氣成河豚很可愛的人可在豫章呢。”廣陵王道,“快點追過去,那人說不準還有氣給你戳一戳。”
“殿下這邊……沒有我的事嗎?”鐘遇問她。
“沒有。”廣陵王當然搖頭,“你公務遲一點也行。重要的事情繡衣樓會直接傳給我來處理。”
“殿下。”鐘遇隐晦提醒道,“張昭和前廣陵太守交好。”
“……我知道了。”廣陵王點頭,“還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婚禮的時候請殿下來吃糖?阿簡和文若的婚禮。”鐘遇正經不過多久,“阿語婚禮的時候我要幫忙瞧着好讓小喬女公子閃亮登場。”
“文若學長會生氣的。”郭嘉在旁邊道,“本來也不是一個單純的婚禮。”
“婚禮高興雙方高興就好了。阿語和我都很高興,這便是一場好婚禮。”鐘遇聳聳肩,“為了阿簡的婚禮我存了不少錢,妹妹結婚兄長不在怎麼能行。”
“……看來大部分人都忘記了不期你被穎川長安賭場拉黑的事情啊。”
“小賭怡情啊。”
“所以哪位美人啊?”郭嘉湊過來,他笑容裡帶了十足的打趣和好奇,“我可不認為不期你是那種花心的家夥。你進來的時候心情可好了。”
“江東第一漂亮的美人。”鐘遇站起身來,“我要趁着他還有氣的時候戳一戳,要是不戳一下以後還不一定有這個機會了。”
郭嘉緩緩打出一個問号,“?”
“恨海滔天這種情況不适用在我們兩個人身上。”鐘遇把郭嘉拉起來,他笑彎了眉眼,“要搞這個我們都把對方宰了好幾個來回了,我要是不去追……奉孝你過些時候就能吃到我的白席。”
“好霸道的美人。”郭嘉心中有了點猜測,他看鐘遇笑容,“……别是我想到的那位學弟吧?”
鐘遇大方點頭。
郭嘉愣住,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我知道不期你放蕩不羁,但這種美人……招惹可不是能輕易脫身的性子。”
“我也不打算脫身啊。”鐘遇道,他眉眼都是笑着的,“我和你說過的。”
“不期你可沒有同嘉說你的情感。”
“哦,那遇現在和你說了——遇和他糾纏久,愛恨生,死為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