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并州冬日,有些冷。
炭火已經提前燒起來,鐘遇撐着臉算今年并州的事務,又想起暗流湧動之下,一些事情。
婚禮舉行的地點荀語選擇在了并州,說是要見見并州風情好取材寫些小說。
大雪封路,鐘遇都準備再推遲一些時候了。
誰知荀語還當真在這個時候過了來。
小喬這是頭次見到那位名滿長安的鐘郎。
當年去辟雍取材之時,有心想要見上一見,卻在種種因緣巧合之下到底未曾見到,今日倒是見到了。
——很美。
溫和而帶些許冰寒,漫不經心卻又好似事事用心。
世家公子溫潤的氣質和武将的鋒銳很好的結合在一起,他來見荀語打扮的随便,長發簪束一隻衩。
周瑜和他在一起,大概是會挺養眼的。
“好看嗎?”荀語湊到她旁邊來問,“我瞧瞧,都好久沒有見了。嫂嫂雖然很好看,到底和鐘遇不一樣。”
“嗯。好看。”小喬點點頭,眼裡閃起光,“我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寫他和周瑜的同人文了——感覺周瑜能在床上……”
“唉,到底還是憔悴了。”荀語瞥過人,和小喬嘀咕,“他以前可沒有這正經樣子,懶散的緊。”
——感覺能在床上由于懶讓别人來動的性子。
“别躲屏風後面了,想要瞧大大方方的瞧。”鐘遇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眼睛都不擡的道,“太原事務繁忙着呢。”
“你和周瑜怎麼在一塊兒的啊?兄長知道嗎?嫂嫂知道嗎?”荀語聽見鐘遇如此說,從屏風後走出來就問了。
“身邊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了。去年春在一塊的。”鐘遇答的自然。
酒氣和香氣萦繞在他周邊,氣味好聞的緊。
“我知道你回來了特意給你送的信可是中了你下懷否?”荀語又問。
鐘遇卻答,“是,也不是。那人吃醋的緊,即便是假的差點也讓我把命丢他哪兒了。所以,我在台下,你在台上。”
“……江東周郎聽着可不像那麼小氣的人。”
“那就别管,安心備着你自己的事情去。”鐘遇擺手,“按理說我要出錢的……有錢嗎?阿語,你可是要成家的人了。”
“你府上可備的很喜慶。”荀語皺眉瞧着他。
“暗度陳倉嘛。”鐘遇支着下巴笑,“也不白白浪費了這台子。你要拐着人浪迹天涯……我也要拐着人洞房花燭啊。”
荀語瞧着他,免不得又問出鐘遇那個聽過好幾次的問題,“你認真的?”
鐘遇卻笑問她,“何須問呢?”
——荀語一向明白鐘遇很危險,不在乎的當真一點不在乎,不喜歡的也能接受。
年少情感深厚的時候……她也不是沒有期待過和鐘遇舉案齊眉,可是鐘遇太難抓住了。
如今更甚,更危險,更難抓尋。
“可以問一下周瑜是怎麼追到你的嗎?”荀語實在好奇。
鐘遇笑的眼睛都要眯起來了,“怎麼不覺得是我會追人?”
“你隻會撩撥,追人這種事情你幹不來。”荀語肯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