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聽完後,腦子裡也不由自主地想:這就是爍霄的實力嗎,當真恐怖如斯。
魔法師的強度與靈契和宿主二者都相關,還有一個必要條件就是靈契融合度。
比如說靈契的強度是10,宿主的強度也是10,但靈契融合度隻有50%,那魔法師強度差不多是(10+10)*50%=10。當然,這是極其簡化的解釋,實際情況會比這複雜地多。靈契的強度永遠固定不變,但宿主自身是有成長空間的,再随着宿主不斷使用魔法,提高與靈契的融合度,最終有可能讓魔法師發揮出20甚至是30的強度!
一般的魔法師在簽契時,魔力值都在三百左右,強如喬嶼,當時也不過是九百多的數值。而爍霄與将焰,在被将焰拉低了平均值的情況下,仍然能做到初始魔力值有一萬!
南星就像走在路邊突然被三個億支票砸了腦袋的乞丐,而将焰就是那張三個億的支票,渾身閃閃發光,讓南星雙眼迷離幾乎眼冒金星——絕對不能放她走!
南星在心中這麼發誓着,強行把飄散的思緒拉了回來,與将焰說話時甚至有點不易察覺的谄媚,“好好好,那你知道怎麼攻擊嗎?”
“爍霄說随便揮揮劍就好了。”将焰舉起劍給兩人看,劍身上此刻附着烈焰,看不清全貌。
喬嶼似乎還受着與山的情緒影響,雖然要與剛剛才成為魔法師的新人将焰共同面對[從将]級魔物,卻絲毫也不緊張,莫名信任着她。
魔物的全部身體鑽進現世後,位面蟲洞果然消失。
它身軀龐大,像一隻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除了或許是它腦袋的那部分伸在前面,其餘的部分塞滿了走廊,又暫時無法打破南星在走廊中設下的結界,後半截身體軟爛地塞滿了空間,被擠壓成四四方方的長方體。
那攤爛泥般的身體可以被它揉捏成任何形狀,它們順着四方牆壁延伸,很快把整個走廊都包裹了起來,一切被它身體覆蓋的地方,都有意想不到的攻擊襲來。
南星:“喬嶼!我必須全力維持結界,防止它跑出去或者引起塌方,攻擊隻能靠你們了。”
黑色的箭雨從四面八方激射而來,射到三人周圍時被一個透明的罩子攔截,那是喬嶼催動的防護魔法,她看向将焰,“這位姐姐,你就找機會随便砍它吧!”
喬嶼的魔法閃爍着淺金色的光芒,為了護住南星和将焰,她放大了保護罩的範圍,将三人全部罩住,所以不能再随便移動,隻能站樁輸出,許多本來可以靠身體移動而閃避的攻擊現在都隻能靠防護魔法硬吃,魔力消耗地極快。
将焰試着朝被魔物的身體覆蓋的黑色牆壁揮了一劍,劍身劃出一道赤紅的弧光,熾熱的火焰立刻将牆壁燒出了一條半米寬,幾乎到天花闆那麼高的缺口——那是魔物的身體被完全蒸發,而裸露出的白色牆面。
怪物吃痛,黑色身體立刻擠過來再度将牆面覆蓋,幾根成年人大腿那麼粗的黑色觸手從側面伸出,如長鞭一般帶着破風聲朝着将焰甩過來。
第一根觸手抽打在防護罩上時,發出了一聲極巨大的悶響,震得三人腳下的地面都龜裂,另兩條觸手同時抽過來,防護罩瞬間碎裂,發出玻璃碎開一般的清脆響聲,碎裂的那一瞬間,喬嶼立刻展開了一道新的防護魔法!
喬嶼:“繼續!”
将焰朝後退了半步,做了個弓步的姿勢,如幼童一般胡亂揮舞着長劍,對着空氣又劈又砍,毫無章法可言。
霎時間烈焰噴發,如火山口噴湧的熔岩一般兇猛地撞上了右邊的牆面。那火焰似有生命一般,追着那些還在反複蠕動的黑色物體,将其吞吃入腹,越吃火勢越大,直燒幹淨了一整面牆壁才偃旗息鼓。
許多扶光花落在地上,又被火焰與黑色粘液一并燒幹碾碎。
喬嶼趁勢騰出手,沖着正前方魔物的龐大身軀放了一炮,淺金色的光柱呼嘯而去,将魔物轟出一個大洞。
魔物收回了全部軀體,扭曲成一個無法形容的可怖形狀,它的頭部頂在天花闆上,從黑色軀體中擠出了兩隻球體,像是沒有眼皮的眼珠,居高臨下地俯視三人。
将焰朝着它揮了幾劍,釋放而出的火焰弧光卻被它輕易躲過。它雖身軀龐大,卻如蜘蛛一般,可以在走廊中四處亂爬,簡直像是不受地心引力影響,靈活至極。
即使是極有經驗的喬嶼,使出的大部分魔法也都會被它躲過,隻能展開防護魔法,暫時不再攻擊。
“我的魔力不多了。”喬嶼說:“不能再随便攻擊,如果被它消耗太多,之後就無力維持防護魔法。”
南星的結界附着在基地的牆壁上,無法改變大小,這裡是基地的最深處,如果他不維持結界,這怪物跑出去就很難抓到了。就算它不跑,在這裡發幾次狂,就很可能導緻此處塌方,引起周圍的連鎖塌方反應。
兩人又看向将焰,“你有沒有什麼主意?”
将焰聳肩:“拜托,我隻是個在辦公室敲鍵盤的可憐社畜罷了,又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不會天下無雙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