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冒險打開這本書是值得的。
簡連青深吸了一口氣。
這本書開門見山,扉頁就寫着
“獻給至尊之神、
獻給我的家人
——信徒XX”
她看到這行字的時候,意識有些恍惚。
簡連青還沒完全消散的理智告訴她,這是因為父親用來寫自己名字的那種語言對她的精神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可能寫出這行字的人并沒有傷害看到這些字的人的主觀意識,這個名字的重量卻不是她能夠承受得了的。
——是的,簡連青已經能夠完全确定,這行字就是父親寫的。
怎麼可能會有女兒認不出自己父親的字迹呢?
何況父親的名字雖然并不可見,但是依然給了她一種強烈的感覺。
這種感覺超乎個人語言文字的能力,把一種認知直接刻印在了簡連青的腦海裡。
XX就是父親的名字,用這種語言的寫法。
或許是扉頁上能夠被理解的文字要顯著多餘這種不能夠被理解的語言,簡連青屏住呼吸,換了一張紙,打開了這本書的下一頁。
她沒有直接注視這些文字,而是穩重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不管怎麼說,她自己不能看,難道還不能拿手機拍下來嗎?
簡連青先把扉頁拍了下來。
這時候她真的很感激父親寫下了扉頁,讓她能夠通過這種方式來确定手機照片是否能夠将上述信息一比一地傳達。
确定這點毫無壓力之後,簡連青迅速地開始了她的工作。
這本書雖然簡連青把它叫做書,但實際上似乎寫了的頁數并不多。
或者換句話說,這是一本本子,隻是父親在這本本子上寫了很多和宗教相關的事宜而已。
而且根據簡連青隔着紙摸到的筆迹,似乎他寫的内容也并不多,隻有不到十頁。
她飛速拍完,就準備離開密室了。
這間密室裡似乎沒有其他值得探索的東西。
櫃子裡雖然東西很雜,但大多數都是一眼望過去就能知道有什麼東西,根本不用費心查探。
簡連青在拍完照片之後仍舊待在這裡,不過是因為她很在意一件事情而已。
或者說,是一個應該在這裡,但是卻沒有出現在這裡的東西。
第一次死亡的時候,刺死她的那個東西。
簡連青當時意識不夠清晰,沒能明确地認識到那究竟是什麼,但是她也能明白,那東西絕不是普通的水果刀。
況且在母親的房間裡都能發現第一次死亡、第二次死亡時用的毒,為什麼在父親的密室裡沒有發現這種東西?
這很不合常理。
簡連青環顧房間一周,深覺這個房間裡仍然有着隐藏的秘密。
那把父親曾經用來殺死她的兇器、那把可能造成她今天晚上再一次死亡的兇器……
被父親放在了哪裡?
也有可能是被他貼身攜帶了。
簡連青若有所思。
她回憶了一下自己死亡的經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副本為她壓下了那些死亡可能會有的負面情感,簡連青現在回憶起死亡來沒有任何多餘的波動。
當時刺進她胸膛的那把刀并不長,也不寬。
簡連青不太确定是不是疼痛妨礙了她的一部分感知,現在她隻記得那把小刀大概的大小了。
那似乎是一把直刃小刀,沒刺穿她的整個身體就讓她察覺到了握把。
這樣的一把刀就是要藏在人身上也很簡單。
隻是如果父親出去也帶着這把小刀,他是去做什麼的呢?
畢竟進出地鐵都要安檢,進很多大一點的商場都要過金屬探測門,即使父親有能夠瞞過這些儀器的辦法,他又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簡連青又探查了一遍這個密室,确定沒有任何缺漏之後,她收拾好自己留下的痕迹,準備打開密室到客卧的那扇門。
那扇門就在之前散發出強烈的不詳之感的牆上,一牆之隔,簡連青的絲線仍舊潛伏在牆邊。
她有一個猜想……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證明。
因此簡連青毫不動搖地拉開了這扇散發着不詳氣息的門。
……出乎意料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甚至把自己的絲線從牆邊取了回來,也什麼都感覺不到。
照理來說,無論如何絲線都至少會把當時她感受到的那種難以言狀的恐怖感再次帶回給她,但是簡連青沒有任何感覺。
她既不恐懼也沒獲得任何線索,似乎絲線沒有從牆邊給她帶來任何東西。
簡連青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主播發現了什麼嗎?】
【用天賦技能看到啥了,讓我也看看】
【下次開會要給No.1提意見,讓我們也能知道玩家天賦技能能看到什麼】
……彈幕沒法獲知玩家通過天賦技能得知的東西嗎?
這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