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塔利擡起腳,準備跨過她,往回走。
還沒等他進酒店大門,自己的褲腳就被人拉住了。
他嘗試着拽了拽,想要把自己的腿從小姑娘手裡救出來,但是失敗了。
他有些無奈,轉過身,“很抱歉,小姑娘,我不需要花。你找需要的人吧。”
即使他都這麼說了,小姑娘還是緊緊地抱住了他的大腿,聲音帶着哭腔:“哥哥……我的……我的……我的花真的是早上才采下來的,很漂亮的……”
他的褲腳傳來一陣濕潤的感覺。
多塔利臉上閃過一絲不耐。
他沒有很多的耐心,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
本來醒來被拍賣就很煩,現在還要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扒拉着褲腿,更煩了。
“我都說了,我不需要。請放開我。”多塔利的語氣有些發冷。
讓女孩下意識地打了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慢慢地放開了他的褲腳。
多塔利大步向前走着,但是還沒走幾步,就被人抓住了。
女孩的聲音已經帶着些許的哭腔:“哥哥,哥哥……求求你……就、就買一束花,好嗎?”
多塔利轉過身,居高臨下看着她,“你為什麼一定要我買你的花?”
如果說第一次是巧合,那麼在他拒絕過一次之後,她就不應該繼續來找他了。
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他買花,要說這裡面沒有什麼貓膩,他可是一點都不信的。
聽到他的問題,小女孩慢慢地松開了手,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閉上了嘴。
慢慢地說道:“如果……如果哥哥不喜歡花束的話,那……那我就……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這裡。
多塔利并沒有叫住她,而是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他轉身進了酒店前台,然後對着前台的服務員說道:“找個人跟着她,看看怎麼回事。”
服務員看向他身後,剛剛那個小插曲并沒有吸引很多人注意。
但是身為費爾家族的服務員卻把全程都看完了。
“好的,先生。”
“我要知道她去哪了。如果沒有什麼異常的話,保護好她的人身安全。”
“好的。”
交代完這一切,多塔利便乘坐電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回去,他就脫掉衣服,一下子撲進了浴缸裡。
在酒吧呆了一上午,他身上都已經沾染上了濃濃的酒精味道。
再不清洗掉,他自己都快忍受不了了。
等他擦着頭發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手機屏幕已經開始一閃一閃的。
他瞥了一眼上面的備注——澤雅。
他将毛巾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接通了電話。
“有事?”
“巴别塔的人明天就要到了,我需要你代替我去接一下。”電話那邊傳來澤雅漫不經心的聲音,還有一道清晰的呻吟聲,表明了他正在做着什麼生物最原始的沖動。
多塔利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你就不能做完了再給我打電話嗎?”
“我就是做完了,才給你打電話啊。”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結束之後,澤雅才懶洋洋地靠在床頭上,“巴别塔那邊的人明天就到,你不要忘了。”
“你怎麼不自己去?”
“那群人都說我是不着調的,那我就把這個名詞貫徹到底不好嗎?”澤雅的聲音懶洋洋地,“你又是我近期得寵的小情人,這不正好麼?”
多塔利毫不猶豫地說道:“這是另外的價格。”
“……”澤雅沉默了一下,“你想要什麼?”
根據這段時間和他的接觸,他已經能夠非常清晰地知道,電話那邊的人是不會要信用點這麼俗的東西。
“巴别塔的人如果要來,我要負責他們那片區域的。”
“你怎麼會對這個感興趣?”
“你就說行,還是不行。”
“啧,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如果再說不行,豈不是斷了我自己的後路?行,這件事我答應你了。”
得到他的肯定,多塔利二話不說把電話一下子就挂斷了。
澤雅能把這麼大的事情交給他,足夠他從中猜出什麼東西了。
例如……他一定是有什麼原因不想和巴别塔家系撞上。
這就是他明天去接巴别塔的人,着重要注意的地方。
多塔利想着,外面的門被人敲響。
“先生,您讓我跟着的小女孩那邊已經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