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亦或是未來,人都是造物主,我們在其中扮演着的角色由我們自己掌控。如果明明知道自己的好友即将陷入危險中,卻置身事外,這樣的獨善其身真的不會有遺憾嗎?”溫晚意問他:“管他結局會如何,隻要堅持做自己認為對的事,為了心中那個美好的未來努力,剩下的交給時間來驗證,不是嗎?”
司行簡眼神驚異注視着她,恍惚間頓悟過來,他們一直都在為了心中的理想奮鬥,不管遇到任何困難都不應該退縮。
“溫老闆,謝謝你的指點。”
溫晚意笑笑,“你還是叫我晚意吧。”
要說置辦武器這事,說難也不難,溫晚意的好友蘇嘉爾出身單親家庭,母親就是在道上混的,以前兩人還念國小的時候,社會複雜混亂,蘇母帶了一幫小弟混社會,後來解散後,蘇母混迹黑市,頗有些人脈。
溫晚意約蘇嘉爾來小吃店談談,借着請她吃飯為由,跟她提這事。
半個小時後,蘇嘉爾開車來了,推開門笑呵呵進來,朝着溫晚意走來,伸手搭着她肩膀,“溫晚意,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這麼久不聯系我,說好的請客吃飯,這會兒才打電話給我。”
平時兩人隻是偶爾線上聊幾句,除了上次的同學聚會,溫晚意幾乎沒出過門,更沒去找過她。
蘇嘉爾目光瞥到一旁的司行簡身上,以為那是小吃店的客人,這才松開了她,“你有客人?”
溫晚意介紹說:“這是我朋友司行簡,我們想向你打聽點事情,你知道上哪裡可以搞到一批武器和防彈衣嗎?”
蘇嘉爾眨巴眼睛,奇異盯着她,大概沒想到這樣的字眼能從溫晚意口中說出來,半響後,她興奮指着她們說,“你朋友劇組的吧?想拍爆破戲用?”
溫晚意連連點頭。
“這東西管的嚴,我看你朋友挺不專業的,想拍網劇是吧?我可以幫忙問一下我媽。”蘇嘉爾勾手示意溫晚意附耳過來,溫晚意耳朵湊過去,“我媽倉庫裡有一批好家夥,可以用,不過東叔管得緊,我偷摸給你順一兩樣家夥還成,至于防彈衣倒是很多,不過你得擦亮眼睛看黑市的質量,小心被騙了。”
蘇嘉爾想了下:“拍戲嘛,随便弄個假的糊弄下觀衆就行了了,為什麼要弄真家夥?”
溫晚意說:“我朋友探險隊的,過兩天就要出發,手上得備點真家夥才行。錢不是問題,你可以跟東叔商量下。”
蘇嘉爾也沒多想,“那還挺酷的!拍紀錄片吧?什麼時候要,我去給你弄來。”
“越快越好!”
蘇嘉爾琢磨了下,“今晚吧,夜黑風高好行動。”
蘇嘉爾說着就回去跟東叔商量,有錢的話,什麼裝備都好搞到手,不過這東西管制真嚴,手續辦下來很麻煩,蘇嘉爾先回去順點東西給她,後面的跟東叔和她媽商量後,再補上。
司行簡眼神既然好奇又透出點羨慕,“你們這裡不許帶武器?”
“國内還是和平年代,老百姓帶武器太危險了。”
司行簡沉默,在他們那個年代,他身上随時都會帶着一把刀……
蘇嘉爾很快弄來了一箱防彈衣,和兩把手槍,簡單教給了司行簡,還送了他兩箱子彈,這是她媽的私人獵場裡的東西。
“平時用的時候注意一點,别亂拉環,真會出人命的。”蘇嘉爾提醒着司行簡,一邊教他使用,直到現在她還以為司行簡用來打兔子的。
溫晚意在旁邊看着,心裡七上八下的,有點替司行簡擔心。
下河村太過偏僻,那個時候土匪猖獗,民軍都鎮壓不住,司行簡一個普通人即将面臨什麼?
司行簡離開後,溫晚意總有些心神不甯,蘇嘉爾本來想約她逛街,看見她魂不守舍的,就讓她先回去休息了。
夜裡,溫晚意做了一個噩夢,夢中司行簡在迷霧中迷失方向,四周遮天蔽日,重岩疊嶂,司行簡身上負了傷,他渾身是血向她爬過來,地上流淌了一路的血漬。
他手裡握着染血的胭脂盒,伸向她,“晚意,這次我先跟你換命……”
溫晚意握住他手裡的胭脂盒,眼裡都是擔心與驚恐……
溫晚意從夢中驚吓醒來,她坐起身,拿起手機看了眼,早上五點鐘,外面天還沒亮,房間裡黑漆漆的一片,微弱的燈光照在她身上,讓她勉強清醒。
她起床倒了一杯水,握着水杯輕輕抿了一口,心神不定,總擔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她望着樓梯口,下意識下了樓,來到小吃店的大門口,她望着那扇玻璃門,想起每一次司行簡都是從外面突然進來,可她進進出出這麼多次,從來沒有發現過穿越的奇迹。
這次,她不知怎麼了,突然好奇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當她的一隻腳邁出小吃店大門時,一道強烈的光亮突然刺激她的雙眼,讓她模糊視線,有些睜不開眼,再往前,她像是被什麼黑洞吸進去似的。
等到光線暗一點時,周圍的一切光景全部都變了,她來到一間狹小的房子裡,四周都是土牆,這裡似乎還是夜晚,光線暗淡,隻有幾縷月光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