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郢看着她,嘴有點翹,“是嗎?”
紀桑不想承認,聽了夏侯郢的解釋,心裡确實舒坦了一些。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他道:“你的朋友一定會沒事的。”
她看了看窗戶,找理由說,“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不準。”夏侯郢一把扣住紀桑的手。
“要是我被發現在你這裡過夜,三月她們知道肯定會說我的,我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能這樣被誤會?”
“你是不是忘了,你早就不清白了?”夏侯郢看她一眼,“再說,誰敢說你?”
“你說什麼?”紀桑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不清白了?”
“不然你爹娘為何急着讓你我成親?”
“那之前和現在根本不是一回事。”紀桑連忙搖頭,“總之,我不能再留在這裡。”
“為什麼?”夏侯郢盯着她,目光深沉。
紀桑一時語塞,隻得賭氣:“不為什麼!反正我不留!”
萬一留下來,她真的忍不住幹些什麼了怎麼辦?!
不等她再争辯,夏侯郢猛地将她拉進懷中,直接躺了下去。紀桑反應不及,掙紮了兩下卻發現根本掙脫不開。急了,她低頭張嘴便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嘶——”夏侯郢倒吸一口涼氣,但抱着她的手卻越收越緊。
兩人僵持不下,彼此不肯讓步。
紀桑明白,他是故意的。她猝不及防地翻手捏了捏他的胸肌,軟軟的,手感很好,又往下摸了摸腰側,似乎也沒有多餘的贅肉,她想夏侯郢的身材應該不錯。
這樣,她真的會上頭的。
再待下去危險的不是夏侯郢,而是她自己。
姐姐正值壯年啊,她想。
但是心裡又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再說,及時行樂。
她忽然無比想念拿着手機,在深夜裡刷着帥哥,翻看自己某平台的點贊和收藏夾的時候,那可全都是好東西。
以前是隻能看不能摸,現在一具美好的□□就在自己身下啊。
誰還沒幾天想男人的時候了,女人更要正視自己的欲望。
過了片刻,紀桑松弛了下來。她擡起頭,伏在夏侯郢的胸膛上,語氣軟下來:“夏侯郢,我真的沒跟你鬧。”
她擡起頭最後問他一次,“你真的不讓我走嗎?”
“你有什麼理由?”
好吧,其實她也沒那麼想走。她接受自己心裡的純良想法:沒事,反正睡素的。于是說道,“沒有理由,那我就不走了。”說罷,她掙脫了他的懷抱,然後反手扶住他的肩膀,整個人向上一拱,貼着他的側身,甚至将腿搭在了他的腿上,像個賴皮挂件一樣舒舒服服地靠着。
“那就這樣睡吧。”她閉上眼睛。
夏侯郢反應過來紀桑的投懷送抱,忽然忍不住笑了。
二人相擁而眠。天快亮的時候紀桑做賊一般,蹑手蹑腳地溜回沁雅軒了。
日裡紀桑在沁雅軒趕工,入了夜她做賊般便到空山堂去。
算一算上次夏侯郢毒發,好像是在一個月前,難不成這個毒和大姨媽一樣,按月發作的?她一直都想知道夏侯郢到底是中了什麼毒。
“你問這個做什麼?”
夏侯郢的毒發時間已過,紀桑正坐在床上抱着湯婆子暖和身體和他聊天,聽得夏侯郢微微皺眉。
“不是都說了要幫你找解毒的辦法嗎。”
“你就這麼想走嗎?”
“不是因為這個,難道這對你身體沒有傷害嗎?”每次紀桑都感覺夏侯郢會被凍死。
夏侯郢聽到紀桑否認想離開的想法,心情好了一點點。
紀桑自顧自地問,“那是誰給你下的毒啊?你有仇人?”
夏侯郢倏地看向她,眼神嚴肅的吓了紀桑一跳,“好吧,你不想說就不說了。”紀桑将湯婆子放在一邊,立即側身躺下了。
片刻後,她感到燭燈熄滅了。整個屋子陷入黑暗,一隻手從後背伸過來抱着她。
“那個人我隻當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