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做優惠券,紀桑大概畫了一幅草稿,讓趙泠雲按照她的想法畫一幅海報。
趙泠雲很疑惑:“你不是畫師嗎?幹嘛不自己畫?”
紀桑“呵呵”一笑,“我畫的風格和你們不一樣,這是草稿,不過不用畫的太複雜,明天我貼門口。”
趙泠雲接過紀桑的火柴人草稿,簡直瞪大了眼睛,“你這是什麼啊?你當初進府的時候也是這麼畫的?怎麼被公子選上的?”
紀桑聳聳肩,笑道:“可能是靠個人魅力吧。”
趙泠雲很無語地白了紀桑一眼。
“紀桑,新舍那邊的學生算上阿進是三十二個人,再加上你們府上的技師,總共是四十人。”廖席玉跑過來和紀桑彙報人數。
紀桑怕第一天沒有人來,讓廖席玉回去統計可以來看演出的學生,過來撐場面。“那三十一個人都是女學生嗎?”她有點詫異,阿進教的學生一開始隻有周瑛子收養的女孩子們,沒想到現在已經從五六個學生增加到這麼多了。
廖席玉點點頭,“是啊,鄰裡知道咱們這教女學生還不要錢,都把孩子送來了,有的家住的可遠呢。”
“是是是,說明你的阿進是個當先生的料,都喜歡上他的課。”
廖席玉毫不遮掩,一臉崇拜地說,“阿進可厲害了,他什麼都會。”
紀桑和趙泠雲笑起來。
趙泠雲說:“一直聽你們說起這個人,為什麼他一直沒來過?”
廖席玉回:“等明晚你就見到了,平時他都在我們那裡教小孩子上課呢。”她忽然想起什麼,指着趙泠雲說,“你可不準打他的主意。”
趙泠雲“嘁”了一聲,“我才不稀罕你的什麼阿進。”
廖席玉沖她做了一個鬼臉。
紀桑笑着擁着兩個姑娘往裡走,“好了,都幹活去。”
紀桑難得失眠了,翻來覆去的。夏侯郢覺向來淺,察覺到紀桑一直在身旁翻騰,他也一直沒睡着。
“睡不着?”夏侯郢問。
紀桑一直以為他睡着了,被他一問,吓到了,“是我吵醒你了?”
“沒有。你有心事?”他問。
紀桑歎一口氣,“戲班子的名字還沒想好呢。”她伸出腳碰了碰夏侯郢的小腿,“你有想法嗎?”
“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夏侯郢什麼都依着她。
紀桑又踹了他一腳,“你這合夥人怎麼這麼不負責啊,這是我們一起的戲班子啊,又不是我一個人的。”
夏侯郢抓住重點,紀桑剛剛說的是“我們的”······他忽然笑了,這似乎是她第一次承認他的存在,他伸出手臂,攬住紀桑的腰,靠了過去。
紀桑拍拍他搭在自己肚子上的小臂,示意他收回去,“夏侯郢,你越線了啊。”
自她在空山堂養傷,夏侯郢就把她在沁雅軒的東西全都搬過來了,甚至都不讓紀桑回到隔壁的房間,于是紀桑和夏侯郢便是同吃同住同行的狀态。
其實她對夏侯郢的人品還是比較相信的,但為了保險起見,她在床上比劃了一條無形的楚河漢界,兩個人都不可以越線。雖然每天早晨醒來,紀桑發現都是自己在越線,抱着夏侯郢醒來的。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快進入六月,天氣慢慢熱了,紀桑本身就體熱,抱着夏侯郢睡,冰冰涼涼的倒還挺舒服。
“越線會怎麼樣?”夏侯郢饒有興趣地看着她,内屋裡的燭光已經熄滅了,但紀桑覺得夏侯郢的眼睛亮亮的,她盯着他的眼睛,看得十分清楚。
紀桑非常不客氣,當即擡起小腿搭在夏侯郢的腿上,夏侯郢笑了下又往裡挪了挪,和她貼的更緊了。
“得寸進尺是吧?”紀桑哼哼道,“小心我咬你。”
夏侯郢翻身将她整個人摟住,在她耳邊笑了下,故意說:“下次換個地方咬。”
呼出的氣息撲在紀桑的側臉上,溫溫的,癢癢的,不過她并沒有推開夏侯郢,隻是任由他這麼抱着自己。
紀桑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兩個月以前,自己剛穿越過來,什麼都沒有,而現在竟然有了自己的戲班子,不管怎麼說也是當上導演了,頓時有些感慨:生前一直努力工作想當導演拍電影的夢想竟然在“死”後實現了。
世界真是一個巨大的草台班子。
紀桑垂死病中驚坐起,“我知道了,就叫草台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