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府上有一個别院叫沁雅軒,裡面的正屋的書桌上有一本書。有一次我不小心闖進去,看到了那本書,被公子知道後他非常生氣,把我扔在柴房關了三天,差點餓死。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本兵書,我不認識字。”
“真的?”夏侯初眼睛一亮,沒想到這丫頭能說出這麼重要的信息,他喊了個人名,進來個侍從。
“二公子,有何吩咐。”侍衛拱拳接聽命令。
“夏侯府上有個沁雅軒的院子,裡面的正屋裡有兵書,今晚你帶人去偷出來。”
二公子?這人是夏侯郢的弟弟?!我靠這顔值差得也太大了吧……
“敢問公子,是夏侯公子的弟弟嗎?”
“如何得知?”夏侯初交代完侍從,揮手讓他趕緊去辦。
“看公子一表人才,玉樹臨風,眉目之間和夏侯公子也有幾分像,小女子鬥膽猜的。”說完,紀桑在心裡都快吐出來了,這絕對得給她算工傷。
“原來是個聰明人,怪不得我那大哥把你放在身邊。”夏侯初對紀桑說的話很受用,“認識一下,我是夏侯初。”
竟然還真是。這顔值差得多就不說了,智商也差的多,說幾句好聽的就承認了,真是蠢。這基因大概非同母所生,紀桑猜極有可能是夏侯郢同父異母的弟弟。
忽然間她有點理解了幾日前夏侯郢喝醉酒時說的話了。
她猜測:在夏侯郢小時候,沈如意在外征戰,不在他身邊,父親又娶了小妾,還有了弟弟,自然就不怎麼關心夏侯郢了。
唉,又是一個遭受原生家庭傷害的可憐小孩。不過轉念一想,誰還不是沒爸沒媽長大的。紀桑是跟着姥姥長大的,在她沒有記憶的時候,她爸媽已經離婚各自重組家庭了,現在大概早就忘了還有她這麼個女兒。
紀桑收回思緒,眼下不是悲秋傷春的時候,她對着夏侯初呵呵笑道:“既然公子已經知道兵書的下落,是否可以放我回去了?”
夏侯初看她一眼,“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等把兵書拿回來,我自然會放了你。”
X他大爺!沒想到這人也不是全傻的。
紀桑說的必然不是兵書,那是她的劇本。有賊潛府,玄衛定會發覺,如果這賊直奔沁雅軒偷劇本,說明一定有人提前告知。劇本隻有紀桑知道在哪,他們隻要抓到賊問出來指使之人,肯定就知道紀桑是被誰抓了。
夏侯郢大發雷霆,自從上次紀桑被綁架之後,他吩咐玄衛多派幾個人跟着她,一定要确保安全,結果竟然是這麼保護的?!
“請公子息怒。”聽風知道再多說無益,今夜玄衛的一頓刑罰免不了。對方顯然做好了準備,找了個裝扮幾乎和紀桑一模一樣的姑娘來混淆視線,等玄衛發現不對勁之後,紀桑已經不見了。
這事不用猜都知道是夏侯初做的。玄衛抓到他派來的賊人時,夏侯郢開門見山問夏侯初在哪裡,隻見那賊人眼神閃躲,他在沒多說什麼,抽過玄衛腰間的長劍,對着賊人的脖頸一劃,鮮血噴濺滿牆。
“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夏侯初!”夏侯郢一聲怒吼,眉目間凝聚着前所未有的戾氣。夏侯初,若是你敢傷她一分一毫,我斷然不會顧及半點情分。
他閉了閉眼睛。在她失蹤前,他竟然還和她吵架。
她要去哪裡,他跟着便是了。若是他去不到,他就等着她,一直等到她回來。
他怎麼能和她吵架?!
“公子,依我看,二公子不會傷害紀桑姑娘的。”言伯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道。
夏侯郢睜開眼睛,緩緩開口:“言伯,都是因為我,如果當初紀桑沒進府……”不管是徐薇還是夏侯初,都是因為他才會連累她的。
他的下巴緊繃,額頭青筋隐隐可見。
可讓他放手嗎,讓她離開嗎……他現在已經做不到了。
紀桑,你要我怎麼辦?
“公子,老奴看得出來,紀桑姑娘也心悅于您,隻不過現在确實還有些麻煩要鏟除。”
“你認為夏侯初會拿紀桑威脅我嗎?”
言伯回答:“依老奴看,二公子定然不知道紀桑姑娘是可以壓制寒毒的,唯一可能就是您和姑娘出行的時候被跟蹤了。”
憑夏侯郢對那蠢貨的了解,他也隻會做做這種表面功夫了。
“去把趙泠雲叫來吧。”他心裡有了個計劃,希望紀桑和他能夠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