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老A的每一天都很充實,李超沒有特意記錄天數,但當訓練人數低至個位數時,他意識到三個月的考核快結束了。
“從今天起,你們和他沒有區别。”袁朗指了下身後的齊桓,齊桓臉上的表情依舊帶着不屑與輕蔑。
在這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袁朗很正式地給經曆三個月選拔出來的九名學員發布了老A的臂章,宣布他們成為老A的一員。
“李超,一塊出去逛逛吧。”成才對李超發出邀約,身邊跟着許三多。
李超正在收拾東西,聞言答應下來。
“你們要去哪逛啊?”李超看了一眼臂章上那頭閉嘴的狼,随口問道。
成才:“随便逛逛呗,現在咱跟他們沒什麼兩樣,可以随意進出這幢宿舍樓。”
說着話的功夫,幾人走到距離出口的最後一段樓梯處,宿舍的進出口處有兩名執勤老A把守,許三多踟蹰不前,李超很自然地走出去,成才緊随其後,而許三多,他見兩人出行并未受阻,這才猶猶豫豫地邁下樓梯。
李超對許三多小心翼翼的模樣忍俊不禁:“成才,三多,你倆先去逛,我去趟收發室。”
他後來又給伍六一的老家寄過信件,更是毫無音訊,信件既然沒有被退回來,伍六一為什麼遲遲不給他回信。
“真的沒有我的信嗎?”再次得到同樣的答複後,李超内心失落無比,他又忍不住在心裡埋怨起伍六一,怎麼就這麼狠心,好像他們從未認識過一般。
尖銳的哨聲在整個基地驟然響起,那聲音來自宿舍樓,李超一個激靈,立刻拔腿用最快的速度沖回宿舍,将之前收拾到一半的行李整理好,跑到三樓等待所有人集合。
齊桓在走廊上罵罵咧咧,李超拎着行李,忽然記起自己的相機好像被人拿走了,現在名義上的三個月考核結束,他得找個時間跟袁朗要過來。
所謂的搬宿舍,不過就是拎着行李過一條路,但就是這短短的幾步路,九個人能夠清晰地聽見路過老A對他們的嬉笑,尤其是進入正式員工的公寓後,走廊上路過的老A毫不掩飾打量的目光,他們中好幾個軍官早已害臊得低下頭。
李超很好奇自己的室友,現在的配置是一個新人配一個老A,但是走廊上隻有他和許三多的身邊沒有老A,許三多的室友是齊桓,那他的室友……不會是袁朗吧?
不能吧,他一個隊長,跟他們現在還不是老A的菜鳥南瓜住一塊,太不現實。
随着齊桓的口令,所有人拎包進屋,李超第一時間将門關上,順帶隔絕背後走廊上的哄笑聲。
室友的桌子很幹淨,一台電腦,一盞台燈,屋裡也沒什麼别的裝飾,簡潔又冷清,沒什麼活人感。
李超将自己的行李整理好,走廊上的老A已經不見蹤影,他去敲許三多的房門,得知齊桓也不在宿舍。
許三多:“你有什麼事,等他回來,我幫你跟他說?”
李超:“算了,東西不一定在他那兒,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問他吧。”
李超望着許三多的宿舍,這間宿舍的牆上被齊桓貼滿了武器的三視圖,他豔羨地開口:“挺好,非常具有生活氣息。”
許三多問:“什麼生活氣息?”
李超指着牆上的圖紙,又帶着許三多來到自己的宿舍,“你看我的宿舍,如果不是室友的床上鋪有被褥,我都懷疑這宿舍就我一個人,就連雙換洗的鞋也沒有。”
李超的室友到晚上也沒出現,但他倒是在走廊上見到了齊桓,他問齊桓自己的相機哪去了,卻得到一個“無可奉告”的回答。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吳哲竭力跟齊桓理論個人的私有财産受法律保護,齊桓對此毫不理睬,跟沒聽到似的自顧自走回宿舍,“啪”地一聲,宿舍門被齊桓重重關上。
吳哲被氣得攥緊了拳頭,李超将拳頭掰開,反過來安慰道:“别氣啦,看他的反應相機八成不在他那兒,應該在隊長那裡。”
吳哲憤憤地說道:“那個惡人!”
說到袁朗,接下來時間裡袁朗跟消失了一樣,每日的訓練由全新的教官負責,齊桓也不再是他們的教官,他跟他們一塊訓練,隻不過老兵們動作默契而熟練,與他們九個新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李超也很難再找到機會跟許三多或者是吳哲閑聊,他們每個人有自己的老A室友伺候,李超是個例外,目前仍是獨自一個人的李超望着室友空蕩蕩的床鋪,忍不住猜測室友會不會是跟着袁朗出任務去了。
第二天李超就得知他們下周要出任務的消息。
李超正在想會不會是化工廠考核,一旁的許三多告訴他們下周的任務是對抗任務。
李超:“什麼對抗,跟誰的對抗?”
吳哲和成才同樣好奇地看向許三多,許三多繼續分享他從齊桓那裡聽到的消息:“就是以前他們對七連的那種對抗賽。”
吳哲了然:“我們當藍軍,對抗常規軍隊的紅軍。”
成才躍躍欲試:“哥幾個,要不要比比?”
許三多:“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