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希望那些逼良為娼的畜生玩意兒,都統統拉去改造。
将紙張仔細疊好,夾在書中,向遙掏出個西紅柿啃了,心裡則開始盤算下一次跟聶百川之間的合作。
想起聶百川,便不由得想起不久前在田埂上,兩人不經意間的親密接觸。
嗯,天高雲淡,好像還有一絲涼風。
因為她此刻能清晰地想起來,對方額前的一點碎發,當時有在輕輕飄動,眉眼也在那一刻顯得愈發端正而大氣。
當你能從一個人的眼睛裡看到自己的時候,有時候就會産生一些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實的情愫。
但她能确定,彼此的心跳都在為那一瞬間而加快了些許……
“啊啊啊!不準想了!”
向遙感受着自己又有些加快的心跳,甩了甩頭,打斷自己的遐思。
她現在正是搞事業的大好年紀,怎麼能耽于美色呢!
不行不行,事業為重。
向遙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拿着鋼筆和墨水去還給向秀秀,準備待會兒就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去瓜田裡幹體力活!
向秀秀倚在門邊,有些詫異:“這麼快就用完了?你到底用來寫什麼了啊?”
向遙神秘一笑:“沒什麼。謝了哈!”
向秀秀撇了撇嘴,沒好氣地拿過鋼筆,還當着向遙的面檢查了一下,見真的沒有用壞,這才将筆蓋重新小心地放了回來。
向遙微笑着看向秀秀的動作,心裡倒覺得很正常,這樣還好些呢,當面交接清楚,是個好習慣。
向秀秀這種坦率,反而讓向遙心裡對她的印象好上了一分。
院子裡這會兒擺了個桌子,幾個男人在打“木腦殼”,其他人則照例嗑起了瓜子,聊着家長裡短。
當然,向遙已經沒有多少興趣聽了。
她徑直走出家門,找了個臨河的山坡停下了腳步。
山坡上長了幾棵大樹,被雜草荊棘圍繞着,剛好遮住了太陽。
向遙順勢躺在幹枯的秋草之上,看了會兒湛藍的天空,就閉上了眼睛。
瓜田。
由于最近并沒有收集太多大瓜,向遙還不能動用更多的工具,隻又用準入時間換了把鋤頭,開始哼哧哼哧地挖地。
其實她是有點想去更遠的地方瞧瞧的,但是除了近處的花生、西紅柿、西瓜、土豆和山藥等,其他地方都一片霧蒙蒙的,不僅遙遠,需要花費大量時間,還充滿着未知。
不過……
向遙刨着花生,心想,遲早有一天她是要去看看的。
她總覺得,那邊一定還有更加廣闊的天地,也會有更加甜蜜的瓜果等着她去采撷。
不知不覺中,又挖出了一堆的花生。
弄掉花生苗,抖幹淨泥土,讓它們自然地晾幹……向遙時不時往嘴裡塞幾粒新鮮的花生,一想到這些可可愛愛的小東西能換來不少錢,就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幹勁十足。
突然,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感覺到了有人過來,連忙抽出意識,出了瓜田。
倒沒有立刻睜開眼睛,向遙悄悄豎起耳朵,聽着坡下面小河邊的動靜,卻聽見了一道熟悉且讨厭的聲音。
“小春,你是不是跟你妹說什麼了?”
是呂平,正用他慣來的和煦語氣,說着質問的話。
緊接着,向春的聲音也弱弱地響了起來:“我沒有,哪一次回娘家不是你陪我回來的,我、我都沒跟她說過幾次話……”
呂平:“那她今天怎麼這麼針對我?”
向春似乎頓了一下,才說道:“我不知道啊,遙遙,她也沒有針對你吧……”
呂平哼了一聲,語氣中的笑意減淡:“小春,我真是太冤枉了,平時我對你多好啊,每次我娘罵你,我都将你拉走,嫂子們說你,我也替你說話……哎,沒想到,你妹妹竟然那樣看我,你說說,叫我心裡咋個想?”
向遙揚了揚眉,悄悄翻了個身,改為趴着,探出頭去,剛好瞧見了她大姐和大姐夫的身影。
呂平身形并不高大,但站在瘦弱的向春邊上,竟也帶着一股不可忽視的氣勢似的,令向春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向春小聲地辯解:“她也不是有意的,呂平,你别怪她。”
呂平的聲調突然揚高:“她不是有意的?我看她就是故意的!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這麼說話,看來我娘說得沒錯,你們向家就是沒教好你們。”
向春垂着頭,想來是又回想起來自己在婆家是如何被罵的,竟然一句話也想不起來該如何反駁了。
向遙睫毛微顫,決定多待一會兒,看看這個呂平到底想幹什麼。
想必這兩人都沒有想到這裡附近竟然有人,而且還是他們背後蛐蛐的對象。
啧,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