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話好多的任務說明,什麼防止新的巴拉巴拉發生,阻止巴拉巴拉。
根據這段時間的學習,我已經知道咒靈由人類負面情緒誕生的,這裡的人類幾乎特指不能使用咒力的普通人類。
咒靈這東西是能防得住嗎?不知道寫調查報告的人是不是有一個固定模闆每次都這麼往裡面套。
說白了就是這件事太過惡劣,引起恐慌,需要咒術師抵達現場确認一下痕迹。
說實話,若真是咒靈所為,五條悟眼罩一掀,豈不是能一眼看穿所有痕迹?我去現場幹什麼?我既不擅長感知咒力殘留,也不精通追蹤術。明明窗在現場觀測到咒靈的咒力殘留,但卻無力追蹤或祓除,難道他們就指望我去解決這個問題?
我開始盯着窗外的景色,腦海裡不斷翻湧着任務的細節。過去,咒靈通常都不會離開自己誕生的區域,就算是一些特級假想咒靈,它們也隻是活動在自己滿足誕生條件的範圍内。
如果窗的觀測沒錯,這股咒靈活動的痕迹應該是第一次被觀測到。
正常情況下,窗應該已經封鎖了現場,等待咒術師的到來。
但這次,明顯不對——說明咒靈已經不在現場了。它是被帶走了,還是已經提前被祓除?
如果真是提前祓除,應該能被觀測到某位咒術師的咒力痕迹,而沒有的話,就說明咒靈主動離開了現場。
咒靈主動離開的情況不是沒有,但是每一種都不敢往下想。
所以他們選擇派出我去現場。
為什麼是我?他們是在懷疑我嗎?
我目前展現的戰力遠遠不能對宿傩造成威脅。他們認為我可能和宿傩達成了協議。
那這個任務就有趣了,他們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呢?我的立場?
我的身份證明是五條悟僞造的,确實容易引起懷疑。
那又是什麼讓他們選擇直接試探呢?
我看着前排的輔助監督,他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就挪開了視線。
有五條悟的擔保,說明我很大可能性是站在咒術師一方的,和咒靈勾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我身上還有什麼值得試探的?
我突然意識到,是虎杖的存活。
他們在懷疑我的術式。
五條悟幫我僞造的身份,我的術式是依靠古代占星術進行輔助,且具有一定的治療能力。
他們肯定有辦法看到了那天的戰鬥場景,他們在懷疑我隐瞞了術式。那他們既然知道兩面宿傩出現為什麼沒有派人...我想到了五條悟說的那句“故意的吧。”
那這個任務應該也是故意送到我手上的。
正當我思考時,車已經停在了“Golden Grill”門口。濃郁的咒靈氣息撲面而來,幾乎讓人窒息。每一寸空氣都充滿了壓迫感,仿佛被無數暗中注視的視線盯着,令人極度不安。
直覺告訴我,這股氣息的源頭不容小觑,極有可能是特級咒靈。它的侵略性像一把鋒利的利刃,刺入皮膚,甚至讓我能感受到靈魂深處的震顫。這種咒靈的存在,遠遠超出了常規,如果不盡快采取行動,後果不堪設想。
咒靈的痕迹從店門口延伸到不遠處的巷道,随後消失無蹤。是使用了什麼特殊的轉移手段嗎?
我回到店内,開始檢查最初發生異常的地點。根據情報,隻有一個人進入了店面,但監控無法捕捉到咒靈的身影。
這說明進入店裡的,可能是一個普通人——一個被咒靈威脅的普通人?還是一個與咒靈有某種協議的詛咒師?特級咒靈通常不會被豢養,那這個詛咒師和咒靈顯然達成了某種協議。那他們為什麼要在這個店裡動手?
如果真是鬧翻了,詛咒師的屍體應該也出現在這裡。可是沒有。那就說明,詛咒師可能默許了咒靈的行為。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
我徹底檢查了一遍餐廳,輔助監督将監控拷貝到平闆上,但關于這位詛咒師的畫面仍然模糊不清。我注意到他身上穿着袈裟,我不禁問旁邊的輔助監督:“這在日本常見嗎?”他搖了搖頭:“附近有好幾家寺廟,但主持很少會離開,我們已經調查過了,和寺廟無關。”
那是……COSPLAY?這也太怪了吧。
我将我的推測告訴了輔助監督,希望他能通過監控找到這位詛咒師最初出現的位置。然而,附近的監控幾乎全都失修,很多公共攝像頭無法使用。這案件隻能暫時定性為【詛咒師與咒靈協作進行的無理由襲擊】。
輔助監督聯系警視廳擴大搜尋範圍,并且表示任務如果有後續會由我負責跟進。
我告訴輔助監督自己打算在原宿逛逛,他恭敬地鞠了一躬,便駕車離開。
看來這個任務應該是無意中分發到我手上的。希望警視廳有點用能找到這個遊蕩在外面的詛咒師。
我站在河邊的商業街排隊購買糖糕的時候,撇過不遠處的木橋。
我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那個袈裟男子——羂索。我第一次看到他是在新宿附近,新宿和原宿都處于澀谷區,這附近是他的活動範圍,那他今天到店裡可能隻是随便選了個地方就餐。
這個事件不一定是他指使的,但他可能是在就餐前與同行的咒靈發生了争執,導緻特級咒靈失控,發生了這場惡性事件。
我是否應該将這個猜測彙報給輔助監督呢?
不。因為我無法解釋我“知道”羂索。
那我應該和五條悟說嗎?
我不确定。
我想到了之前聯系到的情報中介,付了錢後,他迅速給了我一個地址。看起來,這位詛咒師很喜歡穿着袈裟到處遊蕩。
我思索了一會兒,決定不直接前往——萬一他家裡還養着特級咒靈呢?随便來一個特級,我也打不過,貿然上門無異于自投羅網。
我決定回去問問五條悟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