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這份合同是讓我簽的?”
燈光氤氲的KTV包廂裡,一個大敞着襯衣領口的俊美Alpha慵懶地抱着美人倚靠在沙發中央,目光玩味地盯着面前小白兔一樣的Omega上下打量。
Omega看起來年齡不大,穿着很是少年氣的連帽衛衣,柔順的黑色碎發被頭頂投下來的光影勾勒出模糊的輪廓,乖巧的不像話。
最重要的是,這個Omega生的極好,比他這十幾年來談過的任何一個Omega都要漂亮。
白皙的皮膚通透到發亮,微微上翹的鼻尖秀氣中又有幾分靈巧,尤其是那副懵懂純澈的雙眸,叫任何一個Alpha見了都會忍不住生出強烈的占有欲。
想睡。
極度想睡。
雖說他浪,但他還真沒睡過Omega,因為那些豔俗的Omega他都看不上眼。
眼前這個不一樣,僅僅是看了一眼就來感/覺了。
憋了這麼些年,也該開一次葷了。
“你是楚硯聲嗎?”Omega問。
“是。”
“那就對了。”Omega把抱在懷裡的文件放在Alpha面前的桌子上,擡眼毫不避諱地跟他對視,“這是我爸最新拟定的投資合同,他讓我拿來給你過目。”
聞言,其餘同在包廂中的人面色變得有些古怪,紛紛把目光轉向沙發中央左擁右抱的人身上。
楚硯聲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慢吞吞地把搭在身旁人腰上的胳膊收回來,拿起合同随手翻了兩頁,狀似漫不經意道:“你叫什麼名字?”
Omega老實回答:“時然鶴。”
“成年了嗎?”
時然鶴脫口而出:“成年了。”但随即又反應過來:“這跟簽合同有關系嗎?”
“當然。”楚硯聲擡眼看他,深邃的眼眸撩人卻危險,“你是來求我辦事的,就應該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不要惹我不高興。”
“哦。”時然鶴點頭。
察覺到面前的Omega有點不太聰明,楚硯聲情難自抑地勾起嘴角,沖着距離自己最近的Alpha使了個眼神。
那Alpha秒懂,立馬起身招呼“閑雜人等”迅速撤離包廂,臨走時還偷偷把空調溫度調高了。
待屋子裡僅剩下自己和時然鶴,楚硯聲重新靠回沙發上,用眼神點了下身旁的空位,“過來坐。”
時然鶴聽話地坐下了。
楚硯聲見他這副溫順的模樣,心尖像是被貓爪輕輕撓了幾下,酥麻的不行,嗓音也情不自禁放輕了,“要喝點什麼嗎?”
“不。”
包廂裡的溫度逐漸升高,時然鶴白皙的臉頰泛起幾分淡淡的粉色,一股好聞的香草味逐漸暈染在空氣中。
楚硯聲輕嗅了下,再也克制不住内心升騰起來的欲望,手開始不安分地往Omega腰上挪。
“可以脫衣服嗎?我有點熱。”
突如其來的問句打斷了楚硯聲的動作,他先是怔愣了一秒,反應過來後立馬興奮地點頭,“當然可以。”這倒也省的他親自去脫。
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簡直得來全不費工夫!
正當楚硯聲盯着時然鶴光滑的脖頸肌膚想入非非的時候,時然鶴擡手脫下了身上的衛衣——
薄款外套。
小馬甲。
低領毛衣。
楚硯聲嘴角抽了抽,“你到底穿了幾件?”
“六件。”時然鶴說,“除去現在我身上的這件短款衛衣,裡面還有一個襯衫。”
楚硯聲:“……”
很難想象剛才如果是他來脫,那将是怎麼樣一個剝洋蔥的滑稽場面。
不過這個Omega不是一般的瘦,穿這麼多件都不顯得臃腫。
“穿這麼多,防誰呢?”楚硯聲擰眉。
“不是防誰,”時然鶴解釋,“我體虛怕冷,最近又降溫,所以每次出門都這麼穿。”
身體這麼弱,别還沒開始做就喊疼。
但這麼極品的Omega,不上白不上,他楚硯聲有的是耐心哄。
時然鶴終于剝完洋蔥,把方才不小心滑落在地上的合同撿起來遞給楚硯聲,“合同沒問題的話簽就個字吧。”
“急什麼,睡醒了再簽也不遲。”楚硯聲接過合同扔到一邊,又順手清理了擋在兩人中間的一堆衣服,迫不及待地把時然鶴往懷裡摟,“你是想在這裡,還是去酒店開個房?”
時然鶴明顯被吓到了,猛地從沙發上起身,不明所以地望着靠過來的Alpha:“你幹什麼?”
難道是剛才脫衣服的舉動讓他會錯意了?
被這麼一反問,楚硯聲有些不爽。
“什麼幹什麼?”他說,“你爸讓你這個點、到這裡來找我,不就是為了讓我收下你嗎?你連這麼淺顯的意思都看不明白?”
時然鶴懵了,連忙搖頭:“不是的,我爸隻是讓我來送個合同,沒有說這些。”
“你是裝不知道還是真不知道?”楚硯聲不耐煩道,“把自己兒子往外送這種事情能明說麼?你究竟有沒有腦子?”
時然鶴睜着黑漆漆的眼睛看他,似乎仍有些疑惑。
楚硯聲向來不會為難自己看上的人,于是将脾氣收斂了些,“不管怎麼樣,跟了我你又不吃虧,我有的是錢養你。”
他說着揚了一下手裡的合同:“隻要你同意跟了我,我立馬就簽字。怎麼樣,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