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勾住自身的裙帶,欲将帶子挑下去。肢體意思如同她說出的話一樣——你褪去一件,我也脫一件。
而她身上和許雙一樣,也是一件吊帶裙。
這提議,讓許雙拒絕不好,不拒絕也不好,一時面露難色了下來。
小聲嘟囔道,“什麼啊......”
虞臨摸摸她的臉,指尖順着她的面龐徐徐下劃,“這衣服不襯你。放心,我隻畫到......這裡。”
她的指尖停留在許雙的鎖骨下方的潔白處。
這樣的要求,更讓人容易接受了。
許雙碰了碰唇,虞臨見她還有些猶豫,又輕笑了笑,勾起她的下巴,就往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然後用着好聽的聲音繼續誘哄,“不想看看我眼中的你長什麼樣嗎?小雙。”
“獨屬我眼中的你。”
這一系列舉動下來,成效不亞于毒藥。
最令人窒息的是,明明很清醒地知道這是毒果,卻還是情不自禁地被色香所誘導,引入胃中。
最後許雙垂眼點了下頭,按着虞臨的意思,褪去了外面的一層白裙。
正當她有些無所适從時,虞臨也履行了她的承諾,随之褪去一件衣裳。
大片雪白失去遮擋袒露而出,優美的曲線也随之更直觀地顯現。
矜貴的白金發散落,她的裡面穿了件白蕾絲内衣,除此之外的肌膚和線條一覽無餘......起伏的山巒,纖細的腰線,還有一雙比例優越的長腿。
這些美景就這樣暴露在眼前,許雙一時看愣了神。
面頰漸漸爬上一些熱意的紅暈。好在此刻處于昏暗的光線中,難以被察覺。
下一刻回神時,是因為虞臨挨到面前來,往她臉上細細地吹了口熱氣。
溫熱的氣息從臉頰上流過,有些癢,讓那些紅暈更是無處遁藏。
“害羞什麼?”
虞臨在笑,像是讀透了她的内心。
許雙頓了下,然後跟着輕笑了笑,“我可沒有。”
又不是......
沒見過。
“是嗎,那就好。”虞臨挑唇,沒有揭穿她,而是幫她理了理鬓邊的劉海,随後返回椅子坐下。
“聽話,别動。”
她重新拾起了畫筆,洗幹淨扇形筆再去蘸取顔料,在調色紙上混出想要顔色,點于畫紙上。
畫的方式很幹淨利落。洗筆,調色,繪畫,在這些舉動中沒有一絲顔料沾到身上,她的身體依舊完美如初。
許雙花了很久才讓猛烈的心跳恢複平常,待到熱意褪去,她開始觀察作畫的虞臨。
因為比起自己,明明虞臨才美得更像一幅畫。
挂鐘上的時間持續流動着。虞臨作畫時臉上沒有其它神色,目光來回轉的期間也沒有,就好似完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而許雙也沒有打擾她。
卧室裡的聲音很安靜。
不知過了許久,許雙的脖頸有些酸疼,肩頸也有些乏意。
她沒當過畫畫的模特,長久維持着一個姿勢有些受不住,想動卻不敢動,便出口道。
“姐姐,我可以動嗎?”
“累了嗎?那歇歇吧。”虞臨順手放下了畫筆。
得到應可,許雙收起了動作,活動了下酸疼的頸肩。
見虞臨還坐在椅子上調整細節,許雙走下了床,手臂從後摟住她的脖頸,俯着身,也順勢看見了畫闆。
畫還未完成,沒有進行細化,每個塊面卻已經組成了一張完整的畫面。畫中的人側頭往過來,唇微微張着,明亮的黑眸顯得有些無辜。
不一樣的是,這張畫中的女孩是白色的頭發。
與冷調的肌膚顔色結合起來,人物像極了潔白的天使。
“你把我畫得像天使,姐姐。”
許雙摟着虞臨,在她耳邊說道。
虞臨彎起了眉眼,“像天使?”
“嗯。”許雙點頭。
虞臨笑笑,沒再說話了。
許雙總覺得其中還摻雜些别的意思,但現下的情況已經沒空讓她想那麼多。因為她現在摟着虞臨,聞到了一襲冷香。
這股香味并不濃,貼得很近很近才能多聞到一些,像是為了引人更深近。
許雙的前身貼着虞臨的後背,肌膚相貼在一起,近得能夠真切感受到對方體溫。
還有,對方的心跳聲。
“我好累姐姐。”
許雙在她耳邊說。
“你犒勞一下我吧。”
虞臨讓她過來,許雙松開懷抱,虞臨就往她唇上親了一下。
換作平時是獎勵,但現在......
“不夠。”許雙搖頭。
眼見人兒沒像平時一樣滿足起來,虞臨站起身,兩手臂順勢搭在她的肩上,側歪了一下頭,“那你說,該怎麼犒勞你?”
許雙手扶住她的腰身,上身傾過來,吻上她的唇瓣。
與方才不同的是,她并沒有像虞臨一樣輕觸即離,而是在柔軟上小步啄吻。
被吻住的人似乎頓了頓,随後傳出輕笑的聲音,手扶上許雙的後腦,開始有了回應。
在唇珠上輕輕吮吸,再漸漸張唇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