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頭霧水,不明覺厲。
隻見白兀鹫展開翅膀連續扇動了好幾下,帶起一陣風,使得絕影轉過頭來。
絕影烏黑的眸子裡突然閃起光亮,三兩下便掙脫了馬廄的束縛,小炮到院中,與白兀鹫親昵地玩在一起。
白兀鹫上下飛着,繞着圈逗絕影,絕影也歡快地追着他跑,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
躲在屋檐上觀戰的江新月和趙梓明二人陷入詭異的沉默。
半晌,江新月才道:“這......成何體統?”
趙梓明聞言笑了,道:“師兄莫不是忘了,我倆之間也不成體統啊,所謂體統不體統的......嗯?”
江新月不知道趙梓明為何突然沒了下文,于是随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結果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絕影玩累了就在院中桃樹下休息,白兀鹫便停在了絕影的背上,用銳利的鳥喙撓絕影的尾巴根,絕影一副十分惬意的模樣,尾巴一甩一甩地,仿佛在鼓勵白兀鹫繼續做下去。
自然界中也會有鳥類為河馬之類的生物啄蟲和梳毛,形成互惠互利的共生關系。
所以白兀鹫和絕影之間或許也是這樣。
隻是......唉,算了,尾巴根就尾巴根吧,沒啥大不了的,他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戰場腥風血雨裡走了不知道多少遭,私下風氣敗壞一點也無傷大雅。
趙梓明這樣安慰江新月道。
江新月實在是覺得辣眼睛,拎起趙梓明的後脖頸就把人提溜走了。
他們實在是覺得有些面上挂不住,無顔面對尚不知情的姚遠。
按理說姚遠與李遲大婚在即,他們應當留下來好歹吃杯喜酒的。
但出了這麼一樁事,他們連夜逃離了京城。
隻在幾天後的大婚當夜,給新婚的二人送來一份早就備好的禮物。
一封信,一壺酒,一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