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編吩咐完,轉身進了辦公室。
主編一走,辦公室衆人立馬放開了,都圍到蘇靜怡的身邊。
所大姐因為就在蘇靜怡身邊,占據了優勢,率先發問:“那個,蘇同志,你是怎麼進我們報社工作的啊?”
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太好,她連忙補充:“哎,你别誤會哈,我沒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我之前聽說,今天要來的人,是我們主編特意招進來的……”
蘇靜怡抿了抿嘴:“那個,我确實是主編招進來的。”
所大姐瞪着眼睛:“我們主編特意上門把你招進來的?”
蘇靜怡輕輕點了點頭。
“乖乖喲,那你挺厲害的啊。”嘴上雖然是這麼說,所大姐看着蘇靜怡的眼神都不對了。
她以為主編特意招進來的會是個老師傅,沒想到是個年輕漂亮的大姑娘,是個大姑娘就算了,還是個一點都不懂的謙虛的大姑娘。
辦公室其他人也是一樣的想法。
蘇靜怡感受到衆人眼神中的不對勁,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她像個小兔子一樣驚慌的擺擺手。
“不是,那個,是主編找到我的,但他是看到我之前畫的插畫才來找我的。”
她紅着臉,指着桌子上擺的一張報紙說:“就,就是那個插畫,那是我之前給日報投的稿。”
大家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一篇歌頌勞動人民的散文的報道,配的插圖是一張農民勞作的版畫,所大姐對那幅版畫有印象。
因為那篇稿子是她校對的,版畫也是她從讀者來信中選出來的。
所大姐:“你是記憶?!”
她記得投稿版畫的那個讀者的筆名叫記憶。
蘇靜怡點了點頭。
見她點頭了,所大姐一改剛才的不屑,親親熱熱的握住了蘇靜怡的手:“嗨呀,小蘇你别見怪,是我腦子笨,沒反應過來。”
“哎,對嘛,靜怡,記憶,你直接用的名字縮寫作筆名,這我都沒反應過來,真是腦子笨。”
所大姐一邊說,一邊拍着自己的腦門,知道蘇靜怡就是記憶之後,她真心實意的說了句:“記憶,啊不對,是靜怡,蘇靜怡同志,你之前投到報社的插畫真的很好看。”
“是,蘇同志你之前投過來的那個小學生在雷鋒同志畫像下敬禮的插畫真的畫的特别好,我們辦公室看到的時候都特别喜歡來着。”
“還有那個白毛女插圖也畫的特别好……”
辦公室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
大家夥對記憶這個筆名都有印象,文绮也不例外。
記憶這個筆名是今年六月開始給他們報社投稿的,每次投稿的時候還會附帶一副插畫,而且畫工十分的不錯,主編刊登過幾次記憶的稿子。
隻不過在蘇靜怡出現之前,大家都以為記憶是個上了年齡的老師傅。
畢竟她畫技精湛,畫風成熟,而且精通多種畫類,一看就是學了很多年了。
想到這文绮好奇的問:“蘇同志,你畫技這麼高超,是不是從小就開始學了啊?”
蘇靜怡點點頭:“嗯,我從三歲就開始學畫畫了,是我姥爺教我的。”
“怪不得怪不得……”
辦公室内衆人紛紛點頭,原來蘇靜怡這是童子功,怪不得她技術這麼精湛。
“哎,蘇同志,你姥爺是幹什麼的啊……”
“蘇同志,你家裡是不是還有其他人也從事這一行啊……”
“蘇同志……”
辦公室的大家夥對蘇靜怡的好奇心一點也不減,圍着她七嘴八舌的打聽着,蘇靜怡也不知道拒絕,老實的挨個回答了他們的問題。
老實到文绮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眼瞅着大家夥恨不得要把蘇靜怡家裡有幾個耗子洞都打聽出來,文绮“咳咳”咳了一聲,提醒所大姐道:“所大姐,主編剛才不是說讓你帶蘇同志收拾辦公桌嗎,你說收拾哪張桌子合适啊?”
“哦哦,對。”所大姐想起了主編之前的吩咐,在辦公室内掃了一圈,指着文绮辦公桌邊上的一張堆滿雜物的桌子說:“就這張桌子吧。”
她拉着蘇靜怡說:“那什麼,小蘇,你就坐那張桌子吧,正好跟小文挨着。小文也是今年進到咱們單位的新人,不過她比你早幾個月進來,算是你的前輩,你有什麼問題可以找小文請教。”
說着所大姐扭過頭來,拉着文绮的手:“小文,我把蘇同志安排在你身邊,你平時可得幫我多照顧照顧蘇同志哈。”
文绮笑嘻嘻的比了個敬禮的手勢,說:“保證完成任務。”
“淨作怪~”
所大姐笑嗔了文绮一眼,拉着蘇靜怡去給她收拾辦公桌了。
文绮原本想上去幫忙,但她眼尖的看見自己師父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趕緊迎了上去。
“師父,你來了。”
杜時芳應了聲,問:“怎麼了?”
文绮接過她手上的包,說:“師父,主編找你,她剛才跟我說,等你來了之後,讓你去她辦公室一趟。”
杜時芳:“行,我知道了,你把我包放我座位上,我去找主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