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哔然,全都圍了上來,紀鸢由阮嬷嬷扶着過來,陸競毓也是吓得面色發白。一時之間主亭裡亂哄哄的。連小亭裡的人也都擠了過來,見太擁擠就在外面探頭張望。
待二人被衆人扶起這才發現二人手上以及袖口都沾了血。
“漪兒!你受傷了!”陸競毓急得聲音發顫。
她這麼一說紀鸢也急了起來,别寒漪伸手抹了抹那片血迹後,解釋說:“是殿下的血,殿下……”
伯安之眉頭微皺,看了一眼還在淌血的傷口,安慰說:“沒事,劃了一道口子而已。”
“阿昌,快去叫太醫!”她一臉急容,顧不上是否合理,叫了伯安之的侍衛。
那侍衛本還在猶豫,被她這麼一吼想都沒想就跑開了。
“對不起,我不該抓着你一起撲下,害你紮進了碎片裡……”
伯安之呼出一口氣,面上輕松道:“幸好是我,不然傷到你就麻煩了。”她的手被他的手包裹,所以受傷的人隻有他。
混亂的場面過去後,紀鸢這才發現地上有幾顆碎石,想來别寒漪是踩到碎石才摔倒的,于是怒喝一聲:“來人!亭子是誰布置的!居然連碎石都沒清理幹淨!”
侍衛一齊湧來,服侍的宮女太監吓得跪了一地,參加宴會的人也都低頭退在一邊,生怕出錯。紀鸢一出聲,如貴妃心疼兒子也作威作福起來,表示一定要重重懲罰。
“義母,”别寒漪一臉着急地拿出手帕替伯安之包紮,“還是先看殿下的傷。”
伯安之看她如此擔心,也出言道:“母後,兒臣沒事。”
包紮好後,看着衣服上沾的血,别寒漪又命宮人去取衣服來更換。紀鸢命阮嬷嬷帶她去鳳藻宮更衣。
走時别寒漪對紀鸢輕輕說:“義母,今日之事本是好事,不宜大動幹戈,就讓他們清理好這裡,不要問責了。”
紀鸢看着戰戰兢兢跪着的人思忖一瞬點頭,讓他們趕緊清理了退下。
得到回複後别寒漪看向伯安之去的方向懊惱地說:“阿昌去叫太醫了,殿下身邊沒個人,手又受傷了,怎麼更衣?”
她的話說得不大不小,連映照站得近,剛好聽得到。
“你快去更衣,這血淋淋的看着就怵。”陸競毓催促道。
别寒漪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後跟着阮嬷嬷走了。
待她重新更衣過來時,亭子裡早就恢複如初,連菜肴也換了。别寒漪走進亭子,衆人神色恢複,端坐己位,伯安之的位子還空着,想來還沒換好。
再仔細一瞧,連映照的位子也空着。
過了一柱香的功夫伯安之還是沒來,紀鸢叫阮嬷嬷帶人去催催。别寒漪也叫了斥悅跟着一起去,紀鸢還笑話她。
她也隻是但笑不語,低頭吃東西。
沒過多久阮嬷嬷氣急敗壞地回來,還沒開口,斥悅便哭了出來,“小姐……小姐……”
她一個勁地哭,臉上又是憤怒的表情,弄得衆人莫名其妙。
“哭什麼哭,大好的日子被你們攪和了,遇到什麼了?”紀鸢心裡多了一絲煩躁。
阮嬷嬷老臉又羞又怒,張了幾次口也沒說出什麼,最後一跺腳,道:“娘娘自己去看吧。”
衆人心裡一沉,料想出事了。如貴妃更是忐忑不安,不禁心顫起來。
紀鸢又急又惱,怒而起身大步離開亭子,參宴的人也跟着一起去。别逋望了一眼這群女人,眸子沉了沉。
阮嬷嬷在前面帶路,氣勢洶洶的衆人在一座宮殿停下。大門洞開,有幾個侍衛守在一則,裡面傳來女子哭聲。
紀鸢的心猛地一沉,急欲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于是邁步進去。剛一進去如貴妃就叫了出來。
“你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