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陸灼漸漸地安靜了下來,老實地坐在椅子那,他表情古怪,又帶着一絲試探:“咱爸,怎麼生的你?你是花的話,咱爸也是花吧?直接從頭頂把你生出來了?”
林辭:“……”
“不是,我是從我爸肚子裡出來的。還有陸灼,那是我爸爸。我們雖然是植物,可也是妖怪,不是那種自花傳粉的。我跟我爸爸都隻是普通的雄性月季花,可能是我爸爸比較倒黴,所以……”
林辭話沒說完,又被激動的陸灼打斷。
“所以你也能生?”
林辭:“.......?”
林辭瞅着眼裡冒着詭異光的陸灼,仿佛他要是點頭下一秒他就會被陸灼當成什麼新型物種。
“我不能,陸灼,你要是一直打岔我就不說了。”
陸灼連忙乖巧了起來,雙手也規規矩矩地放在腿上,隻是眼裡詭異的光倒是散了些。
“所以我爸就倒黴上了,剛好他能生,能生也不要緊的,雄花跟雌花在一起就好了。可是我爸爸還喜歡男人。”
就是他的父親。
陸灼聲音又激動了起來,“那你呢?林辭,你憑什麼覺得自己不會生?你會遺傳咱爸,你就是能生吧?”
他跟老婆的孩子,會是頭頂月季花長着狐狸尾巴的可愛寶寶嗎!
林辭:“……”
所以陸灼就這麼期待他能生寶寶嗎!
林辭依舊好脾氣解釋:“我覺得不會,不過我也不敢保證。因為我爸爸完完全全就是個男人,還是懷孕了。所以這種事得找到伴侶後才知道。但是我不會去找。”
是這樣嗎!
可老婆找了啊!
陸灼忽然明白了林辭為什麼婚後不大熱衷于跟他同床,是怕懷孕嗎?老婆懷孕的樣子......陸灼甚至已經腦補到大着肚子的老婆了。随後,便被林辭驚呼的一聲拉回現實。
“陸灼,你流鼻血了!”
陸灼伸手一摸鼻子那,一手的血。
“趕緊捏住鼻子!”林辭着急提醒。
陸灼聽話捏住,林辭給陸灼拿紙。陸灼擦着周圍的血,更是心神蕩漾。
林辭見陸灼沒再繼續流了,有點莫名,“你怎麼回事?聊着聊着還出鼻血了?”
陸灼聲音悶悶的,幾乎是用氣音道:“沒事,讓我安靜一會兒。”老婆未成年呢。
林辭:“.......”
林辭在一旁瞅着陸灼的鼻子,又跟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幫我請假了嗎?”
陸灼沙啞地嗯了一聲,“都請了,我也請了。”
林辭一口氣卸下。
他頭頂的本體還在,發情期。林辭也不懂,他們花妖的發情期是這麼容易出現的嗎?明明、明明他什麼也沒做。隻是想了幾聲夢裡的“老婆”而已啊!
而且,林辭能感覺他現在的身體越來越熱了。
林辭無意還跟止血的陸灼對視了一眼。林辭狼狽地離開視線,故作冷靜地跟陸灼說着,“該問的你都問了,我不用你陪的。等會兒你去上學就好。隻是麻煩你跟趙易說一聲,能不能讓他中午先别回宿舍,雖然他大概率也不會回宿舍。如果晚上我的花還沒消失,我就回家一趟。”
陸灼倒是就嗯了一聲,随後又去洗了臉和手。回來後站在林辭的面前,這導緻林辭不得不擡頭看陸灼。
陸灼垂着眼眸,盯着林辭越來越紅的臉,一本正經開口:“你需要我的吻嗎?”
林辭:“......”
燥熱的林辭被陸灼話的弄懵了。他并不害羞,他隻覺得深深的疑惑,“你真的是直男嗎?”
陸灼莫名其妙,指了指自己,也是深深的疑惑,“我是直男?”
林辭看着陸灼眼裡的疑惑,遲、遲疑了,“你是、彎的?”
陸灼直接點頭。他就喜歡過老婆一個,老婆是男的。
林辭眼底是滿滿的震驚。陸灼是彎的?如此惡劣的陸灼,居然跟他一樣都是彎的!明明渾身上下散發着臭屁的直男味啊。
“你怎麼知道自己是彎的?”林辭不信,他懷疑陸灼瞎說的。
陸灼也沒怎麼解釋,彎腰湊到林辭面前,還伸手戳了一下林辭的臉,“我就是知道啊,我還知道你也是彎的。要不要吻?你現在臉真的很紅。”
林辭直接拍掉陸灼的手,陸灼的gay雷達這麼準嗎?
林辭也沒否認,畢竟大家都是彎的,也沒什麼好瞞着的。他嚴肅道:“既然都是彎的,這種暧昧的舉動不要做。”
陸灼皺眉。
林辭又道:“還有,昨晚睡在一起,有點暧昧了。以後我們不能睡一起。”
陸灼又故意沖着林辭動了動鼻子,幽幽道:“渣味哦。”
林辭:“.......”
林辭轉個身面向着他的書桌,認真:“陸灼,我需要一個人休息一會兒。”
陸灼又坐在林辭旁邊,撐着下巴瞅着林辭蔓延到脖頸的紅色,糾正:“是一朵花。”
林辭:“......”
林辭狠狠瞪了一眼陸灼。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陸灼沒忍住一笑,靠在桌子那伸長了腿,聲音低沉又悅耳,“我不走,你要是出事了我還能陪着你。放心,我又不是色狼,也不會把你是花的事說出去。”
林辭意外從陸灼的身上嗅到了一絲靠譜。
林辭瞥瞥陸灼,林辭更躁動了。發情期是真的麻煩,他爸爸發情有父親,可他發情.....林辭甚至都不敢跟他爸爸說他發情了。
問他為什麼發情,因為做了一個春夢,腦補了室友的聲音喊我老婆,想着想着就發情了。
林辭隻覺得,好丢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