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學老師:锂铍硼碳氮氧氟氖……
顧白月:豎子,安敢毀我道心!
總之,誰都說服不了誰。
按照顧白月各科成績分布情況,以後鐵定要選文科,但問題是現在還未文理分科,而且就算分科了,物理和化學考成這樣,萬一将來會考不過,也平添麻煩。
……
隔天,孟家餐桌上,在正式開動之前,孟宴臣問付聞櫻:“媽媽,先前給我補課的物理杜老師,化學沈老師,能把他們的聯系方式給我嗎?”
付聞櫻一聽就懂了:“又是皎皎那丫頭吧?這孩子文科學那麼好,理科怎麼就不開竅。”她想起來還覺得好笑,昨天季如蘭還說顧白月鬧着要跟宴臣斷絕兄妹關系。
季如蘭:“這麼說,宴臣那孩子帶來的鮮花餅,你肯定一個也不吃了?”
顧白月砸吧嘴巴:“……吃完再絕交。”
相當能屈能伸。
“提到學習成績……”付聞櫻看向養女許沁,“皎皎雖然理科薄弱,但文科成績實在漂亮,總分還是比沁沁多一些。沁沁,你要再努力一些了,想好下學期的文理分科怎麼選了嗎?要不要給你再加兩節家教課?”
許沁心情郁郁,緩緩搖頭,在付聞櫻銳利眉眼注視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晚上十點多,孟宴臣寫完試卷去一樓拿水喝,回來時卻見許沁打開房門,幽幽喊道:“哥。”
孟宴臣:“怎麼了?”
許沁穿着單薄的粉白色睡衣,齊耳短發柔軟地軟垂着,身上還有氤氲水汽,看起來像是剛剛洗過澡,她低頭道:“我有一道數學題不理解。”
孟宴臣數學成績一向不錯,還曾給許沁和顧白月都私下講過知識點,但這次他卻隻是微笑:“太晚了,沁沁,哥明天給你講題行嗎?”
許沁久久不答,應該是有些不高興。
孟宴臣又提議:“或者你把那道題拿出來,我在這裡跟你說。”
兩人一年大似一年,就算有兄妹名分,實際上并沒有血緣關系,何況這兩年許沁對他的态度,讓孟宴臣敏銳地覺察出一絲異樣,已經開始有意無意地避嫌了。
這深更半夜的去許沁房間,不太方便。
“算了……”許沁無所謂地說道。
孟宴臣:“那……晚安?”
他轉身要回房間休息,就聽後面許沁幽幽地遞來一句意義不明的問話:
“如果是顧白月找你,哥哥是不是就不會拒絕了……”
深灰色拖鞋落在地毯上,靜谧無聲,孟宴臣略微皺眉,他在許沁的語氣裡聽出了對顧白月的不滿和敵意。
……
清脆的鈴聲響起,無數高中生潮水般湧出來,一張張年輕富有活力的臉,流溢着勃勃生機。
同樣都是藍白相間的寬松校服,顧白月卻穿出不一樣的韻味,烏發長發逶迤到腰際,精緻飽滿的鵝蛋臉上蘊含淺淺笑意,此時正乖乖地站在梧桐樹下,翹首等着什麼人到來。
今天韓廷過生日,約他們幾人去家裡開宴會慶祝,孟宴臣提前打過招呼,讓顧白月放學後别急着走,孟宴臣會來接她和許沁。
一隻手搭在肩膀上。
顧白月歡喜雀躍:“宴臣哥,你可算來了,我都餓……”
眼前這人不是孟宴臣,一個陌生少年,好好的校服愣是被他穿出吊兒郎當的腔調,拉鍊也不拉好,褲腳往上卷了幾寸,故意露出腳踝和上面的紋身貼。
教導處對學生的儀容儀表有十分嚴格的要求,更有校領導和學生會學長學姐們,一天幾遍地巡查違反紀律者,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該頂風作案,一把亂蓬蓬的短發專門做了離子燙,仿着時下流行的影視劇花美男,精心打理出帥氣的造型。
平心而論,這種穿着打扮是有幾分好看的,就是與高中生的身份格格不入,更像是初入社會的職業人員。
顧白月退後一步,有些戒備地問:“你誰啊,幹嘛亂搭别人肩?”
“我你都不知道?”陌生少年做出難以置信的模樣,手指搓了搓下颌線,示意一旁的小弟幫忙自報家門,還抽空對顧白月做了一個wink。
顧白月:……不知道為什麼,忽然不餓了。
小弟盡職盡責地幫自家老大壯聲勢:“美女,你也太沒見識了,在學校混竟然連我們焰哥都不知道?你去街面上掃聽掃聽,誰不給焰哥幾分薄面?”
顧白月精準吐槽:“不是吧,玩尬的?你們不會真以為一個中學生有什麼所謂的江湖地位吧?”
哪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中二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