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伊利亞對吧……”亞伯拉罕充滿惡意地低語,“我好期待看到他啊,你知道嗎,卡索說伊利亞剛剛性成熟,身邊還有一個對他看得很緊的異種,真不愧是你生的魔,他蠢得對那個異種十分信任,甘心給人當魔奴,或許你應該祈禱我早點找到他,要不然他說不定會被那異種吃得幹幹淨淨呢……”
森塔納的雙眸綠得法黑,痛苦凝實在了她的眼中,她像被凍進了整座冰山中,從裡到外都是冷的,心頭澀痛得不行……
這是她的錯,她生了他,卻隻把他教得與人為善不谙世事,她驟然離開,也不知道他會陷入怎樣的危險……
亞伯拉罕見她神情痛苦,哈哈大笑着,滿意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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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魔組例行工作會議中,異能為調取生物體記憶片段的吳寒煙彙報:“白薇與境外的坎貝爾基金會有牽扯。她異能不弱,對我的抵抗心理也很強,目前我從她的記憶中隻調取到了幾個片段,全是三年來她與坎貝爾基金會聯絡的部分,從這些片段來看,她似乎是受到了坎貝爾基金會的誘惑,才會與暗鱗聯系上。”
在場的一個調查員發問:“什麼叫受到了坎貝爾基金的誘惑?她又怎麼投向暗鱗了呢?”
吳行知的目光也看向吳寒煙。
吳寒煙是吳行知大哥的第一個女兒,因為出生時家族正風雨飄搖,所以養成了善于察言觀色的性子,成年後剛剛暴露出異能天賦之時就被吳行知調入首都,在經過幾個月訓練後進入了伏魔組,因為其異能不具有攻擊性,且适合拷問偵查,平時隻留守首都,不出外勤。
吳寒煙似乎也有些困惑,隻斟酌着說:“片段太少了,還是不太清楚。”
說完她隐晦地看了吳行知一眼。
吳行知當下并沒有說什麼,隻在會議結束之後私下把她叫過來。
吳寒煙這回倒是彙報得詳細:“叔叔,我看到的記憶片段很短,能提取的信息很少,但我懷疑,坎貝爾基金會内部也有背叛者在暗地裡與暗鱗聯絡,或者說,坎貝爾基金會中有一股以異種為代表的強勢力量是站在暗鱗那邊的,白薇就是受了他們蠱惑的。”
坎貝爾基金會雖有北美官方背書,但在建立之初,隻是幾個國家議員為了當年大選而聯合大資本設立的,本來内部成員的組成就極為複雜,還分為了幾大派系,異種、人類都有,更有甚者,有人傳言其中竟也有魔物的存在。
這幾十年,這個内部混亂的組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不斷壯大,内部組織越發無序且松散,但涉及區域卻覆蓋了整個美洲地區,如今已經将觸手伸向了亞洲地區。
提到這個組織,吳行知也感覺十分棘手,雖然黨内無黨是不可能的,但據他所知,像坎貝爾基金會這樣内部存在十幾個派系的存在還是比較少的。
如果從坎貝爾基金會入手調查,那大批的人力物力将會肉包子打狗般,陷入無意義的無端消耗。
吳行知就道:“把調查矛頭集中到白薇身上就好,一定要看看伏魔組内部是不是還有像白薇一樣的背叛者。”
吳寒煙回答:“是。”
“還有,”吳行知停頓了一下,像是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擺了擺手讓她走了。
吳寒煙轉頭離開,内心卻極為疑惑,這位堂叔父做事一向都極為利落,說一不二,明明他是想吩咐自己去做什麼事,怎麼最後又止住了呢。
但不過二十分鐘後,吳寒煙又被吳行知叫過去,秘密下達了一個讓吳寒煙心生顫意的命令。
出門後,吳寒煙随意地問門口的工作秘書:“剛剛是誰來見主席?我怎麼聞着屋子裡有煙味呢?”
秘書知道吳寒煙與吳行知的關系,也知道吳行知對這個親侄女是十分信任的,心念一轉,如實說了:“剛剛科組長進來彙報事情。”
吳寒煙微笑着謝了他,心裡卻想着,科松從不抽煙,吳行知在遇到難題的時候才會點一支煙,也不吸,隻就着煙味慢慢想着事情。
可見如今,這件事情也讓他很為難吧。
但是,她卻覺得,叔叔的顧慮是多餘了,科組長對他的忠誠是所有人肉眼可見的,那是從小養成的習慣……
等等,白薇也是自十多歲起接受了叔叔的恩澤才有今天的,她跟科松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境遇啊……
吳寒煙輕歎一口氣,白薇背叛的事情,叔叔還是有些傷心吧,所以連對科松都……可是人心這種事情又能怎樣呢,不能改變,隻能防備。
她回頭看了一眼吳行知辦公室的方向,稍稍感慨一番。
當晚吳寒煙趁着職務之便,調離了索恩病房門口的守衛,進入房間,将異能施展到索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