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賈雨村勸說甄英蓮 甄士隐戰場認女兒

賈雨村一回到金陵就與自己的夫人嬌杏說這事。嬌杏聽後，卻責備丈夫賈雨村說：你這個人做事就這樣，别說原老爺甄土隐現在是外敵的軍師，就是老爺他自己，甄英蓮小姐也不一定願意去見他，何況他現在還成妖人了。你想想，英蓮小姐從三歲就失蹤，這原由要不是甄土隐老爺一心想作神仙，哪有這回事的發生，不信，等英蓮小姐回來你問問。：

：問我什麼呀？哎喲！老爺，你回來了。：嬌杏說的話剛落下，甄英蓮從外面進來道。

賈雨村看甄英蓮一回來，就把甄英蓮拉到一邊說：英蓮姑娘，我終于尋到你父親的去處了；你，願不願随我去認他？：

：老爺！你是不是不願收留我？：甄英蓮反而這樣問。

：好了好了，還是我來說。：賈雨村夫人嬌杏把話接過：英蓮小姐！老爺沒經你同意就領了聖旨讓你去勸降你父親甄土隐妖人，聽說他在北方作法無人能敵，因此聖上下旨讓你去。當然，這是老爺的不是，不應該把你的身份告訴與皇上。但這事要是不說，以後查起，又有欺君之罪，小姐！這的确是兩難事。反正，這主意還是你小姐自己拿，要是不想去，讓老爺實話回了聖上就是。嗨！想不到甄土隐老爺會變成這樣；原先抛妻棄子也就算了，想不到作了神仙也害人。這世道還真得不太平，但願雨村夫君這次能沒事。：話完，嬌杏忍不住嗚咽起來。這時賈雨村慌忙走過道：你這人就這樣，英蓮姑娘是這麼不明事理的人麼？我相信，這麼多年了，英蓮姑娘應該也想早些父女團聚，對于甄土隐仙人是否是妖人目前還隻是一個傳說，不管是真還是假，隻能等到見面時才能得到結果，因此說，英蓮姑娘！這次無論如何你得跟随我去會一會你的父親；一，了結我的心願，二，完成你父女團圓。緻于能不能勸降你父親和欺君之說，我一時卻也沒考慮過。不過英蓮姑娘，我們最好立馬得動身，不然真得趕不上皇太後出征的日期了。要是那樣，你我可能真有欺君之過也。：

：老爺！你什麼也别說，我随你去就是。：英蓮流着淚說：事情如不是這樣我真得不想去見他。父親，早在我心中不存在了。在我小時，已經忘卻。老爺！我這一生苦呀。若不是遇上你，哪有我現在自由身。嬌杏夫人！你應該知足，别哭，我現在就随老爺去。放心，我和老爺會回來的。：

：會的會的，頂多十天半個月。：賈雨村忙接過話題。末了又說：夫人，姑娘，那你們整理好後在家等候，我去一趟衙門就來。：話完，就出門去了。

賈雨村急匆匆趕到衙門吩咐衙役立馬備好馬車，約一刻鐘，馬車就來，于是就趕上家中，接上英蓮姑娘連夜就走。馬車剛前行，後面傳來夫人嬌杏的聲音：肚子餓了，那行李中有剛煮好的雞蛋記住吃。：

：知道，你回吧！：賈雨村在馬車内回。不一會，就消失在夜幕中。

一路上，衙役歡快地趕着馬車唱着小曲前行。頭上的月光忽明忽暗照亮大地。經過村落時，會聽到狗的叫聲，有時也會聽到公雞啼鳴。出了村落，除了風，什麼都沒有。這種的形情持續了幾小時，天也就愈來愈亮了。狗的聲音叫得更兇，公雞的啼嗚變得勤了起來。就連村落裡人的嚷嚷聲，也能聽得清晰起來。

：客官！讓馬兒歇一歇。你們也該用點早點麼？：驿站的一夥計攔住馬車嚷。

趕車的衙役遲緩了停住問：知府老爺！聽你的。：賈雨村在車内回：歇歇呗！馬兒讓夥計牽去喂喂。：

：好嘞！那奴才先進驿站安排，你和小姐随後就來。：趕車的衙役把馬車停好後說。不久，一路小跑進了驿站。

驿站的餐館另一夥計趕忙吆喝：官爺！你幾位？：未了，又問：面條，還是水餃。當然稀飯鹹菜也有。：

：饅頭包子三份，稀飯三碗，鹹菜一盤就是。快去，我們得趕路。：衙役簡短回。後看賈雨村甄英蓮進來又問：這樣安排行麼？：

：行。我們就坐這兒。：賈雨村召呼大家坐下。約幾分鐘，夥計就送上饅頭包子稀飯鹹菜來。大家吃完飯後，那位牽馬去喂的夥計進來問：幾位官爺，你們的馬車是套好了。你們是繼續趕路還是再歇一歇？：未了，看到來了新人又去忙别的事去。

又過了幾分鐘，賈雨村就讓衙役結賬重新上路。官道上，人來人往，官道上兩旁的水田裡，有幾位農夫與水牛正在幹活。農夫雙手把着犁對水牛嚷：喂喂喂！你怎麼又不聽話。偏了偏了，真是，這活什麼幹。東家！還是你自己來。：

：你這是人說得話麼？我花錢請你來是來看我幹活麼！真是，畜生不聽話，你手上的牛鞭幹什麼用，拿來，抽它幾下，看它聽話不聽話。：

水牛被打的緊跑了數步，農夫被吓了一跳，也随即扔下犁把手對東家吼：有你這樣對畜生得麼？這活，還得你自己來。這工錢，我也不要了。：話完，農夫就離去。

：喂！你回來、回來，我多給你點工錢就是。：東家在田間喊着，水牛一邊拖着空犁，在田間走走停停。

：你這東家真可惡。我要再幹下去連這畜生都不如。哪有你這樣對畜生，說打就打哦。：農夫邊走邊這樣回了東家。

此時，太陽出來了。官道上偶爾有馬車來往，田間男女的聲音，一時也逐漸遠去。緻與那位東家後來如何，這裡就不詳細叙來。話說賈雨村甄英蓮到了京城皇官時，聖上就讓賈雨村甄英蓮到皇太後軍營中去。皇太後讓侍衛把倆人安排在自己的營中來。當天夜裡，賈寶玉空空道人也來報到。皇太後甚喜，隻等明日太陽升起，大軍就從凱旋門出發。

現在我們不說皇太後這邊事，還得說說外敵這邊來。皇太後整治三軍這一信息早就被敵方探子報給敵方的上層，無奈軍師甄土隐雲遊去了，上層的領導人沒一個能出什麼主意來。但有得領導者卻提出撤出：理由是這樣，占領這裡土地隻能是吃裡不讨好、名是占領其實還源源不斷供應這裡的臣民吃喝，這樣占領他人土地有何意義；就好似你搶人兒子來養、然兒子并不認同道理是一樣的，因此說，隻是圖個名這的确劃不來。統領先生！請你慎重考慮。：

但這位領導者話完，另一位領導者反駁了起來：你真是個女人也，頭發長、見識短，作為領導者，眼光要看遠點；你想想這土地裡有多少資源，而這裡的臣民是多好的勞動力哦。目前我們這麼做，那是在收買民心，其真正目的，那就是要奴役這裡的人民，讓他們世代為我們大帝國服務。對于甄土隐軍師，我們隻是暫用一時罷了。想不到，神仙有時也會這樣傻。：

：好了，這事等以後再議論，但眼前将如何抵禦皇太後的大軍才是正事。：又有一位領導者站出說這話。

一上午的時間，誰都不願意放棄自己的觀點，民主就是這樣公平而不切實際的東西；明明是别人的東西非要霸占着來，其結果，别人來讨時，又不願歸還。戰又不能，還又不願，這兩種思想在上層領導上面左右，民主還是專制統領大人一時也拿不出主意來。正在左右為難時，守城将領派人來報：皇太後限時三小時，如不歸還城池大軍就要打進來，到那時，她将殺光所有的外敵将領及士兵還有家眷。統領先生！這事你看如何答複？：

：大家說說看，現在該什麼辦？：統領大人終于開口問了大家。不久，那位提出占領這片土地劃不來的領導者說：答應皇太後的要求呗！人在屋檐下，難道你不低頭？統領大人，認清眼前的現實吧。：這位領導者話剛落下，那位領導者又反駁說：我們戰都不戰就歸還城池那我們帝國的臉面何在？統領大人！一切為帝國利益着想哦。：

：利益、利益，那我們的生命誰來保障？統領大人！這事你可千萬要深思。如果命都沒了，利益又有何用！難道為了所謂的帝國我們要用生命作為代價來這樣犧牲的麼？要不然，就讓這位不切實際的家夥去試試他的腦袋與帝國利益之間區别好了。假如一個民族崛起你要去消滅那是不可能的，正如上帝說的那樣，永恒的戰争隻能是毀滅人類，何況我們帝國的宗旨不就是為人類謀福得麼！統領大人，為了兩國人類的生靈，我們還是歸還城池，緻與這裡土地資源，你可以與皇太後商讨而來。資源是死的，人是活的，隻要雙方都受益，我想皇太後應該也會接受，一切以雙方人民利益為重，這才是正事。：不願把命丢在這場不必要戰争中的領導者發了言。

這樣的言論，更激起那位反駁者的憤怒，隻看他從衆人中站出嚷：你們，都是一些貪生怕死之徒。統領大人！我來領守城士兵出去會會皇太後。：

：那好呀！你一人去就是。緻與守城的士兵，我不想做這無謂的犧牲。這不切實際的利益，哪有全城将士生命重要。你這個人說你什麼好，為你自己的私欲，所謂什麼礦産資源，挑起這不該發生的戰端，讓兩國人民緻與水深火熱之狀況，這本來就是上帝不願看到的；假如你還要逆上帝之行為，那你自己一個人去好了，也許，上帝會讓你去上天堂。：統領大人深思片刻這樣回了他。未了，又問底下衆人：如不願這場戰争，有誰願意去城外皇太後營中走一趟，表明言和的來意；我作為統領必須考慮大家生命安全，帝國的利益固然重要，但這是他人的國土，我們這麼強行霸占能得什麼好處？就像你幫人養了兒子，而這兒子長大成人要去認祖歸宗你又能奈何！與其這樣，不如早點還給算了。這種吃裡不讨好的戰事，帝國最好别去攤上。：

：說得好，不愧是統領的思維。：這聲音從廳外傳進來。不久，甄土隐踏進大廳直向統領本人走來，于是大家就圍住問：軍師，這事該如何了結，時間過得真快，現在還有一小時，你聽，對面的鑼鼓敲得多吓人。：

：聽統領大人的歸還城池呗！皇太後身邊得了高人我們是抵禦不了。現在他們軍民一條心要收回國土，我這神仙也抵擋不了。聽說賈寶玉還邀了空空道人，賈雨村還帶上我的女兒甄英蓮來。你們說，這戰什麼打？想不到，賈寶玉厲害哦！短短幾個月就把朝廷治理的如此強大，真是有補天之天才。統領大人！要不我代替你給城外的皇太後言和如何？：

：這正是我意。去呗，快去快回。神仙好，神仙是不會死得麼。喂！你還得回來給我當軍師。：未了，甄土隐離去後，統領又對衆人道：好了，什麼都别說，人誰無過，事既如此，也不必過問對錯，隻要安全回國，大家也就太平。俗語言：别家的媳婦别掂記，是你得跑不了，不是你的千萬别招惹。這事，也怪我失策，好好出兵占領他國國土幹什麼？利益，難道比道義更重要麼！真是，人這東西，有時就是如此地可怕。主啊！拯救人類的心靈，讓自私邪惡的東西都随上帝進地獄吧，阿門！：

話說甄土隐出城來到皇太後軍營表明對方來意，皇太後甚喜。雙方共同開發地下資源為造福兩國人民，皇太後也表示贊同。一方水土養活兩方的人民這是人之常情。後聽甄土隐揭露朝廷許多種種不是是處，皇太後也表示接受，并認真、慎重做出承諾，一一記載在綱常之中。而且對在場的官員嚷：甄土隐神仙的話你們都聽清楚，以後誰要再犯，必殺之。：末了，又對甄土隐道：你們幾位故人要不要現在就相見。我想，他們現在應該到了。：

：那敢情好。空空道人！你這老怪物，咋不把你那石頭賈寶玉帶上來。：甄土隐風趣嚷了開來。話音剛落，空空道人就帶賈寶玉進：你這老怪物，原來在這兒作妖人；現在好了，把你的女兒英蓮也作了來。看看，多标緻的一位女子哦。：這時賈雨村帶上甄英蓮也進場。看英蓮姑娘遲遲不與相認，急得賈雨村上前催着說：英蓮小姐！他真得是你親爹。叫呀，叫聲爹！：

：爹！這麼多年，你抛妻棄女作神仙就是這麼害人的麼？我恨你，恨你，爹。：甄英蓮跑去打了甄土隐數下，接下抱住嚎啕大哭。

也不知過了多久，甄士隐忽然醒悟對皇太後說：這事就這樣，我回去讓統領大人下令開城門歡迎皇太後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