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理隻好去了另一個房間,重新睡。
醞釀将近兩小時,快睡着時,隻感覺門被推開,林知禮和夢遊一樣,又鑽進了他的被窩。
許言理:“……”
事不過三,許言理躺平接受,隻是第一次和女孩子同床共枕,相當不适應,少女周身的清香一直在鼻尖圍繞,許言理不受控制的想,女生都是這麼香香的嗎,和他們男的好不一樣,連小時候的宋允白都沒有這麼香香軟軟的。
身側的氣息太過明顯,許言理忽視不了。
林知禮裝夢遊裝的膽戰心驚,許言理因為很疲憊沒有發現林知禮閉着眼睛但眼睛顫抖的厲害。
見許言理沒發現,林知禮把被子拉過來。
許言理默默往裡面縮了縮,看起來有幾分可憐。
許言理: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弱小無助又可憐。
他睜着眼睛到天亮。
林知禮準時醒來,床上已沒有許言理。
起床後,見許言理正泡着咖啡,林知禮上來就是一個控訴,眼圈紅紅的,可可愛愛,“許言理,你沒有過來陪我。”
許言理:“……對不起。”
他不欲多說什麼,小姑娘的表情太好懂,什麼都寫在臉上,他要是說兩句,指定哭給他看。
許男媽媽已經做好早飯,很簡單,是她想吃的三明治,林知禮捧着熱牛奶,偷偷看正在沙發上翻閱财經新聞的許言理。
許言理的長相無疑是好的,畢竟是男主,渾身有股溫潤如玉的氣質,但他骨子裡有他的狠,林知禮見識過他含着笑将敵人打的片甲不留。
像現在,他垂眸間,眉眼放松,長長的睫毛像小刷子般蓋在眼皮,許是她的目光太熱烈,讓他擡眼看過來,便是輕笑一下。
“怎麼了,不好吃嗎?”
林知禮慌忙搖頭,“許言理,今天中午我要去找你一起吃飯。”
許言理的手頓了頓,随即說:“你想吃什麼,我提前訂。”
“都可以。”
許言理含笑說好。
林知禮吃完飯,許言理開車帶她去公司。
她照例在平時下車的地方下,許言理搖下車窗,溫聲說:“中午見,林大小姐。”
林知禮紅着耳朵點下頭。
來到工作崗位,林知禮看向外面,她的同事林玺踩着高跟鞋挽着一個男人的手來了。
兩個人黏黏糊糊,林玺道:“快走吧,我們知知妹妹沒見識過,會害羞。”
她走過來,林知禮果然紅着臉,說:“這個和昨天那個人不是同一個啊。”
因為兩個人都姓林,林玺對單純天真的知知很照顧,見狀不由得教她:“男人嘛,膩了就換一個,有什麼問題。”
她還說:“我又沒有腳踏兩隻船,就是換男朋友快了點而已,我這叫不逮着一隻羊薅,我多好啊。”
林知禮愣愣的問:“什麼叫不逮着一隻羊薅?”
林玺笑嘻嘻的說:“收他們禮物,收他們紅包,膩了就換,記得讓他們自願轉賬哦~”
她還說了很多,給林知禮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林知禮腦袋裡一團漿糊,分不清這樣好不好了。
直到中午,林知禮悄悄摸到三樓。
這一棟寫字樓好幾十樓,從三層到八層是他們公司租的地方。
許言理不缺錢,除了是個律師,還投資、理财、炒股,聰明人自然能賺的盆滿缽滿。
辦公室門口,林知禮看到了一個青年。
她腳步頓住。
這個人,在夢裡出現過。
是宋允白的愛慕者,叫孟照忻。這人一開始喜歡宋允白卻不知道,把他當兄弟,後面宋允白和許言理在一起了,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感情,但那時為時已晚,他氣不過,就找到被宋允白追求過的她嘲諷了一頓。
那時候她已經抑郁,孟照忻的出現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想到這兒,林知禮輕輕斂眸。
孟照忻或許不記得了,他們小時候就認識,她記得,但她的“忻哥哥”永遠的不見了。
他是孟家小少爺,卻為了宋允白甘願跑到這兒當秘書,随時可以看到許言理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
林知禮推開門,許言理擡頭看來,他雖然溫潤,但也不是一直帶着笑,隻在看到她時,便會下意識輕笑,就像是怕吓着她。
“午飯還要等一會,知知,你先坐。”
林知禮卻走近許言理,她低頭看去,許言理指尖動了動,擡眸和她對視,仿佛在問“怎麼了”。
“許言理,我突然發現,我喜歡你。”她上來就是直球,打的許言理猝不及防,“你喜歡我嗎?我們好像沒有表白過,這樣真的是情侶嗎?”
林知禮用一種真誠、濕漉漉的小狗眼神看着他,仿佛特别期待他的回答。。
這兩天她有點怪,許言理自然發現了,可面對這樣的她,他狠不下心撒謊,也狠不下心傷害她。
半晌,許言理才歎口氣,輕聲說:“知知。”
“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