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宋允白真的,有嬌他是真撒。
林知禮隻好幹巴巴的說:“那等我一分鐘,就給你看。”
“好耶。”
林知禮快速給舌釘重新畫了個,就給宋允白瞄了幾眼。
宋允白都不知道說她笨,還是說她實誠。
她難道不知道,換一幅給他看嗎?
“喔~原來姐姐喜歡這個樣子的?姐姐你是漫畫家嗎?”
“不是的,我就是業餘時候畫着玩。”
她推了推越來越靠近的宋允白,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宋允白逗完林知禮,眼睛轉了轉,不知道想到什麼,揚起唇角。
他回到許言理住過的房間,摸了摸額頭。
因為傷口發炎帶來的後遺症,他有點發燒。
但這個燒顯然不夠。
他往浴缸裡放了冷水,泡了很久的冷水。
傍晚,林知禮叫宋允白吃飯,這才看到床上虛弱的宋允白。
“宋允白,你怎麼了?”
“姐姐,我好像發燒了,好難受。”
林知禮趕緊去找藥,手忙腳亂的給宋允白喂藥。
“宋允白,你吃點東西吧。”
“唔……”
他燒的迷迷糊糊的,不回應,林知禮不放心,然後自己去吃了晚飯,又給宋允白喂了一點。
宋允白在清醒和迷離中沉淪着。
他知道林知禮所有的動作,她笨拙卻小心翼翼的模樣取悅了他,讓他有點想就這樣子沉淪下去。
他忽然發現,這兩天,他居然沒有想起許言理。
“姐姐……”
“欸,好孩子,我在呢。”
林知禮佯裝長輩的語氣惹得宋允白想笑,但他意識有些模糊,沒有笑出來。
直到林知禮的電話響了。
是許言理打來的。
時隔幾十個小時,林知禮一次都沒有找他,他終于忍不住,主動找林知禮了。
“知知。”
電話裡,青年悅耳的聲音傳來。
宋允白一下子清醒了。
“嗯,許言理,怎麼啦?”
“沒,知知……這兩天做了什麼?”
“沒什麼呀,都是畫畫。”
許言理低低的笑聲傳到兩人耳朵裡,“知知想要什麼?”
林知禮便說:“要許言理花心思的禮物。”
宋允白拽了拽林知禮的衣服,用一雙帶着祈求且脆弱的眼神看着她。
林知禮歪了歪頭,便在許言理試圖找話題時說:“沒什麼事啦,許言理,我挂了。”
許言理看着手機愣了愣。
他想多聽會她的聲音,他才能平靜下來,不過隻有這麼一會,他也平靜了很多,内心紛亂的情緒都消化不少。
許言理想,他可能需要早點回去。
挂掉電話,林知禮伸出手摸摸宋允白的額頭,“還是很燙,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我不想去,姐姐,過會就好了。”
林知禮不放心,她怕宋允白把自己作死了,她還沒攻略完成,她不想跟着一起死。
“你要保護好自己啊。”
“姐姐,你在心疼我嗎,你對我真好。”
林知禮笑笑,“心疼?隻有愛自己,别人才會愛你,才會心疼你。”
宋允白也笑了笑。
她笨笨的,不可能知道他是故意的。
“姐姐,你可不可以陪我會?陪我會我就好了。”
林知禮不跟一個病人計較,就在一旁陪了他一會,他攥着林知禮的衣角,生怕她會離開。
“宋允白,到時間了,換下藥吧。”
林知禮又摸了摸他的額頭,感覺涼了點,還好藥有用。
換完藥,宋允白還是不肯讓林知禮離開,林知禮很無奈的又陪了他一會,時間快到零點,她實在熬不住,明天得上班,“宋允白,你吃個藥,然後睡覺。”
宋允白道:“姐姐,我睡覺,你可以陪我會嘛?”
林知禮歎氣,說好。
小孩子生病的時候,都想要家長陪的。
林知禮在藥裡放了半片安眠藥,保證他睡得嘎嘎香,一覺到天亮。
吃完藥,宋允白感覺眼皮子逐漸困了,他的手還攥着林知禮的衣服不肯松。
林知禮暗暗罵了一句“死小孩”,确定他真的睡着,就把他的手拉開,去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林知禮回到他房間,把他的手放回自己的衣角攥着,自己則是趴在床邊。
宋允白醒來看到的就是這樣安詳的一幕。
她守了他一夜嗎?
一定是的。
林知禮裝作睜開眼睛的樣子,揉了揉眼睛,“你醒了啊,宋允白。”
宋允白盯着林知禮,綻放出一個很燦爛的笑容,“姐姐,我完蛋了,我好像墜入愛河了。”
林知禮脫口而出:“那你的愛來的可真是草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