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們在一起,他的情傷也沒了。
比他還要熱衷,他是不是能和邢禹再續前緣。
祝卿安問:“你難道願意他以後是别人的嗎?”
楚北翎被戳到痛點,冷聲提醒道:“祝卿安,你是美監不是媒婆。”
祝卿安:“我知道,我隻是覺得,不再續前緣,真的很可惜。”
楚北翎勾了勾唇角,被巨大的痛苦淹沒。
他等過,争取過。
楚北翎比任何人都想邢禹是他的,他也沒有辦法想象邢禹深情看着其他人的樣子。
邢禹和他親吻撩撥,互相探索到雙雙起反應後,那雙痞裡痞氣,夾着散漫笑意的黑眸,在動情時攝人心魄,身上那股放縱不羁的勁兒也被無限放大,張力十足。
曾經隻有他能看到,獨屬于他的,邢禹的另一面。
楚北翎一點也不想讓給其他人看。
他何嘗不覺得可惜和遺憾。
瘋了一樣想要和邢禹重新開始。
可是怎麼辦——
他們分開多年,盡管想念成為習慣,可卻依舊敗給時間和現實。
而他和邢禹之間,除了時間和現實,現在還冒出來一個許則易,機會再好,對他來說也隻能加劇痛苦。
“你什麼都不知道。”楚北翎深吸一口氣,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直接被祝卿安截斷。
“管他呢!”祝卿安覺得邢禹十有八九對他還有感情,否則不會趁着楚北翎昏睡時邊親邊哭了,“北翎我等你,快點過來,别讓人家等太久。”
從大門跨進來的邢禹正巧聽到這句話,他幽幽掃了一眼,挪開視線,覺得脊背發涼的祝卿安回眸看去。
男人挺拔的身影一閃拐進了電梯間,隻能看到擡起的薄底皮鞋,那一抹鮮豔醒目的亮紅。
祝卿安目不轉睛:“北翎,這樣一個男人,讓給其他人可惜了,這邊建議你,管他願不願意,直接收了完事。”
雨大路況不佳,祝卿安這話危險又吓人,楚北翎差點撞上前車屁股,好在即使刹住車:“你說什麼混賬話。”
“我認真的,你考慮一下。”祝卿安賤兮兮道;“成功了,記得在主桌給我留一個位置。”
楚北翎懶得理他,直接挂斷電話。
祝卿安知道那種有情人再見面那種抓耳撓心的感覺,認識楚北翎這麼多年,他第一次覺得他像一個活人,就知道了,那個邢禹對他來說有多麼重要。
更何況祝卿安作為同樣也經曆過這種感覺的旁觀者,急切地想有情人之間不留遺憾,恨不能将兩人綁起來,丢進房間内。
祝卿安:【就算你不想見,總要過來監督進度的,我隻能負責美術,其他我可應付不了。】
楚北翎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掉頭,反而離初濛越來越近,思索片刻,他直接往初濛大廈開去。
他要去把畫冊弄回來。
等楚北翎到初濛,祝卿安已經在會客室和莊明月在開會,他推門進去的時候,沒有看到邢禹。
楚北翎很快收斂所有情緒,朝對面兩人揚揚下巴,“你們繼續。”
他拉開椅子,在一堆文件前坐下,翻看起來。
項目按照他預期的發展,并沒有脫離正軌,他隻提出了幾處不算太影響整體策劃思路上不一緻的矛盾。
休息的間隙,楚北翎離開會客室,往電梯口走,沒有門禁上不去總裁辦,他隻好通過助理聯系上許圖南助理。
想想也挺荒唐的,曾經無話不談的人,現在聯系對方都要通過另一個人,搭起橋梁才能聯系到彼此。
哪怕有合作,成年人之間的裝模作樣也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
許圖南剛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去找邢禹,将額外給柯錦程紅包的事告訴楚北翎,又擅自放他上來,邢禹生氣到一個星期沒有理他。
這次許圖南學乖了,先和邢禹打招呼:“楚番番過來商量稿子的事,準備上來,你要不讓他上來,我就直接把他打發回去?”
他看着邢禹觀察他的反應:“說到底,他還是合作方負責人,就這麼将他打發回去,也不合适。”
許圖南生氣歸生氣,看到楚北翎就忍不住罵他一頓,可說到底還是氣他竟然無情到這麼多年朋友,說斷就斷,也不聯系,重逢碰面後,除了道歉都不會說,一副被人欺負狠了的模樣。
同時他也替邢禹感到難過。
但多年朋友,許圖南還是做不到漠視楚北翎,完全将他當成一個陌生人,更何況他們現在還有合作這一層關系。
當然該罵他還是會不住想要罵。
邢禹擡眸:“他是合作方負責人,有專人對接,我和他見面然後呢!”
許圖南被他問住,一時間接不上話。
想到剛剛在樓下大廳看到的一幕,邢禹嘲弄地勾了勾唇角。
他艱澀地出聲提醒,是在提醒許圖南,也是在提醒他自己:“你是不是忘記楚北翎現在有男朋友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