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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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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抽到的題目是熬制“萬能解毒藥水”。這當然不是一個尋常的選題,世上根本不存在萬能的解毒劑,一時半會兒,别說埃爾弗裡德,小組中那位成績出了名優秀的六年級也很是迷茫。

“要按教科書的解毒劑來嗎?” 那拉文克勞六年級男生提議。

“……會有這麼簡單?” 她眯起眼,心想要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是她的隊友就好了。

雷古勒斯·布萊克插話道:“那麼,稍微改一改配方,把曼德拉草的成分調高。”

“不能再在解毒劑原本的基礎上調高的,除非延長一半熬制時間,而賽程有時限。” 她搖頭否定,嚴厲地說:“我建議糞石粉末延後添加,并在最終冷卻後滴入獨角獸的血液……”

“我認為順時針攪拌得改成逆時針一圈、順時針兩圈。” 六年級生打開思路後,快速地提出自己的見解。

三人意外默契地完成了這刁鑽的難題,到了打分環節,他們以總分排名第二的成績拿到一枚二級獎牌。

至于第一名,肯定是莉莉·伊萬斯所在的小組了。

莉莉被授予金閃閃的勳章時,不由沖台下的西弗勒斯微微地笑了笑。

這細緻得不易察覺的一幕卻被昔日沒心沒肺的詹姆·波特看在眼裡。

今年魁地奇賽季被提早結束,一來出于給重大考試讓讓位置,二來詹姆愈發出神入化的球技和速戰速決的作風,經常打得别的戰隊落花流水,這已經是他蟬聯的第三個冠軍,在大家眼中,他快成為霍格沃茨的魁地奇戰神,人們對他的溢美之詞每天變換着花樣,而他也享受得不得了,陶醉在大衆的崇拜裡,情不自禁感歎生活多美好啊、除了伊萬斯的白眼和鼻涕精的存在——

詹姆從沒為什麼事苦惱過,唯獨在莉莉·伊萬斯到今天還沒跟斯内普絕交的問題上,他堅信這得排在世界十大未解之謎的前頭!

四年級時那個無辜遭受鼻涕精等其豬朋狗友荼毒的瑪麗、什麼麥特唐納(他忘記具體名字了,這不重要)伊萬斯不是為了她和鼻涕精大吵一架來着,怎麼短短一年不到,他們又和好了呢!?

這還有天理嗎?!按伊萬斯的好朋友韋勒克的話說:這有違科學。

詹姆·波特想不明白。

他想不明白,明明去年暑假那一天出門玩得這麼開心,現在伊萬斯卻怎麼都不肯答應他再一起去玩了。

就因為同學們拿他們倆開玩笑?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呀,他們會結婚不是遲早的事嗎?他這輩子隻認定伊萬斯這一個伴侶,他還沒在鐵了心要做的事上失敗過呢。

星期四下午,O.W.L.s的倒數第二門考試魔法史正在進行,他早寫完了考題,正百無聊賴地在一張草稿紙上描畫飛賊,不知不覺在飛賊旁邊落筆:“L E”——她名字的縮寫。

監考教師是弗立維教授,罕見地繃着臉,莊嚴地大聲宣告:“各位抓緊!你們隻剩五分鐘的有效答題時間!”

一邊将本來就亂糟糟的頭發揉得更蓬松不羁,一邊瞄了路過的弗立維教授一眼,詹姆悄悄轉過身,對着坐在他後邊第四排位置的西裡斯咧嘴一笑。

同樣早早答完題的西裡斯向好兄弟回以一個大拇指,等待考試結束着實無聊透頂,撐着下巴發着呆,絲毫沒留意到身後女孩們仰慕的目光。

坐在離西裡斯後座兩排開外的萊姆斯檢查着試卷上的内容,微微皺着眉;他的後排坐着的是埃爾弗裡德,她猶豫着在已經寫不下的羊皮紙末尾再補上了一句答案。

“請停筆!” 弗立維教授在鈴聲铛地響起時命令道:“考生留在座位……” 他忙不疊地接着騰空而起的一百多卷羊皮紙,奈何力氣不夠被撞得跌倒在地,有學生偷笑,幾個坐前排的學生趕忙扶起教授。

一大群鬧哄哄的考生們湧出考場,詹姆把試題跟草稿紙胡亂塞進書包裡、甩在肩上,等着和朋友們彙合,考試周西裡斯連書包都不背,兩手空空地走來,一手勾住詹姆的肩膀、一手将團成廢紙的試卷扔在抽屜,問有條有理收拾好文具的萊姆斯:

“你喜歡第十題嗎,月亮臉?”

“好題目。” 萊姆斯興緻勃勃地說:“寫出狼人的五種鑒别特征。”

“喔,你相信你的答案都是對的嗎?” 詹姆裝模作樣地接話道。

“我覺得沒有比我答得更标準的。” 萊姆斯幽默地假裝闆起臉:“第一,他坐在我的考試位置;第二,他正穿着我的衣服;第三,他的名字叫盧平。”

他們大笑起來,隻有彼得笑不出來、他憂心忡忡地說:“我答出了豬嘴形狀、豎瞳和簇狀尾巴,可是我想不出另外兩個……”

“你是有多呆啊,蟲尾巴?” 詹姆不耐煩地說:“從二年級起你每個月都跟着一隻狼人到處跑——”

“你小聲點。” 萊姆斯哀求道。

門廊附近四處是考生,他們正沿着草坪往湖邊走去,西弗勒斯·斯内普一面埋頭盯着試卷、一面跟在了最後。

“……小菜一碟的東西。” 西裡斯高傲地說,“反正我至少能拿個O,拿不到才奇怪。”

“誰說不是呢。” 詹姆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金色飛賊。

“你從哪兒弄來的?”

“偷的呗。” 詹姆把玩着飛賊,讓它飛出一尺外再伸手抓回來,動作靈敏而潇灑,一旁的彼得充滿敬畏與崇拜地觀賞着、不禁張大嘴巴。

盛夏的中午,陽光在湖面折射出令人眼花缭亂的光芒,一群從大堂裡走出的姑娘們坐在湖邊說笑,她們脫去外袍與鞋襪,卷起衣袖、提着裙擺,在清涼的淺灘邊戲水,景象如一幅美麗的水彩畫,埃爾弗裡德抱着書走近,莉莉用魔杖給草地來了個除蟲咒,俏皮地說:“韋勒克小姐,請坐。” 她笑了笑,把書本扔到草坪,也脫掉礙事長袍,跟其他女孩們排排坐在湖邊,她和莉莉都待在岸上,于是站在湖中的好些姑娘都選擇往她倆的白襯衫上潑水,她們笑成一團。

四人組停在離黑湖不遠的大樹底下,萊姆斯拿了本書開始閱讀,西裡斯則時不時盯着湖邊、時不時看一看在草地跑來跑去的學生,傲慢的神情更襯托出他的英俊,詹姆仍在玩那隻飛賊,每當做出一次難度極高的完美抓捕,彼得都會拍手喝彩、激動得深呼吸。

“我說停停,朋友。” 西裡斯終于開口道:“不然蟲尾巴快興奮得尿褲子。”

彼得的臉微微一紅,而詹姆卻笑着把金色飛賊塞回口袋:

“行,要是你心煩,我就不玩了。”

“好無聊。” 西裡斯懶懶地靠在樹邊,“今天是滿月就好了。”

“我們還有變形術要考。” 萊姆斯埋頭苦讀,憂郁地說:“如果你覺着無聊,來幫忙考考我,給……” 他把手上的書遞給了西裡斯。

“我才不需要看這些垃圾。” 西裡斯沒有接過,而是嗤之以鼻道:“我又不是不會。”

“大腳闆,你等會兒就不無聊啦——瞧瞧,那是誰。” 詹姆的語氣忽然變得很平靜,一種詭異的、仿佛箭在弦上的平靜。

聞言西裡斯轉過頭,本來冷冰冰的表情變得似笑非笑,灰眼睛中的神采動了動,好像一隻嗅到兔子的狗。

“真好。” 他放輕了聲音,“是鼻涕精。”

放好考卷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從灌木叢中慢吞吞地站起,動作像是一個常年久坐、營養不良的中年人,他正要穿過草坪,詹姆和西裡斯也站起了身,萊姆斯僵硬地低頭盯着課本,卻一行字也看不進去,彼得的目光從對峙的三人臉上流連、似是渴望着旁觀這蓄勢待發的矛盾。

“嘿鼻涕精,你還好嗎?” 詹姆率先高聲問。

好似早料到這一場争鬥、西弗勒斯·斯内普猛地甩掉書包,一手探進長袍,然而他的魔杖剛舉到一半、反應神經還沒跟上,詹姆就已經斬釘截鐵地施展好繳械咒:

“除你武器!” 一句高喊,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魔杖應聲從他瘦削的左手飛出,在半空形成一條誇張的抛物線,掉進他身後的草叢中。

見狀,西裡斯笑得不能自已,也抽出自己的魔杖對準束手無策的斯内普:

“障礙重重!”

剛想撲向樹叢找回魔杖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挨了一擊,整個人撞倒在地。

這下子,周圍的學生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紛紛圍攏上前看熱鬧,有些人露出理解的神色,有些人深表同情,還有些人則幸災樂禍。

“考試考得如何啊,鼻涕精?” 詹姆俯視着倒草坪上虛弱喘氣的人,假意關懷地詢問。

“看到他了,大鼻子在羊皮紙上擦來擦去。” 西裡斯的嘴巴惡毒得像家門不幸(雖說,現實似乎的确如此)他冷哼道:“答題卡上面一定到處都是污濁的油漬,改卷的教授壓根沒法認出一個字呢。”

大家都在捧場地大笑,笑聲刺耳無比,

“你……你給我等着……!” 西弗勒斯·斯内普掙紮着想要爬起身,但是咒語仍如同一個無形的繩索捆綁着他,他大口喘着氣,憎惡地盯着詹姆:“等着吧——”

“等着什麼?” 西裡斯冷冷道:“你能做什麼?鼻涕精?”

“你們會下地獄的、低賤的雜碎……!” 他破口大罵,連帶着許多詛咒的話語,可惜他的魔杖的十尺開外,他怎麼咒罵都無用。

“嘴巴放幹淨點!” 詹姆厭惡地說,又對着他用了一個清潔咒——

專屬清理物體的清潔咒假如放在人身上,可謂是一種災難:隻見西弗勒斯的嘴巴不停吐出粉紅色肥皂泡沫,他在痛苦地反胃、差點窒息——

“放開他!” 莉莉不知從哪兒跑了過來,高聲制止道,綠汪汪的眼睛快冒出火。

“上午好哇,伊萬斯。” 詹姆的音調倏忽間變得愉快和低沉。

莉莉急促地深呼吸,埃爾弗裡德此時不在自己身邊,她竭力掩飾内心的一絲無助,重複道:“放開他。” 她瞪着詹姆:“他對你做了什麼,你要這麼對他?”

“哦,關于這一點。” 詹姆擺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事實上吧,主要是因為他本身的存在,如果你懂我的意思……”

絕大多數學生都在哄堂大笑,包括西裡斯和彼得,除了一臉凝重的萊姆斯,以及咬牙切齒的莉莉。

“你以為你很有趣。” 她用力吐出每一個字,“可你隻不過是個傲慢自大、欺淩弱小的大混蛋……波特,你快放開他!”

“隻要你答應和我出去玩,我就照你說的做,伊萬斯。” 詹姆挑了挑眉毛,淡漠地說:“跟我去玩,我永遠都不會再把魔杖指着鼻涕精。”

在他背後,障礙咒的魔力已經漸漸消失,西弗勒斯開始往他掉落的魔杖爬去,一邊爬嘴裡還一邊噴着肥皂泡泡。

“就算讓我在你和巨烏賊之間選,我也不會和你一起出去!” 莉莉決絕地答道。

“壞運氣啊,叉子。” 西裡斯開心地說,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在臉上了——

“……你們在幹什麼?!” 埃爾弗裡德隻是去圖書館還書的間隙,一回來見莉莉不在湖邊,又順着喧鬧聲擠進的人群,她不敢相信自己撞見這樣的場面,她下意識看向西裡斯,他卻不打算作出任何補救,隻是靜靜地、冷淡地回望着她,她正想再說些什麼,看清西弗勒斯已經把魔杖直接對準詹姆後、吓得驚聲叫道:“小心!”

但已經晚了、一道閃光,詹姆的側臉立即出現一道很深的傷口,鮮血濺到了長袍,他急速轉身,轉眼間就是第二道閃光——西弗勒斯·斯内普被頭朝下地懸在了半空,袍子垂落下來蓋住了頭,露出裡面兩條蒼白纖細的瘦腿,以及一條墨黑的短褲。

人群爆發出一陣陣歡呼與狂笑聲。

“放他下來!” 莉莉狂怒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埃爾看不下去、她拿出了自己的魔杖,即使她沒試過使用這個解咒,她已經不在乎自己施咒失敗如何出醜,她隻想了結這難看的局面:“金鐘落地、金鐘落地!” 她一連說了兩遍,果然,她沒能成功——她從來沒有用過倒挂金鐘這個時下最流行的惡作劇魔法,更别提它對應的解咒,任憑她天賦再好,她也無法速成一個全新的咒語,她仍不放棄地念咒:“金鐘落地……” 看起來好像快哭了。

“波特、你快放下他!” 莉莉再也受不了地吼道,詹姆猛地擡高魔杖、将西弗勒斯·斯内普重重地摔在地上。

從一團長袍中掙脫出來,斯内普立即站起身拿起魔杖,西裡斯卻反應極快地擡起自己的魔杖:

“統統石化!” 擊中了斯内普,後者如一塊硬闆般仰面跪倒。

“停手!” 莉莉和埃爾齊聲道,現在莉莉也拿出了自己的魔杖,四個人警惕地盯着對方。

“伊萬斯,别逼我對你用咒語。” 詹姆嚴肅地說。

“那就解開他身上的咒語!” 莉莉拿魔杖的手又擡高了點。

埃爾看西裡斯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帶着不解與失望、幾分呆滞的沉郁,她說:“……布萊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麼。”

一瞬間,他既回答不了她的問題,又不想後退一步,僅僅鑒于,他對讨厭的人、恨不得親眼見他們去死。

沉默半晌,看客們感到無聊、走得差不多,詹姆才大大歎了口氣,然後轉身面向斯内普低聲說出破解的咒語。

“你走吧。” 詹姆收起自己的魔杖,興味索然地對斯内普說:“算你運氣不錯,有伊萬斯幫你……哦,還有韋勒克。” 他看了看西裡斯、補充道。

“我才不需要她們的幫忙!一個污穢的小泥巴種②和一個惡心的僞君子!” 西弗勒斯·斯内普用盡平生最大的力氣怒吼。

聽罷,她們同時一愣,不約而同地眨了眨眼睛,沉着地忍住了淚意,莉莉率先從容地反擊道:“……好啊,那我以後就不操心了……假如我是你的話,我就多注重洗洗自己的短褲,鼻涕精。” 她的聲音帶着微不可察的顫抖,埃爾聽得出來。她們緊緊挽着對方的手,感覺這麼牽着手、起碼能借着這點溫存挽救跌入冰窟窿的内心。

“快向伊萬斯和韋勒克道歉!” 詹姆沖斯内普咆哮道,他跟西裡斯的魔杖一同指向斯内普,西裡斯狠狠瞪着斯内普的眼神像是要把對方給剁碎、怒吼道:

“鼻涕精,你真是不知好歹!”

“……我不要你逼他向我道歉。” 莉莉毫不領情地對詹姆說:“你和他一樣壞。”

“因為同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朋友。” 埃爾弗裡德嘴角帶着幾分從未有過的輕蔑,擡眼輕飄飄地瞥了瞥西裡斯,仿若一團在冰原上的火,刺得他語塞着移開目光。

“什麼?!” 詹姆搶先對莉莉尖叫道:“我從來沒說過你是——那個詞、你知道是什麼!”

“看你這副故意把頭發弄得亂七八糟、像剛從飛天掃帚下來的模樣就倒胃口,波特,你以為你很酷嗎?用那隻愚蠢的飛賊到處炫耀,跟螃蟹似地在走廊上橫行,看誰不順眼就招惹誰——我實在很驚訝,你頂着這一個空洞的大腦袋,你的掃帚居然還能着陸……你叫我惡心!”

莉莉将憋在自己心底太久的話一口氣狠狠地說完,拉着自始至終不看西裡斯一眼的埃爾弗裡德飛快地走開了。

而她們的回應,好比最具寒意的冰塊,分别在他們此刻的心上灼燒了一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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