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黃的夕陽透過琉璃彩窗,在她身上灑下萬花筒一樣美麗的光影。
她翹着腿,看着莫映雪笑:“小雪想好讓我擺什麼姿勢了嗎?”
莫映雪:“……現在這樣就可以,外套脫掉。”
愛人之間天然擁有欣賞對方身體的權利,上一世越蕾不記得自己多少次洗完澡不帶浴巾,就那樣光溜溜的在家裡走來走去。
但眼下這個情景,她還是緊張害羞的快要爆炸。
她看着莫映雪,發現她絲毫沒有想要回避的念頭後,咬了咬牙,快速脫掉了真絲外套。
好在莫映雪的目光沒有在她身上落多久,自顧自的提筆開始描畫。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在學校裡當寫真模特習慣了,越蕾并沒有那種被強烈注視的感覺。
她開始有心情想些别的事情。
一會兒看看天花闆上的壁畫,一會兒又用眼睛追逐彩窗的影子。
甚至在莫映雪調顔料時,還膽大包天的轉過身快速調整内衣,鬼使神差的把軟肉往中間撥了撥。
莫映雪的聲音忽然傳來:“你在幹什麼?”
“哈哈,蕾絲花邊有點紮。”越蕾以為自己動作夠快,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尴尬的打着哈哈。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莫映雪放下畫筆朝她走了過來。
她在越蕾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皺眉道:“紮的厲害嗎?質量要是不好就換回你自己的吧。”
談話間,莫映雪竟然想伸手來摸越蕾胸口的花邊。
好像想檢查一下那一小绺布料的質量。
越蕾臉巨紅的避開她的觸碰:“沒有沒有!紗是軟的,内襯比我的衣服舒服多了!就是有點癢,可能是線頭磨的,現在已經好了!”
“那就好。”莫映雪目光從胸前移回她臉上,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又回到畫架前。
老婆差點就摸到她了,為什麼要躲呢?
越蕾不由想起上一世。
莫映雪會毫不芥蒂的跟自己接吻,卻在做.愛時從來都沒有碰她的敏.感部位。
隻在受不了的時候抓着她的腰或者臂膀,好像那是她可以求救的浮闆。
卻不知道隻要離開自己,外面根本沒有汪洋。
越蕾還跟林知夕抱怨過這事。
兩人當時都猜測她老婆要麼沒開竅,要麼性冷淡,要麼就是實打實的枕頭公主。
但是越蕾不敢在老婆面前提起,所以到離婚都沒有答案。
莫映雪又專心緻志的畫了一會兒。
夕陽越來越沉,光線越來越差。
越蕾想去開燈,但被莫映雪發現了她的意圖。
莫映雪:“我去開燈,你坐着别動,不然姿勢會變形。”
越蕾應了一聲,焦灼的坐在原地等着。
然而一連調整了好幾種光線,老婆好像都不太滿意。
莫映雪最後直接臭着臉,取來東西把畫闆蓋住:“光線不對,先不畫了。”
越蕾:“剛才不是說讓我看看畫的什麼嗎?”
莫映雪轉過頭,帶着威脅意味反問她:“沒畫完的你想看?”
“不看了不看了。”這一世還沒見過老婆真正生氣的樣子,越蕾縮了縮脖子。
莫映雪笑了一下,又朝她走來,每一步好像都踏在越蕾心上,讓她忍不住想要顫栗。
“姐姐,把衣服穿上吧。”莫映雪拾起一旁睡袍,将其展開,站在越蕾背後。
俨然一副要幫她穿衣服的模樣。
如果是上一世,老婆這麼服務她,越蕾當即就要化成色狼,轉身把她的衣服也扒掉。
現在卻隻能乖乖伸手。
老婆服務越蕾把兩隻袖筒套上後,她快速抽回衣服,手忙腳亂的在腰間打了個結。
穿過走廊回到卧室的路上,越蕾努力在腦海裡尋找話題。
但現在的她與莫映雪的共同話題約等于零。
一連偷看她好幾眼,死嘴都沒說出什麼話來。
她們住在一起,關心私事太假,噓寒問暖又太刻意。
還是臨回到卧室前,莫映雪打破甯靜。
“早點休息吧,明天我要出去一趟。”
越蕾下意識問道:“什麼時候回來?”
問完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管的有點寬,雇主并沒有給她彙報日程的義務。
為了找補,她撓頭笑道:“我想知道明天還畫畫不。”
莫映雪看了她一眼:“可能要到晚上,明天就不畫了。你想去哪去哪吧,開直播也可以。”
越蕾搖頭:“不想開播,你不在我明天自己去街上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