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越蕾回到家,莫映雪正縮在沙發上看一部老電影,面前擺着果切和奶茶。
電影在播放,她的注意力卻不在上面,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越蕾心裡一咯噔,小心的打招呼道:“小雪,我回來了!現在咱們換衣服去畫畫嗎?還是我先洗個澡?”
莫映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像是在賭氣道:“不畫了。你趕回來的時候太長了,已經錯過了最好的光線。”
“可是昨天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開始畫的呀。”越蕾看了一眼時間,“不對,昨天開始的比現在還晚……”
她這下真的覺察到莫映雪在生氣了。
都怪自己多管閑事,差點把自己坑了不說,還耽誤了老婆畫畫的興緻!
越蕾哄老婆雷達開始尖叫。
她當機立斷放下手裡的東西,快步沖到沙發跟前。
隻見越蕾半蹲下來,視線與莫映雪平齊。
接着委屈的攥住她的衣角輕輕拉扯,接着像貓一樣緩慢的朝她眨眼睛:“小雪,我們今天繼續畫畫好不好?我很期待呢。”
本來在等她回家的時間裡,莫映雪心裡的火越燒越旺,一會兒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每個念頭都足以将她灼燒成灰燼。
但看到她後,那股火氣卻熄了大半。
莫映雪沒應聲,自顧自的從越蕾手裡把自己的衣角扯回來。
用水潤的黑眼珠盯着越蕾,像是要看到她的靈魂一般:“沒心情畫了。姐姐,告訴我你今天去哪兒玩了?”
覺察到她态度稍有軟化,越蕾才敢起身坐到沙發上。
說實話蹲的腿有點麻。
但是不能在老婆面前粗魯的甩腿抖手吧。
于是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體,不着痕迹的一邊伸腿緩解一邊回答道:“我今天就一個人在城外逛了逛,之前沒機會嘛,現在倒是有錢有閑了。主要是去了北城的市井文化街、貞慈廟還有北城二中。”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越蕾直接拿出手機,大大咧咧的把相冊裡的照片展示給她看。
莫映雪忽然靠近,把頭擱在她肩上,在她耳邊呵氣道:“你說遇到學生暈倒幫忙送到醫院去了,這麼熱心,是漂亮妹妹嗎?”
越蕾心中警鈴大作,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人都暈倒了,我還能注意那些!”
覺得自己好像反應太過了,她又擺擺手找補道:“你是沒見,那女孩瘦骨嶙峋、是餓暈了,而且胳膊上還有劃痕和煙疤。漂不漂亮不知道,精神小妹肯定是算的。”
莫映雪嗯了一聲。
越蕾剛松口氣,沒想她又追問道:“她叫什麼?姐姐都幫老師陪床了,肯定知道她挂号的名字吧。”
縱然知道這一世的莫映雪肯定不認識趙子橙,但越蕾上一世可沒少在她面前提起這個公司頭部搖錢樹主播。
越蕾跟她老婆沒什麼共同語言,但她覺得炫耀自己的财力是可以的。
所以每當公司主播直播流水又創新高時,她就會故意提起。
越蕾一時間竟然有些心虛,但又覺得沒必要撒謊:“趙什麼橙吧,好像是趙子橙還是趙一橙。”
莫映雪聽到這個名字時,眼神就變得更冷了。
但她面上不顯,隻是整個人順着越蕾的肩膀滑到她大腿上。
腦袋枕在上面,語氣懶洋洋道:“算了,不重要,她家裡人肯定更着急。我好困,姐姐讓我躺一會兒可以嗎?”
越蕾今天穿着寬大的T恤陪牛仔短褲,莫映雪約等于直接躺在她的肉上了。
她的腿讓頭發弄的癢呼呼的,臉頰微熱的去夠桌上的遙控器:“當然可以,我把電影聲音關掉。”
上一世越蕾經常耍賴皮,要莫映雪給她當膝枕,成功的概率跟被撂眼刀子的概率一半一半吧。
這一世兩人調轉了身份,自己成了被壓住的那個,卻更讓人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