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音對這一行了解過一些,如果以後有機會,她倒想進去實習。
這頓飯局吃了很久,外面天色已黑,喬父請他們留下來休息,郁老爺子卻堅持要回酒店。
目送他們上車離開後,喬父站在門口深深歎了口氣:“唉,這孩子也是苦命的。”
喬音站在旁邊,下意識感覺爸爸說的是郁青淵,湊上前打聽道:“爸,你說那孩子是誰啊?青淵哥哥嗎?”
喬父拍了拍她的肩膀,還沒說什麼,鼻尖卻輕輕嗅了嗅:“你身上用的什麼香水?怎麼和青淵身上的味道很像?”
喬音聞言身形一僵,她哪裡用什麼香水,隻不過和郁青淵是一樣的沐浴露罷了。
她本想順口就說,但話到嘴邊,卻覺得有些奇怪。
她和他是什麼關系?要用一樣的沐浴露?
可大家用相同的沐浴露不也很正常嗎?這味道也不是稀有的那種。
但喬音自己的“做賊心虛”,導緻她不敢說出口。
隻好随口搪塞道:“你聞錯了吧爸。”
喬昆揉了揉鼻尖,那抹淡淡的橙花味又沒了。
還真是聞錯了?
喬柏甯在旁邊聽着,視線若有似無在喬音身上轉了轉。
他跟在喬音身後,她經過的空間,确實有一種淡淡的橙花香。
橙花的香一般會有些濃,但郁青淵的那瓶橙花沐浴露卻不一樣。
他找人精心調制,并且找的也是關系較好的朋友旗下的洗漱用品公司,特意為他定做的香味。
喬柏甯對郁青淵身上的味道較為熟悉,可當這樣的味道出現在自家妹妹喬音的身上的時候,有些隐隐約約的猜測,不由自主地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這樣的猜測讓他的心慌了兩下,但又不敢随意下定論。
隻好拉住喬音手腕,垂眸仔細看她:“你身上的味道,和郁青淵的一樣。”
“怎麼回事?”
喬柏甯語氣十分肯定。
喬音沒注意他跟着自己,再被他這麼一追問,眼神閃爍了幾分。
也就是這幾分,讓喬柏甯更加笃定心裡的猜測。
他視線變得愈發嚴肅:“你老實告訴哥哥,你是不是……動了青淵的沐浴露?還是你走的時候,去他那裡偷的?”
喬音:????
喬音:…………!!!!
這家夥說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她動什麼?沐浴露?還用偷?
喬音氣得笑出聲,甩開被他抓着的手腕:“我靠喬柏甯,你有病吧?就不能是青淵哥哥送我的?”
喬柏甯也笑了:“我借他用他都不給,憑什麼送你啊?”
喬音氣得哼哼,但又說不出反駁他的話。
喬柏甯繼續道:“再說了,男人誰用這橙花味的沐浴露了?雖然他這味道很淡,但依舊娘們兒唧唧的,我以前問過他怎麼會喜歡這味道,他怎麼都不說,後來我聽爸爸提了一嘴,好像橙花是他那過世的母親最愛的花,應該是為了紀念她吧。”
喬音呆在原地,難以置信道:“他媽媽去世了?怎麼回事?”
喬柏甯搖頭:“具體原因他沒說,我也不知道,反正這香味他用習慣了,我也聞習慣了,之前還沒注意你身上也有這味道,剛剛聽爸那麼一說,結果還真是。”
他眼神警告她:“我跟你說呀,這事你聽着就行了,出了這個門誰都不能說,他挺介意的,别去揭人傷疤。”
喬音恩恩應聲,這種輕重她當然知道。
隻是沒想到郁青淵身世似乎有點不好。
不對,也不是不好吧,就感覺,挺讓人心疼的。
喬柏甯沒再追問沐浴露的事,喬音自然也不會自己去撞槍口。
隻是一個晚上她睡得都很不安,腦海裡一直回想着他說的話。
郁青淵的母親應該過世得挺早了,他爸爸看樣子也是個不靠譜的。
但在他身上,一點都看不出來這些痕迹。
這些不好的事情,他都藏在心裡,就連和他要好的喬柏甯都略知一二。
喬音想着,不如找個機會問一下爸爸,他知道的肯定多。
可剩下的三天國慶節假期,她愣是一個字兒都沒問出來。
每次她一張嘴,爸爸都會擺擺手,搪塞道:“少打聽這些有的沒的,現在長大了,還挺會管閑事。”
喬音實在問不到,心裡跟貓爪一樣。
她回到尚城的那天晚上,和萬遲遲、秋邱、何千文一起約了頓晚餐。
飯桌上,其餘三人各自說着自己在國慶節怎麼玩的,唯獨喬音一個人悶悶不樂。
萬遲遲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故意道:“音音妹妹,你發什麼呆呀?國慶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
喬音左手撐着下巴,噘着嘴朝三人歎口氣:“是有點不開心。”
“就是放假這幾天吧,我們家裡來了個稀客,然後我知道了一些小秘密,但是吧,又像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挺着急的。”
她話音剛落,何千文端着咖啡彎唇輕輕笑了一聲。
喬音這才意識到,千文姐也在旁邊呢,青淵哥哥的事情也不知道她聽沒聽說過,而且她還那麼喜歡他……
何千文抿了一口咖啡,随後神情了然地淡淡開口:“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不過音音,人生不如意之十有八九,别人不想提及的隐私,你還是不要去随意打聽得好。”